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頭村”，村口破敗的村牌搖搖欲墜，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推車小攤已破舊不堪，就像很久沒有住過的廢棄村莊，但是家家戶戶的門上又異常的干凈。順著村莊繞了一圈，沒有一家的門是開著的，全都大門緊閉。看來只能找一處廢棄的房屋休息下了。

“吱呀……”“請問有人么？”空蕩的房間傳出一聲聲回音，這里以前應該也是大戶人家，只是桌椅已經附上了厚厚的一層灰，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衣袂一擺，桌以上的灰塵已經消失，鋰花撩起衣擺便打坐休息起來，等到晚上再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鐲在梨花的衣袖里不停的閃著青光，但男子好像很累，沒有察覺的跡象。

“汪汪……汪……”“吱吱……”“哞……”天幕剛沉下來，就聽見一聲聲動物的吼叫，像是在討論著什么，又像是在爭吵著什么。“吱呀……”一聲，鋰花打開大門，入眼的便是一群動物的集市，叫賣聲不斷，仿佛梨花不存在一般。

“這位，大嬸，請問這里發生什么了嗎？”這只牛身上圍著一條花裙，應該是女的吧。

“哞……哞……”

“那，大嬸，你會寫字嗎？”對于牛的哞叫鋰花真心聽不懂，只能一臉無奈的問道。

“一個鄉村賣菜的婦女怎么會寫字。”從鋰花身后傳來一陣嬌嗔。只見女子身著紅色異服，胳膊和肩膀都裸露在外，腳上的鞋子也只見幾根繩和鞋底而已，臉上有著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自信與高傲。“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付錢，三百兩，如何？”女子雙手交叉胸前，看著梨花就像看到金子一般。

‘此女子應該不是妖，但是為何這樣怪異而且能聽懂動物的話，只不過身上沒有一絲妖氣，先暫且相信吧。’“多謝姑娘。”鋰花頭向下微點，算是表示感謝。“算了算了，不用這么虛偽，想問什么和我說吧，不過看你，也就想問這里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吧。”女子擺擺手，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走向正在賣菜身著花圍裙的母牛。“劉大姐，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分別給我來十斤。”女子指著菜攤上的菜向牛大嬸說著“大嬸今天的圍裙很好看哎，自己做的嗎？幫我店鋪做幾件吧，肯定大賣，迷倒一大片。”女子嫵媚的笑著吹捧著牛大嬸。“哞……哞哞……”只見牛大嬸哞的叫了幾聲，女子便笑瞇瞇的拿著菜向鋰花走來。“好了，走吧，我看你在這也沒什么好地方呆吧，去我那里吧，不過說好了要交錢。”也不管男子是否答應，就扭著纖腰向前走去。

“宜村”不知不覺，就跟著紅衣女子到了另一個村子。

“衣舍”

一進屋子入目的都是各式各樣的女子的衣服，不同于一般衣店的裝扮，在這里不免顯得怪異，但是店里的生意異常的好。“老板，你回來啦！”一個穿著緊緊貼著身體、將女子身體特征表象的淋漓盡致的黑白相間的衣服的女子走向紅衣女子熱情的打招呼。“嗯嗯，你先招呼客人，我去準備晚上的吃食，保證你們會喜歡。”紅衣女子微笑的答道，有著江湖女子的精靈古怪和豪放。

鋰花隨著紅衣女子走向后院。中間鋪著一條碎石小路，路的一邊有著一個秋千一樣的長椅，前方一塊圓形石桌和幾塊石椅，石桌上放著一個就算再精美一般人家都不會用的巨大的瓷壺和零星的幾個小盒、小瓷壺，檀木的托盤里散落著幾個精致的瓷杯，石桌中間乘著一把巨傘正好擋住似火的驕陽。另一邊一棵大樹下一條長椅，長形石桌上放著幾盤各式糕點和水果。看來這里的主人很會享受啊。

“煙姨，幫我把這些菜清洗一下好嗎？我去和這位客人去談些事。”紅衣女子笑著向坐在樹下曬太陽滿臉皺紋的慈祥老人說道。“嗯，好的，小姐。”老人拍拍衣服上的褶皺慢慢的站起來接過紅衣女子手中的菜，步履蹣跚的向廚房走去。

“好了，過來坐吧，白衣大俠，還未請教。”紅衣女子坐在圓形石桌旁，翹起腿一邊倒著巨大瓷壺里的水。“鋰花。”鋰花撩起后衣擺優雅的坐在紅衣女子的對面。“我叫袁悅，你喜歡什么水果？”袁悅抬起頭向鋰花問道。“隨便。”鋰花看著袁悅瓷杯中黃橙橙的水詫異的回道，對于這樣的無厘頭的問題肯定會有點驚愕。

“準備好了嗎？我開始說嘍，我說話的時候不喜歡被別人打斷，記住。”袁悅一本正經，正襟危坐，臉上出現從梨花見到后一直沒發現的嚴肅。

“話說，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牛頭村以前是一個很富足的村落，那里的菜是這里種植的最好的，剛才你看到的那個大嬸就是那里的種植基地的負責人，我交給他們種植技術，他們免費給我提供各類菜，你也看到了，我這里員工很多，我必須有一個能夠為我們提供食物，讓我們不挨餓的地方，這樣安靜的過了兩年。直到有一天，從外地搬到哪里的一個土財主，說是土財主也不準，因為他所有的錢都歸他的妻子管，而且還是個怕妻、寵妻的人。有一天，他妻子突然說想吃家禽的肝臟，他便每天不斷地從商戶家購買各類家禽，他的妻子幾乎將那些當飯吃，一天要吃上幾碗，但是一個村子能有多少家禽，直到有一天牛頭村不再有任何家禽，別村的家禽也都只剩下耕牛。就這個時候災難來了，牛頭村一夜之間，全村上下，老老少少都變成了家禽，每天都會從村里捉一只回去。就算官府想管也沒用，因為沒有證據，更何況是不想管，當然了，收了那么多銀子。”袁悅拿起面前的瓷杯喝了一口，抬起頭望向鋰花“好了，我說的差不多了，你有什么要問的，現在是提問時間。”眼睛一擠調皮的說道。

“為什么官府的人好好地？”“額……你不覺得如果官府的人如果都消失了就沒人向朝廷匯報這里的‘安居樂業’了嗎？”“為什么家家戶戶白天都大門緊閉，晚上出來？”“這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變成家禽之后見到太陽就會不舒服吧。”袁悅若有所思的說道“好像我家鄉的吸血鬼啊！”“吸血鬼是什么？”

“就是吸人血的一種怪物，見到太陽就會灰飛煙滅，啊！就也和僵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