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個恐怖的黑絲袋(2)
- 復(fù)活的巫師
- 川軍不言敗
- 3664字
- 2013-03-25 17:09:45
我跟著他們來到了張老頭住的房間,張老頭走在最后面,見我們進(jìn)去后,便關(guān)上了門。房間里主人為了節(jié)約電費(fèi),只裝了個15瓦的燈泡,燈光顯得很暗。張老頭將黑絲袋慢慢拆開,里面露出一個精致的木箱子,看得出,這個木箱子還是有一定的年代了。木箱子并沒有鎖之類的,所以張老頭很輕松地打開了,“桑老,你看是一只烏龜。”
聽張老頭這么一說,桑教授和我都圍了上去,一看,果然是一只烏龜躺在里面。大家都松了口氣,張老頭這時說到,“我們可以給大家說說了,免得還沒有進(jìn)山就引起大家的驚慌。”
桑教授一聽,同意道,“對,應(yīng)該給大家說一說?!?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響起了司琴的聲音,“桑教授,您在嗎?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事兒找您?!?
桑教授一聽,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我在?!辈㈨槃荽蜷_了門,走了出去。
我一看桑教授出去了,便也想跟著出去,不過我當(dāng)時處在最里面,等桑教授剛出去一兩步,張老頭便把門關(guān)上了,我被張老頭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別走,我有事給你說。”在昏暗的燈光下,張老頭看著我,面無表情地說到。
“什么事情,張老師?”我不得不承認(rèn),我那個時候很怕他。
“阿憶,你過來,這個烏龜殼上有字?!睆埨项^對我說到。
一聽張老頭說烏龜殼上有字,我便腦海上一片空白,難道彭光有說的是真的,只是張老頭穩(wěn)住了我們,不愿意讓更多人知道實情。我不敢怠慢,趕緊過去一看,烏龜殼上還真有字。
張老頭舉起烏龜殼看了看,便問我,“你認(rèn)識繁體字嗎?”
我搖了搖頭,這時張老頭從房間里找了一個記事本和一支筆,遞給我,說,“那好,我來念,你來記?!?
“光緒三年,吾于藏羌部落之采青谷,貧道陋室刻下此言,望后人鑒之。六月中,吾采草過于采青谷。猛聞谷底溪流處有蹊蹺之音。好奇甚重,尋音而尋,驚見一黑蛇在谷底似人翩翩起舞,時而歡快,時而沉重。若未見,引以為人。但一見,便覺其具人之靈。吾憶起幼時長輩之說,舞蛇通靈,而后其尋一洞修煉之,其練之過程,必做孽事于人間,導(dǎo)致生靈涂炭,倘若成妖,世間居住地更無安息之日。眼下此蛇無異于長輩之口。無奈待吾追趕之時,黑蛇已順流而下,瞬時不見蹤影。鄙人不才,道義不精。又恰逢世事、家事、人事,吾更無精力處之。故立下愿符咒,孰人助除之,且身踏蛇之尸,方能解咒,咒解則福至。倘若見之不除者,咒深則禍至。望有緣之人見之、助之、除之?!?
我飛快地記錄了下來,我發(fā)現(xiàn)張老頭念完后,額頭上滲滿了細(xì)細(xì)的汗珠。張老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剛才念得你明白什么意思嗎?”
我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語文一直不錯,這點自然也難不倒我,我點了點頭。
張老頭繼續(xù)說到,“看來彭光有說的沒錯?,F(xiàn)在就你、我還有那個說話BJ味的小伙子動過這個,不過你也不要害怕,我會去了解的,應(yīng)該有破除辦法。這件事情,咱們暫時就保密,動搖了軍心士氣不好?!闭f完,老頭拍了拍我肩膀,我看見了老頭眼中閃現(xiàn)著堅毅的眼光,心想,或許真的是我誤解了張老頭,他是個好人。
“張老師,那這個烏龜呢?”我問到。
“天黑,我們就把它放生吧。我們還是先出去,免得引起大家懷疑”張老頭毫不猶豫說到。
等我和張老頭回到主人家房屋中,大家不再像剛才那樣齊了,勘探院的幾個玩起了撲克,而學(xué)校的老師們則在看電視……這時,桑教授看見我們,便走了過來,笑著說,“張老,我都給他們說了,里面就是只烏龜,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張老頭一聽,點了點頭說到,“桑教授,我們晚上放生了吧,白天放生被當(dāng)?shù)厝丝匆娏艘膊缓?,這烏龜也算有一定壽命了,咱們也當(dāng)做了件好事兒?!?
桑教授點了點頭,說,“你想的很周到,張老。你看這樣行嗎?我們晚飯后大家在一起研究一下,明天的行程,再次重申一下紀(jì)律之類的?!?
張老頭聽完后馬上說到,“這個沒有問題。我回去準(zhǔn)備一下資料。”
桑教授同意地說道,“我也得去準(zhǔn)備一下?!?
傍晚,天漸黑的時候,張老頭叫上我,帶著烏龜和他一起去河邊將烏龜放生了。
吃過晚飯,莫偉將大家召集在火塘旁,村長見狀趕緊讓他老婆給大家生火,大家都婉言謝絕,表示不再麻煩主人家了。但是村長也是相當(dāng)好客,我們拗不過他,很快火塘的火便熊熊地燃了起來。
桑教授小聲對張老頭說著什么,張老頭聽完之后趕緊擺擺手,示意讓他先說。桑教授清了清嗓子,開始說了起來,“同志們,我們明天就要準(zhǔn)備進(jìn)山進(jìn)行科考了,我們預(yù)計在山里呆上十來天左右。因此,我們大家在進(jìn)山之前,一定要檢查好自己帶的裝備,有的裝備有時候看著是小事兒,但在關(guān)鍵時刻絕對能幫大家的忙,甚至挽救大家的生命。科考有一定的危險,但是也不至于和死神打交道,所以我希望大家要有吃苦耐勞的準(zhǔn)備,特別是咱們的年輕人,從學(xué)地質(zhì)開始,就知道這是一項苦差事,咱們學(xué)院的幾個年輕人,都是第一次出來,我也希望你們能發(fā)揚(yáng)咱們地質(zhì)人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圓滿完成這次考察任務(wù)。我最后再特別重申一下我們的紀(jì)律,那就是一定要團(tuán)結(jié),具有凝聚力,雖說咱們來自兩個不同的單位,但我們的出發(fā)點就一個,我們此時此刻就是一個集體,一切行動聽指揮,不要發(fā)生自己盲目蠻干的事情,更不要出現(xiàn)自己單獨溜出隊伍,逞強(qiáng)當(dāng)英雄……。”
桑教授說的不錯,不過在我看來,他說的方面太籠統(tǒng)了,似乎還沒有說到我的心里去。
該張老頭說了,這家伙仍然毫不含糊,“說白了,這次行動,桑教授、莫偉還有我就是大家的主心骨。在這樣的地區(qū)考察,危險很多,前面我也講過了,我這里在著重說一個方面的,那就是這里屬于少數(shù)民族聚居區(qū),風(fēng)俗忌諱特別多,我們一定要尊重人家民族的風(fēng)俗,千萬不要發(fā)生破壞民族團(tuán)結(jié)的事情。……,像今天中午那只烏龜,是不是,咱們以后看見類似的,就不要碰了。雖然沒什么,但是給大家心里造成負(fù)擔(dān)了可就不好了。”
接下來,桑教授讓大家自由討論發(fā)言,有什么問題需要問的,或者哪里不明白的,都可以問。看得出來,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所以大家問的問題不是很多,我想大家肯定心里都在想,跟著大部隊走,就可以了。
很快,大家都不再說話了,桑教授見狀,簡要總結(jié)了幾點,便讓大家回去早點休息了。
我剛到自己睡的房間,李天明也進(jìn)來了,李天明說,“大家都在啊?!迸砉庥锌戳丝此?,很快就又忙著收拾自己的東西了(因為我和彭光有都是來自農(nóng)村的,所以我倆住在了一個房間,而李天明和徐康則來自城里,他倆被安排在一個房間)。
我則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冷冰冰看著李天明,李天明很快湊到了我跟前,剛到我跟前,這小子就捂著鼻子,嘴里嚷嚷,“一股啥味兒呢。”
我一聽,連忙起來,問他,“什么味兒。”
李天明一看我,頓時明白了,“快把襪子穿上,一股酸菜味。”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蔽液敛辉诤跽f到。
“光有,你怎么受到了他這味?!崩钐烀髯叩脚砉庥猩磉叄Y聲甕氣說到。
彭光有嘿嘿一笑,也將襪子脫了,“是不是這個味兒?”
李天明被彭光有這么一熏,趕忙又朝我這邊蹦過來,“你這味兒,是祖宗味兒。阿憶這味兒,級別還不夠?!?
“級別咋不夠了?”我問到。
李天明一臉誠懇說到,“你這是孫子味兒,哪有祖宗味兒厲害啊。”
我一聽便火了,“嫌味重,出去,進(jìn)來干什么。”
李天明立馬就堆著笑臉,“哥們兒這不是過來拜托你件事情嗎?”
“想追司琴?。课乙惨?,嘿嘿。”
“說什么呢?這么沒有追求?!崩钐烀骷绷?。
“光有,你看出來李天明對司琴有意思沒?”我故意繼續(xù)刺激。
彭光有一臉老實地說,沒看出來。
李天明繼續(xù)得瑟,瞧見了嗎?哥們兒的群眾基礎(chǔ)還是不錯的。
我一聽心煩了,趕緊問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李天明一臉壞笑說到,“今天咱們撿了那個黑絲袋真的沒事吧?!?
我一聽這小子敢情是為了這事兒來的,我是告訴他還是什么呢。很快我想到彭光有在場,而且他這人估計膽子一時半會還受不了,我還是穩(wěn)住他再說吧。于是我用鏗鏘的四川話告訴他,“龜兒子,啥子事都莫得,這哈你娃心穩(wěn)當(dāng)了哈?!?
李天明好歹也是自小吸收京城皇氣的人,很快明白了我的話的意思。于是他不再理會我,轉(zhuǎn)身問彭光有,“光有,那你怎么說的那么玄乎呢?”
彭光有一聽,摸了摸后腦勺說,“這樣的東西,在我們那里肯定沒人敢碰的,不過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才提醒大家的。既然沒事兒,那不是更好嗎?”
李天明聽了后,若有所思地對彭光有說,“那假如是真的,你說那個叫司琴的會不會以身相許。”
彭光有一聽,馬上一臉嚴(yán)肅表示還是不知道。
李天明再也得瑟不出來什么結(jié)果,便怏怏地走到了門口,等他拉開門,壞笑著說到,“我今晚吃了很多村長家的蠶豆,送給你們?!痹捳f完,李天明就放了個屁,然后囂張走出去。
“媽呀,嚇?biāo)牢伊恕!崩钐烀鞯陌胫荒_還在門檻里,便叫了起來。
這時,徐康伸出頭,“不好意思,王哲叫我來看看李天明是不是在你們這里?!?
本來我以為我不會再做那個夢了,但那天晚上我又夢見了。所不同的是,這個夢是不再是開頭了,開頭的夢也很嚇人,我在小河溝走著,旁邊全是蛇,各式各樣的蛇,河溝里也游滿了蛇,這些蛇朝我吐著信子,我被它們嚇得趕緊朝山上跑去,跑著跑著天就黑了,接著就接上了前面的夢。
在黑暗中我醒來了,我不敢開燈,怕吵著同屋的人,我呆呆地看著頭頂,下午被張老頭在烏龜殼上念的那話,著實嚇得我不輕,那條蛇跟龍王洞蛇有關(guān)系嗎?有還是沒有呢?我不斷地理著思路,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越想,思維就越亂,那一夜,同樣未眠。
這個黑絲袋后來確實不簡單,我的正常人生活被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