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這個？那你們的來意是什么？”灝似乎早就知道三個人是沖著鬼咒來的一樣，他這句似問非問的話讓翼和櫆一征。灝笑了笑，他解釋道：“抱歉，我不應該問這么奇怪的問題。那我直說圣咒傳說吧……

“那是一個特別的夜晚。圓月，星星也奇多，那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帝都】沃菲厄因城的天空突然變得一亮一暗，很多人以為是打雷，紛紛準備關窗以免雨水打入屋子。但是，當人們走到窗口附近時，卻發現自己被一股力量牽引著到達帝都中心的【神堡】，年長的人知道，這就是很久都沒有使用過的【召喚技】。

“上一次統治者使用召喚技時，已經算不清是多少年前了。那時候，統治者用召喚技將帝都的人都召集起來，授予每個人不同等級的印記——【殤痕】，殤痕由不同數量或種類的星宿圖案組成，而這不同數量的差異就造成了不同的等級，按從一個星宿圖案開始，往上遞增分別有下士、上士、下尉、中尉、上尉、士侯、王侯、伯爵、侯爵、王爵、帝十一種等級。那時候統治者做這個工作是要全部人統一起來應對突然發難的四大【兇獸】之一，把它鎮壓住封印到神堡中。那應該就是戮殤的由來了。不過那只是傳說，事實是否如此就難以判定了。”

“你先等等，你剛剛老在說統治者統治者，能不能用個好一點的稱呼啊？”翼皺著眉頭地看著灝。

“很抱歉，我們并不知道統治者的稱呼是什么，他一直都像一個謎團，沒有人會了解他的信息。”灝無奈地朝在座的三個人搖搖頭，表示有些事情自己的確不知道。

“我還有個問題，你說統治者將戮殤帶到這個世界？那么他的年齡……”櫆一問完這個問題，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如果統治者一直都是一個人，那他到底是什么東西啊？要一個世界發展起來，怎么也要一千年吧，這樣看他不就……

灝對著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櫆說道：“傳說中統治者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不過我始終覺得不可能，他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如此長壽呢？我覺得他不過是因為每一次換人時都換了一模一樣的人，我們沒有察覺到而已。”

“那么這樣說來上一次使用召喚技至少是兩千年前啦，可是為什么這里的老人家會知道啊？”殷始終覺得里面存在著什么問題。

“你沒發現我也知道這件事嗎？難道說我已經兩千多歲啦？像這類傳說，在【戮界】都會靠口頭傳下去，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由于人們之間的情感被沖淡，這種傳說便開始慢慢退出歷史舞臺了。”從灝的口氣中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的失落，大廳里頓時安靜下來。宇文三兄弟見此狀，互相示意表示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以免勾起灝的傷心事。

為了打破僵局，翼強笑著說：“那個，灝，你繼續講你的圣咒傳說吧。”

這句話在空蕩蕩的大廳里回蕩了很久，灝才繼續微笑著說道：“據我所知，最近一次使用召喚技就是那次了。咒術的鎖定中心是帝都中心神堡的金字塔，金字塔上原本有一座神壇，可是傳說那天那個神壇消失了，代替神壇的是一個渾濁的巨大玻璃球。玻璃球在暗紫色的夜空下閃著淡淡的藍色幽光，旁邊環繞著許多青白色的霧氣。許久之后，玻璃球暗了下來，球的中心發出綠色的強光，射向天空，漸漸形成一張綠色的人臉。有人說那就是統治者的面孔，可是由于沒有人見過統治者，因此這個說法是否正確就無從了解了。

“綠色的人臉開始漸漸轉動，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在審視在場的所有人。不過，人臉只講了一句話——日月沉，天地合，千年秋色，萬物無赦。”

灝還想繼續往下講，就被三個人的叫聲打斷了：“鬼咒！”不過櫆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圣咒傳說跟自己聽過的鬼咒傳說有些出入，他開始思索其中的原因。旁邊的兩個人則在不停地疑問“怎么回事”“這明明是鬼咒啊”“是不是弄錯了”“太荒謬了”……

→

過了很久，房間里才安靜下來。剩下四個人的呼吸聲，在空曠的大廳里此起彼伏。

灝一個深吸氣：“我不清楚你們說的鬼咒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講的是圣咒的傳說。統治者在霸氣凜凜地講完這句話之后，溫和地講了一番話，他說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實在是出于無奈，眼看著先前賜予的戮殤在法宙發展、輝煌，又看著戮殤讓人們開始自相殘殺，他決定對這個世界進行一次洗禮。一千年的時間是用來讓法宙人平復之間的矛盾團結起來的，而最后的那場災難，則需要全部人用盡全力去抵抗。”

“這些跟我們聽過的都差不多啊，為什么這里的人要叫這個是圣咒呢？”櫆心平氣和地問道。

“戮界的人們都知道統治者下達這個金令的原因，所以給這個令取了另一個名字，就是圣咒。這大概是人們對統治者的一種信仰吧。”灝的解釋怎么聽起來都覺得有些牽強。

“這跟諾亞方舟的故事頗為相似啊。上帝創造了人類，但后來人類自相殘殺，上帝為了拯救世界，發了一場大洪水，諾亞帶著家人和各種動物坐上自己做的方舟得以脫險。這場洪水過后，整個世界留下來的都是善良的人類——你不覺得很像嗎？”殷想了想后說道，他這么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怔：難道這兩者之間又有什么聯系嗎？

櫆更是驚訝：如果這兩個有什么聯系，法宙跟我們的世界的時間又有相同性的話，那么我們現在的年代是……

殷推了推櫆，櫆似乎突然聽到殷對他說：“不可能的，那個是傳說，我只是覺得有些像，你別在意。”櫆回頭看了看殷，卻見殷什么也沒講，只是微微笑了笑。“唉，這家伙不知道又在用什么……戮殤了。”櫆小聲嘀咕道，他想了很久才把“戮殤”這個詞給逼了出來。

灝看著這兩人一個驚訝一個淡然的表情，微微一笑，心里早料到他們之間可能發生了什么事。作為一個王爵，要猜測一個伯爵做出的事情簡直易如反掌，況且他們兩個還將表情一覽無余地表現了出來。他微微笑道：“我知道櫆擔心什么，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你們沒有來錯地方，這里的時間是【法紀】八千九百九十八年九月六日，據我所知，法紀與你們那個世界的公元之間差了六千九百八十八年，所以你們所謂的公元時間就是二零一零年八月三十一日。放心了吧？”

櫆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心里卻在念叨：“天啊，這是什么人啊，怎么我在想什么他都知道呢？看來我得小心一點啊，這個人怎么像是有【讀心術】之類的東西呢？”只是櫆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讀心術，只是風屬性戮殤的高階靈術之一。真正的讀心術，只有【碧帝】——【風源之神】才有權力掌握。

→

“不過讓人擔心的是，圣咒下達之后人們之間的恩怨似乎并沒有消失，只是基本維持在一千年前的狀態，沒有任何改善的跡象。這恐怕是統治者也始料不及的吧，要是他還沒有死去，那么他應該會很傷心，甚至很自責。”灝嘆了嘆氣，一臉的無奈與苦惱。

“他為什么要自責呢？又不是他把法宙弄成這樣的。”翼有些不解。

灝看著認真的翼，耐心地講道：“統治者在人們的心里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甚至是不死的象征。所以，假如他從未死去，他可能會很自責當初給了帝都的人戮殤的能力。假如當初不賜予這個能力，這個世界或許不會這樣……不過，沒有假如這回事了，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誰也無法改變。”

“我能問一個很基本的問題嗎？”一直沒有發聲的殷插了一句，在看到灝點頭后，他才繼續說道：“法宙的能量都是可以脫離物質存在的，對嗎？那么你能告訴我能量的名稱是什么嗎？要是當初沒有戮殤的賜予，這些能量又該成為什么呢？”

灝用驚訝的表情聽完這段問題之后，微微一笑：“你所謂的能量，估計就是我們所說的【戮力】了，戮力是【殤力】的一種。戮力并不是憑空產生的。我先問一個基本的問題再做解答吧，在你們的世界里物質是不是可以轉化成能量，但能量卻幾乎不能轉化成物質呢？對了，那么那些能量去哪里了呢，就到了我們這里成為了戮力。要是當初沒有戮殤的賜予，這些在我們這個界層的戮力就會被統治者以及四大【圣獸】中的【朱雀】吸收掉——清楚了嗎？”

在三人慨嘆灝知道的真多時，灝只是冷冷地給了句：“這些東西在這里連一個三歲小孩都知道……”結果灝差點沒遭到三個人的痛扁。

→

“你們就在我這里稍作休息吧，我還要教你們兩兄弟基本的戮殤。等你們學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出發去帝都，去看看你們想要做的任務吧。”灝很神秘地對著三個被自己的【封鎖術】定得無法動彈的人說道。三個人知道自己不是灝的對手，只好用眨眨眼睛表示順從。

→

→

→

下節預告：

統治戮界的人到底是誰？那真的就是戮殤的來源嗎？下一節，《殤術》——您將與宇文兄弟一起，開始屬于自己的殤術旅程！在他們驚人進步的背后，難道還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