雪墨聽了,少不得裝點門面問上一句:“側王妃可還好?”
奉書道:“殿下無需擔心,如今已用過了藥,想必無甚大礙。”
雪墨點點頭,奉書又道:“殿下若無其他事情吩咐,奴婢這便告退了。”
才想放她走,雪墨忽而想起什么,眉眼靈動一轉,道:“實則,我這里還真有一件事,不知姑娘可能為我解答一二?”
奉書聽了,連忙福了福身,“王妃殿下折殺奴婢了,何事殿下盡管吩咐,奴婢定當知無不言。”
“起來起來,跟我這里不必拘禮的。”說著,她給澹妝使了個眼色,澹妝便過去搬了張月牙杌子叫奉書坐下。
要么說她才是沈謫身邊跟得久的丫頭,行事從容不迫的樣子,實在不像個丫頭。
雪墨待她坐定,美顏含笑道:“你是長久跟在七殿下身邊的,想必對皇族眾人,也都有些了解罷?”
“奴婢不敢,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雪墨心里淡淡一笑,想說你的‘一二’,在我這里只怕已是‘九十’了,“前兒個皇太后下了懿旨,不日便要在后宮廣宴新妃,我一向是沒腦子的,如今事到臨頭,卻也怕出了什么岔子丟了七殿下的人,還想叫你將皇室眾人的性子都跟我講講,起碼叫我心里有個底,不致出丑才好。”
“王妃殿下多慮了,以殿下的靈動才情,哪里有出丑一說呢?”奉書微微一笑,說罷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殿下吩咐,奴婢自然盡心。”說著,她便從皇太后說起,一一將那些數得上的后宮嬪妃歷數了一遍,雪墨雖然不關心這些人,但為了聽到后面,還是強作興趣的聽了下來。
“除了后宮這幾位娘娘外,再有便是公主與眾王妃妾了,王爺們大多新婚,王妃、側妃的脾性奴婢未曾有幸見過,自然是不敢妄論的了,”奉書說著,終于叫雪墨等來了想聽的重點,“只是燕王妃是早冊的,與燕王及咱們崇王殿下都是表親,王妃貌美心嫻,最是氣度端和容易相處的了。”
雪墨接言道:“這我知道,我與百里王妃也是舊識,日前相見,只覺更近不少。”
“再有便是皇上的兩位公主、七殿下的兩位姐妹了。”奉書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雪墨微微變了些的神色,知道她想聽的才剛剛說到。
雪墨佯作無知道:“你說的是碧山公主跟窅然公主?”
“是,”奉書應了一聲,接著道:“碧山公主與七殿下同歲,只是長了殿下三個月,早嫁了蘭陵蕭氏的驃騎將軍蕭至蕭駙馬,碧山公主從閨中便是有名的蘭心蕙性、與人為善,素來是很好相處的。”
“嗯……”雪墨似模似樣的點點頭,佯作忽而來了興致般,問道:“那……那位窅然公主呢?又是個什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