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昨天，對不起，我不該那么對你……”司馬清揚覺得，要讓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下去，需要做出一些必須的讓步。

“對不起你已經說了很多次，我聽得有些麻木，能不能換個新鮮的詞？”

“我不知道怎么說了。”

“那就什么都不用說了，我沒有怪你。”

“真的嗎？”司馬清揚冷笑一下，這就是女人。

“嗯。都過去了，希望你把這段記憶從腦海中清除！”

“你以為是電腦程序，按下del鍵就能搞定？”

“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反正必須讓這段記憶消失。”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以后都不再見你！”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們還能做朋友嗎？柳芊芊這樣問自己，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或許他們的情人關系可以一直在虛擬中繼續，但是，一旦邁出了實質性的一步，就像司馬清揚說的，記憶不是電腦程序，不可能按下哪個鍵就可以清除。

“寶貝，離開他，嫁給我好嗎，我會讓你幸福的。”司馬清揚緊追不舍，他覺得這個時候的柳芊芊應該脆弱的不堪一擊，跟她提任何要求，她都有可能滿足，況且，昨天，他們已經讓某些事情成為了事實。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誰不知道我是林夕的女人，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可是，昨天，你也是我的女人了，我不會允許他再傷害你，他給不了你幸福，但是我可以給你，離開他吧，我不介意你的過去，讓我們重新開始。”

“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自從他占有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死了，我想，我無法抗拒命運，無法重新做出選擇，我只能遵循這種安排，不管你是不是承認，我都只是他的女人，我從沒有想過會愛上你，更沒有想過要做你的妻子，如果你非要為昨天的事情負責，那么，就請你把這段記憶清除……”

“你不要欺騙自己了好嗎，難道你敢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你敢大大方方地承認你不會愛上我，昨天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不可更改的事實，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再是單純的網絡情侶，面對現實吧，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懂嗎？”

“是，你說的沒錯，我承認我愛你，我也承認你給了我他從沒有給過我的柔情，甚至，跟你在一起，我或許會幸福，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我跟他在一起九年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雖然他占有了我，甚至，把我當作他一個人的妓女，但是，我必須跟他在一起，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清揚，我承認你是個好人，是個懂女人的好男人，所以，我也不想傷害你，我給不了你幸福，你懂嗎，我什么都給不了你，如果可以，讓我們的愛情保持在網絡里，以后大家都不要再見面了，這對誰都有好處，如果你覺得忘不了昨天的事，那么，對不起，我會在你的世界里消失，我不想讓你越陷越深，甚至，會真的愛上我，我永遠不會屬于你，懂嗎，永遠不會……”柳芊芊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眼淚一滴滴滑落在鍵盤上。她必須把這些告訴司馬清揚，她跟他，永遠不會有什么結局。盡管內心不舍，可是，只要林夕存在，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結果，她寧愿一個人傷心，也不愿讓他受到傷害。

司馬清揚愣住了，雙手停滯在鍵盤上，久久不能敲出一個字，柳芊芊的話似一把鋼刀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心里，難道自己錯了嗎，難道女人并不是個個都輕浮，難道昨天的事真的成了一種無言的傷害，難道自己的計劃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賭注？他似乎感覺到了她在哭泣，他千方百計討好她，讓她愛上自己，無非是證明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甜言蜜語，昨天他抱著她顫抖的身軀，他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甚至，他在她身體上得到了片刻的歡愉，她難道只不過是自己手中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只是為了證明女人輕浮的一個可憐道具？司馬清揚不敢再想下去，柳芊芊的話讓他的心有些痛，他不得不承認，柳芊芊不是個輕浮的女人，甚至，跟輕浮扯不上任何關系，如果沒有當初林夕的傷害，或許，她會是一個純真浪漫的可愛少女，他甚至有些可憐她，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跟柳芊芊相處半年多的時間，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都沒有刻意雕琢的痕跡，她那么相信自己，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欺騙她，司馬清揚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或許，也愛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