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機
- 悠客
- 曲十八
- 2548字
- 2013-04-11 09:41:25
花胖子這次進來,除了王小宋還有兩個人護著他。看來花胖子是個吃一塹長一智的人!花胖子看著有點驚訝的笑司馬,嘿嘿笑道:“怎么?難道有人死在這里,我也不來管管嘛?”笑司馬看著花胖子那張還有點腫的臉,輕輕地一笑,說道:“你們這里怎么連個管事的都沒有?連那個楊九年也管不了?”花胖子又仔細看看笑司馬,是用一種很欣賞的眼光看的,盡管他也用這種眼光看過王小宋,但不一樣的是,他覺得笑司馬有意思多了,也聰明多了!
“這里不需要管事的,”花胖子停頓了很久,才說道,“說說你想找我談什么?”笑司馬若有所思,看了看花胖子那若無其事的小眼睛,又掃了王小宋一眼,似乎是在提醒花胖子是不是該換個地方?
誰知那小廝已經站在他們面前,給他們引路到了處僻靜的地方!這小廝是那個在何頭子房里的那個,花胖子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就乖乖地出去了,就算他自己不出去也會被趕出去!
笑司馬和花胖子兩個人坐著,王小宋他們就守在外面,那小廝伺候著他們,反正一個又聾又啞的人能夠怎樣?笑司馬并不急著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小廝端茶倒水,好像思考什么?又想到,何頭子以往的這個時間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坐著,等著有人來端茶倒水?本來,笑司馬只是想和花胖子談談何頭子的故事,可是現在呢?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對于何頭子的死,笑司馬的心里驀然有一種很憤怒的想法......“小兄弟?”花胖子見笑司馬發起呆來,不時還橫起眉頭,只好自己開口,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花胖子說完這句,不禁笑了笑。原本是笑司馬想找花胖子談談的,這會到換了過來!笑司馬也呵呵一笑,笑得很苦澀,點點頭說道:“我本來是想向你談談何頭子的,不過現在呢,你也可以說說何頭子的故事?”花胖子不笑了。笑司馬發現,花胖子的臉色就在那一瞬間里沉了一下。
然后,花胖子打著趣,說道:“看來你是個喜歡聽故事的娃娃!這點,花爺我可不大喜歡了......”花胖子雖然這么說,但還是講起了故事。花胖子瞪了一眼那小廝,小廝慌忙地退了出去,才慢慢說來,“何頭子?好像是個使雙刀的,后來又是個江湖人,花爺我對江湖人的事不大熟,可不知從哪里說起?”
“就說他第一次來這里的那段,這個你應該很清楚吧?”笑司馬喝了口茶,淡淡地說道。花胖子有點奇怪地看了笑司馬一眼,說道:“原本你會談何頭子的什么,如果何頭子沒有死?”笑司馬笑笑,笑得那么牽強,頓了頓回答道:“可是現在,何頭子已經死了!談什么都沒有用了。”花胖子突然感到了害怕,一種莫名的恐懼,一種來自一個少年身上的莫名恐懼,但是他掩飾的很好。
“你昨天為什么不自己問他?有很多人都看到你們坐在一起說話!也許,你就是最后一個看到他的人?”花胖子這么解釋著,好像這里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又或許,你在他那里問不到你想聽的故事,于是,你下了手?”“突然想問你,你能不能知道是誰殺了他?”笑司馬問得很平淡,就如同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花胖子搖搖頭,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道:“這里的江湖人很多,武功不錯的也有不少。那只鐵拳,可能會殺了何頭子,那個胡嚴也有可能,文成和那個酒鬼可能性也很大,外面的那個封長遠武功也不錯!可能性最大的,應該還是你!”“哦?我還想問,你和楊九年他們到底誰要大點?”笑司馬再次避開花胖子的話,因為他知道,何頭子的死多少跟他有點關系,但現在還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起碼也要等到有時機的時候!
這時,花胖子又用他那種很欣賞的眼光看著笑司馬,說道:“我們不一樣,楊老九是負責看人的,而我是負責抓人的。呵呵...對了,你不是要聽故事嘛。正好花爺我剛剛又來了點興趣。何頭子來的時候,好像跟你差不多是自己走進來的,不過不是我抓的。時間太長,都有點記不清了...聽說,他好像為了個女人,把自己的主子給出賣了!我知道的就這么多!”故事很短,短得都談不上是故事。起碼比文成講得好,笑司馬這么想著。
笑司馬再回到何頭子房間的時候,房間已經空了,文成和許遷北也只是站在了門口。笑司馬一個人坐了下來,忽然想到自己七歲那年。
那年,他開始過上了漂泊的生活,然而這些都是何頭子所賜,那個出賣主子的何頭子。也是何頭子讓他繼續活了下來,因為何頭子跟他說過“你只有活下去,才能夠找我報仇!”結果呢,當他在何頭子面前,有許多機會時,卻下不了手!因為在他七歲之前的美好記憶里,總有何頭子的身影。可是最后,何頭子還是死了,被人捏碎了后脊。
笑司馬有了一種要給何頭子報仇的憤怒,這想法連他自己也覺得有點荒唐。
笑司馬走過那草地,抬著頭斜斜地望著東南角。這個位置,笑司馬剛進來的那天就注意到了,只要在人靜的時候跳上這閣樓就可以出去。此刻,夜很靜,人也很靜。但他沒有躍上去,畢竟文成和許遷北的輕功不如他,怎么又能夠自己一走了之。其實,他心里已經有了另一個想法,就在今天花胖子來了以后。
耐心。每種想法如果要付之實踐的話,耐心是絕對少不了的。也包括靜靜地等待。等待,等一個最好的時機。
這晚,笑司馬他們又喝了不少酒,比起第一次喝的還要多點!然而,笑司馬、文成和許遷北沒有在自己的床上躺著。他們躺在了最后面的后堂里的那根房梁上,靜靜地等著。一直到,那個小廝進來,那個吃過許遷北一拳的小廝。
笑司馬故意在梁上輕輕扣了一下,那小廝突然變得很警覺,道“誰?”又利索地展開身上躍出去看了看。那小廝再次進來的時候,笑司馬他們已經坐在那里了。那小廝又變回那個又聾又啞的樣子,文成笑了笑,道:“不必再裝了!你剛才的手腳很利索!”小廝驚道:“你,你們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就在上次花胖子來的時候。”笑司馬淡淡地說道,“要不是他說這里不需要管事的,我也不敢肯定,你就是那個管事的人!”小廝更是吃驚,想了半天才說道:“難怪你要問花爺這里的管事的。”
“呵呵,不錯。”笑司馬繼續說道,“因為一連幾天都沒看到這里的‘獄卒’。試問一個牢獄里怎么就沒有看管的人?起初,我以為只是楊九年他們,但是,何頭子的死。還有,花胖子對這里面的事了如指掌,我就想,應該有那么一個人,每天都注視著我們!”那小廝冷笑道:“難道不會是楊九年他們監視你們嘛?”“楊九年還不至于做這樣的事,那是個很愛面子的人”文成也走向前說道。
“花胖子說過‘楊老九是負責看人的’,更重要的是,你不應該殺了何頭子...”笑司馬冷聲說道。那小廝瞪大了眼睛,他開始害怕起來。因為他知道笑司馬是不會放過他的,半天才擠出“你,你怎么知道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