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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撲克事件(二)

  • 切夢者
  • 鐵星辰
  • 3356字
  • 2013-05-11 11:42:32

牌過三循,孟濤總算時來運轉(zhuǎn),只要出牌基本上都是放兩個聯(lián)子,扔幾個炸彈結(jié)束。

張向輝氣的抓耳撓腮,對于他這個棋牌高手來說,每次被蹂躪的體無完膚還真是件無法忍受的痛苦事。張向輝不解,平時自己同老媽一起在叱咤牌場,每次都會賺的盆滿缽滿,為啥到這里自己就蔫了?

幾輪過去后孟濤緊繃的臉開始舒展開來,突然覺得蹂躪別人原來是一件很讓人舒坦的事情。看了一眼兩人,張向輝懊惱,林四方含笑。孟濤突然發(fā)起感慨來了,什么時候能像林四方這樣也好了,處事不驚,臨危不懼,對什么都抱著平淡態(tài)度,雖然有時候讓人覺得他那種成熟近乎冷淡,但起碼孟濤感覺到了他強大的內(nèi)心世界,刀槍不入,什么事都不會讓他懊惱傷心。

“不玩了!生氣!”張向輝忍無可忍,看了手中的一副臭牌,準備把牌往桌子上扔去。

“那可不行。”孟濤把張向輝準備扔出的牌又推了回去,“剛剛你說要打牌的,還把四方也給叫過來了,打不過了嚷嚷著走,你好意思嗎!”

張向輝哭喪著臉道:“這牌我實在打不下去了!怎么每次都是一把臭牌。”

“你不是很牛嗎?天天在我面前吹你打牌贏了多少錢,贏你老媽的錢吧?!”孟濤得意道,“看牌,對三對四對五對六,不出吧?四個A,沒辦法吧?!一張大王,沒了,嘿嘿,再來!”

張向輝把牌往桌子上一撂,“我說四方,你還想打啊?”

“我無所謂”

“哼,狗屎運!”張向輝看著孟濤一臉得意罵道。

“呦,哪有你運氣好,這么幾輪過去了,你出的牌總數(shù)不到五張吧?!你早上去廁所擦屁股時是不是摸到狗屎了?”孟濤挑釁道。

“你才摸到狗屎了!”

林四方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瞥,一眼便看到了端倪。孟濤起牌時手觸碰到最上面的那張牌的同時,底下的兩張牌一頭扎到孟濤袖子里去,而后另外兩張被淘汰的牌又從以起牌為掩護,在孟濤手擋到視線的一瞬又夾到下面的一摞牌里。

“好了,開始吧!”孟濤把手中的牌舉了起來。

這時一只手伸了過來,從后面拍了拍孟濤的肩膀。

“沒看到在忙著的嗎??”孟濤不耐煩地轉(zhuǎn)過頭吼道,吼完之后然后發(fā)現(xiàn)眼前是六十多歲的老頭。

老頭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小眼睛更是瞪的渾圓。

孟濤迷惑地回過頭來,看到張向輝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身后的老頭,那雙眼中一種恐懼彌漫開來。孟濤突然想起這老頭挺面熟的,“他……是誰?”,孟濤指了指身后,試探性地問道。

“校……長……”張向輝吐出兩個字。

孟濤一愣,然后朗聲道:“這道數(shù)學題的原理就是……”說著把手中的牌放到桌子上,然后把同樣花色的挑出來擺成四排,“從十三張牌中抽出三張不同的花色的概率,可以看成從這四種花色中抽出三張,每種花色至多抽出一張……呵呵,懂了吧?!”

張向輝林四方兩人一臉石化,舉在胸前的牌微微哆嗦著,連趴著睡覺的許然也轉(zhuǎn)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孟濤。

校長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剛剛只是生氣現(xiàn)在則轉(zhuǎn)變?yōu)榕豢啥簟R粋€大步跨過來,伸手把林四方與張相輝手中的牌奪了過來,一把摔在桌面上,然后指著桌面上凌亂的撲克牌吼道:“你們來學校是來打牌的?!不想學習現(xiàn)在就給我滾回家!我多次強調(diào)校園里不準出現(xiàn)抽煙喝酒打牌的現(xiàn)象,都當成耳旁風了是吧?!要不是有人通知我,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們就是這樣利用課間休息時間的!”。

校長越說越氣,口水不斷從嘴中飛濺而出,打在光潔的牌上折射出點點亮光。

“好,好,你們幾個成精了是吧?!聽說你們中間曾經(jīng)還有人頂撞過老師是吧?不把老師放到眼里是吧?!老師說不讓干的事情偏要干是吧?!既然這么想玩,我就讓你們付出代價!”校長伸著手指輪番指著三人,“讓你們付出代價!好了,你們?nèi)齻€跟我走吧!既然不想學習,你們就別學了。”說完雙手背在身后扭頭就走,邊走邊使勁地嘆息。

三人跟在校長背后,走到門口時被校長的突然回過頭嚇了一跳。

“把牌帶過來!”

校長辦公室里,三個人忐忑地站在辦公桌前。校長慢吞吞地走到墻洗把臉后,背著手開始仔細地打量起三個人來。

孟濤做賊心虛般地瞥著校長觀察著他的表情,張向輝低著頭看著地板,林四方則是目光很隨意地欣賞著前方墻上的一副山水畫。在孟濤耐心快要耗盡時,校長發(fā)話了,“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三人異口同聲道。

校長點了點頭,“知道錯了就行,這次記過處分我看就不必了!”看著三人松了口氣,校長的嗓音又提高八度,“但是!”,“你們必須接受懲罰!”

剛剛松了口氣,聽到這句話后三人又緊張起來,盯著校長的微微顫動的喉結(jié),似乎像是在等待著最后的審判。

“把這張桌子搬到教研樓大廳……”校長指了指后面的那張大桌子道。

三人又送了口氣,原來是義務勞動啊,害得每個人都緊張兮兮的,三人賣力地把桌子豎起來,通過狹窄的門后,又把桌子放到教研大廳抬去。“怎么這么重?!”張向輝滿臉通紅。

“我……怎么知……道!”孟濤使勁地抬著桌角避免桌子腿軋到腳趾。“林四方……你說他讓我們抬桌子……干什么?!”

“不知道啊,我總感覺抬出來還要抬進去呢!”林四方看了看后面跟上來的校長輕聲道,“校長來了。”

三人在校長的監(jiān)視下總算把這個笨重的桌子給抬到教研大廳,三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等待著校長的進一步指示。

“啪!”校長伸手把一個東西放到桌子中央。

暈,那東西原來是張向輝的那副撲克牌,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搞不懂校長葫蘆里買的啥藥。

校長又清了清嗓子,然后指頭敲桌子道:“這兩天你們不用上課了,你們不是想打牌嗎?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nèi)齻€就在這里給我站著打牌,而且打的什么牌要喊出聲,大聲喊,讓我在辦公室能夠聽到。按照平時的作息制度,下課鈴響了你們就休息,上課了就繼續(xù)給我打。明白么,開始吧!”

“不是,校長我們?nèi)齻€,不用上課了?!在這打牌?!”孟濤不可思議地看著校長道。

校長點了點頭,“別的不用管,你們開始吧!”

三人面面相覷,確定校長不像是在開玩笑后,終于開動了。

“對三!”林四方扔出兩張牌。

“不行,聲音太小了!再大點聲!”校長回過頭吼道。

“對三!!”林四方再次喊到。

“太小了!早上沒吃飯?!”

“對三!!!”林四方像一個士兵回答長官問題時那樣吼道。

“嗯,就是這個聲音。好了你們忙吧!我回去了,記住,別讓我聽不到你們的聲音。”說完校長臉上露出一副奸笑,然后揚長而去。

“接下來怎么辦呀?”張向輝哭喪著臉問道。

…………

在接下來的兩天里,三人一遍又一遍地吼牌,口干舌燥后想偷懶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老頭校長給喝止。看著外面蔚藍的天空,幾人突然發(fā)現(xiàn)浪費時間在牌桌上真的是一種罪大惡極的事情。

打牌打的想吐是三人共同的心聲,偶爾幾人歇歇手隨便喊出一些數(shù)字,在露出破綻后又會被突然出現(xiàn)的老頭給罵個狗血噴頭。

三人苦苦地掙扎在崩潰的邊緣,上千輪的牌局足以讓人吐血,一副新?lián)淇伺埔脖淮虻鸟薨櫟粼コ鎏赜械暮圹E,到最后不用看牌,根據(jù)背面的特征都直到是什么花色。

吼聲到最后簡直成了慘不忍睹地嚎叫,而且是歇斯底里的那種,三人到最后連問候校長的力氣都沒有了,嗓子沙啞到一句話就會有幾個字發(fā)不出聲音。

偶爾會有老師經(jīng)過,似乎對這種現(xiàn)象見怪不怪。直到教導主任出現(xiàn),孟濤投以求助的眼神后,教導主任才東張西望確定校長不在周圍后才神秘兮兮地告訴孟濤,“你們幾個還真是走運,竟然被校長逮到打牌。”

“不就是打個撲克嗎?又不是打架賭博!”孟濤實在想不通這世上還有這種變態(tài)的體罰的方式。

“只要被他逮到打牌的,態(tài)度惡略的基本被開除,態(tài)度好的都是像你們這樣打四五天牌。”教導主任嘆息道。

“完了完了。”張向輝聽到教導主任的話差點昏倒,好不容易堅持兩天了,要再來兩三天,沒準就掛了。

“幸好不是抽煙……”孟濤咽了口唾沫。”

“這中間還有故事嗎?”林四方疑惑地問道。

教導主任又伸出腦袋掃視四周后,用手擋著嘴輕聲道:“老校長最痛恨的就是打牌,十年前他有一個兒子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因為沒錢還,被人剁了一條胳膊,然后被他老爹痛罵了一頓后自殺了……”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張向輝咽了一口唾沫,露出一副同情相。

“好了不說了,這事誰也不能告訴……我去找校長給你們說說情,看看能不能讓你們進教室。”說完教導主任便哼著小調(diào)離開。

“他怎么對你這么好?”張向輝不解道。

孟濤搖了搖頭,心里嘀咕,還不是想泡楊樺?估計上次尹周周的事情就是他給楊樺通的氣,哼!癩蛤蟆!孟濤冷笑道,“對了,聽校長的口氣,似乎是有人告的狀?!”

“尹周周?!”林四方似乎想起什么。

“我早上看到他回學校了!”張向輝一驚一乍道,“肯定是他。”

“一出院就整我,是不是在醫(yī)院待的太舒服了,還想回去?”孟濤冷冷道。

“我要放他車子氣。”張向輝同仇敵愾道。

“瞧你那點出息!”林四方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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