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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林遇險巧化解

  • 天隨客傳
  • 正修
  • 5409字
  • 2013-03-23 22:24:23

話說孫欲修一路隨風北上,秋風拂面,馬蹄過后,便掀起落在地上的黃葉,這不覺間已走出一百多里路。此時,他遠遠望見前方路面旁有一個酒館,那酒館大門上面是一個金紅色牌匾,這牌匾上面刻著‘有??蜅!膫€大字。酒館總體看上去倒顯得挺氣派的,孫欲修漸漸放慢馬步來,打算進這酒館休息片刻,然后再上路。

“大師兄,你說孫欲修會從這兒路過嗎,”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像一個文生的樣子,這便是陳風的二徒弟錢克文,此刻活像個無頭的蒼蠅,完全沒個邊際的說來。

“放心,孫欲修他必從這兒經過,據我們的探子來報,這條路是他從揚州到徐州必經之地,想不到我們在這兒開了一年的酒館,本想為師父報仇找不到機會,現在可好孫欲修你到自己送上門來了,”戴權沉穩又陰險的說道,他看上去倒是五大三粗,一個肥厚的身板,滿臉胡茬子,額頭處還有個刀疤,要是一般的幾十個人恐是降他不住的。

“大師兄就憑我們幾個能為師父報仇嗎?”身體健捷的王海通中等身材,像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語氣還帶著優雅的說來。

“想我師父陳風那可是獨步武林的人物,咱們師父學得一套通冥玄心掌法,那可是咱們師祖舉世無雙的絕技,奈何被孫欲修的幫手暗算,要不然孫欲修豈是他的敵手。今日孫欲修不來則罷,一來我們定可輕易拿下他,”戴權成竹在胸,坦然的說道。

“可是孫欲修他的武功也是到了江湖上頂峰的人物了,現在沒幾個武林人士像他那樣的身手了,我們三人要真打起來恐難勝他,”錢克文聽得戴權這般說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余悸,畢竟孫欲修是清風外客李道然的獨門弟子,還是斟酌片刻謹慎說道。

“二師兄說的是,大師兄以我們現在的武功,我們是報不了師父的仇,不如讓我們的師伯星月老人韓子欣替我們報仇,這樣我們也不用在此大費周折了,”王海通也急忙說道。

“論武功我們再練上七年八載的,恐怕都未及他。雖然孫欲修是李道然的唯一的弟子。當年這李道然可以說與我們的師祖完顏藏夫不分上下。但是我們找孫欲修報仇可以智取,而不在功夫的上下,”戴權好似根本沒把孫欲修放在眼里,自信的說道。

“這么說,大師兄你已想好對付孫欲修的辦法了,”錢克文盯著戴權神情緊張的說道。

“要是沒能耐,我能在這兒開個酒館嗎,做探子么。你們兩人給我聽著,只要孫欲修一進來,我們便可以在這飯菜里下藥。這么一來就是他孫欲修有天大的本事,就算有大羅神仙也幫不了他了,”戴權奸笑著眼神,滿臉露出殘酷的表情說道。

“可是,大師兄你怎知他一定回到我們這店里來,要是他走過了,可如何是好?!蓖鹾M〒牡恼f道。

“不必擔憂,這前方的二十里路無一個酒館,也無一處茶館,他孫欲修見了我們這酒店他自然會進來的。錢克文你去準備酒菜,我來下藥,王海通你給我看緊這行走的路人,給我盯住了,”戴權顯現出老練沉穩的說道。

“是,我們聽師兄的,”錢克文和王海通異口同聲說道。

王海通只見眼前一個像是武林中的人物,一身清秀的衣服,牽著一個灰白大馬。他看了幾眼便往屋內走去,不多時戴權穿著一身華彩的衣裳,跟個行走多年的商人似的,站在柜臺上,王海通也跟其身后出了來。

“店家,來一壺茶,五個包子,一斤牛肉,再給我包起二十個包子我要帶走,”孫欲修此刻已朝著門前的一張四方桌坐下,隨手放下手中用布包裹的天隨劍,平和的說來。

“是,客官稍等片刻,等會就來,”王海通還沒來得及問孫欲修吃什么,哪知孫欲修便先開了口,他也只好作答。

王海通從內房先端來一壺茶水,剛要走來時,卻被戴權接了去,他自向孫欲修端了來。孫欲修見戴權這位店主端了來,也沒多問拿起水壺倒碗熱茶,由于茶水熱氣騰騰的,只好端在手中。孫欲修兩眼便往這店外望去,只見這店外的光禿禿的樹林中的枝頭如長江的波浪般,來回起伏,連綿不絕。忽地,孫欲修心事重重的把碗放下。

“店家,我看這四周層林不見一戶人家,你這店如何開的下去,”孫欲修說著,右手已握緊抱在白布里的天隨劍。

“客官你是有所不知,這幾年來金兵大舉侵宋,北方很多人都往南跑,這兒是很多人的必經之地,可這方圓二十里又沒個人家與人方便,于是我便在這中間地帶開了個酒館,即方便這逃路人的飯食又關休息,也就想掙點養家糊口的小錢而已,”戴權笑被孫欲修這一驚訝的問來,愣住了片刻后,又穩了穩神情,走來陪笑著說道。

“嗯,店家,可是我也沒見幾人在這兒,可你這店面倒是不小啊,”孫欲修接著問道。

“客官今天您是沒見到這逃跑的人啊,有時他們是成群結隊的,那隊伍多起來,少說一百來人都是正常的,”戴權笑呵呵的說著。

“嗯,嗯,是這樣啊,”孫欲修聽來,會意的說道。

在屋內的錢克文和王海通眼見孫欲修便要喝了這茶水,誰知他無緣無故問起了話來,讓他二人都捏了把冷汗。他二人只見戴權有聲有笑的說來,又像沒事的樣子。王海通這便端著兩碟盤子走來,一盤裝牛肉,一盤裝著五個饅頭。孫欲修于是拿起筷子便夾住一個白包子,剛要送到嘴邊,只見一個魁梧大漢,敞著胸懷,晃悠晃悠的走將過來,跟在其后的還有兩個小個子。

“我看這位客官一身的打扮,非商即官,想必這身上帶著不少的銀兩吧,”這眼前的大漢叫做董平安,他也不含糊順手就拿著一個熱騰騰的包子這便咬上一小口,慢慢吃著說來,順便也將就坐了下來。

“這位朋友如此說來,便如何知曉我是這樣的人,”孫欲修停下筷子,微笑著說道。

“朋友,從你的著裝和談吐來看,便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再細看你不是隨隨便便的商客或是官員,從你騎的那匹馬看,就知道客官你可不簡單,這可是匹西域良馬,一般的人能弄得來么,客官我的是否,”董平安笑嘻嘻的說道,但又覺得是笑非笑的樣子。

“朋友好眼力,但我不知你又是如何識得這便是西域良馬的,”孫欲修見著這人來者不善,便又隨口應道。

“其一,西域良馬在草原上奈跑,你看那馬沒有絲毫的疲勞之感,精神亢奮,其二,這馬的色澤好,不像我們中原的馬,中原的馬毛沒那么順,”董平安有條有理,樂呵呵的說來,順手便倒了一杯茶,端起來喝上了一大口。

“這又能說明什么,”孫欲修瞧了一眼董平安說道。

“這些還不能說明你不是一般的人么,我斷言你定個位身份顯貴的人,不然你連喝一杯茶怎會如此的謹慎呢,”董平安粗中有細說來。

“在這個亂世道,我謹慎也是自然的,難道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么,”孫欲修也陪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怕這飯菜里有人下了藥嗎?老兄我來這兒的意圖你也知道,相信你是一個明白人,身上有什么就拿出來吧,我也不想動手,免得傷了和氣對不,”董平安見得孫欲修也笑著臉,也更加笑逐顏開的說道。

“本來我是有所顧慮的,看到老兄你在這兒我便放寬心了,”孫欲修平平靜靜的說道。

“你放心什么,”董平安不解的說道。

“老兄因為你已中毒了,”孫欲修冷冷說道。

“笑話,我堂堂的山東泰山王,小宋江董平安在此,有誰敢在我吃的飯菜里下藥,”董平安為之一振,大聲的說道。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看看你胸口現在是不是發紅,嗓子現在是不是發癢,心口是不是有點發悶感,”孫欲修靜靜說道,右手便慢慢拿起了裹在布里的這把天隨劍。

“胡說,我不信,”董平安吼著說道,眼睛便向下方一望,只見眼前的一個紅紅的幾道血絲,感覺到渾身上下有點不舒服。

“現在信了吧,”孫欲修輕輕說道。

“你們誰在飯菜里下的藥,明人不做暗事,快給我站出來,”董平安忽地站了起來,指著所有在場的人,不安的說道。

“孫欲修,你怎知我們在碗里下了藥,”戴權走向前來,架起了身板說道。

“很簡單,從你們的語言和穿著上。便聽得出你們的語言是關外的話音,可為何偏偏在這兒開個飯館。剛才那位仁兄穿著雖然是漢服,可你面的衣袖卻是金人的圖案,所以我斷定你們定時金人,”孫欲修立刻站起,穩穩說道。

“想不到這么細小的點滴你能明察秋毫,可也不能說明我們會在這飯菜里下毒,來殺害你,”戴權仍不明白說道。

“不錯,關鍵是我這后叫的這飯菜反而先上來了,那先到的幾位可還沒上菜呢,這是作何解釋,”孫欲修直率的說道。

“孫欲修既然讓你識破了,我們也不多說廢話,今天我就要為我師父楚笑天報仇。拿命來吧,孫欲修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錢克文從后面直沖了出來,不假思索洞開的直言說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孫欲修,為何現在還不快快離去,免得自討其辱,”孫欲修大笑著說道,也不再隱晦什么。

“我不信我們三人今天殺不了你,”王海通也跟進一步說來。

“當年我與你們師父不分上下,只是他苦苦相逼,這也不能怪我,何況我的師妹也因此喪了命。我今日不想傷你們三人的性命,還是趕快離去吧,”孫欲修本想把劍,突然有打消了念頭說道。

“士別三日,如隔三秋。憑我們三人之力,未必勝不了你,”錢克文也狂笑說道。

“如此,我們還是到外面去練練吧,免得傷了無辜多不好,你們說呢,”孫欲修想來教訓他們幾人便可,讓他們知難而退的說來。

孫欲修話音剛落,便身如鳥雀飛將出去。戴權三師兄等人也好不是示弱,三人也迅速如虎跳般跟著出了門。只留著董平安一行三人坐落在木凳上,董平安發著呆看著自己已發著紫色的胸膛。他半日不知所云,原先那種活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孫欲修等人跳出門外后,房內的幾名留客也跟著緩緩地出了門。這門前是一塊較大的空曠的場地,這場地的盡頭連著道路,周邊全是紅樹林,如紅血般那樣鮮紅。

眼見戴權追上孫欲修跟前,便出右拳,直抵孫欲修的胸膛,又握緊左拳放在腰間,做好防備措施。孫欲修迎面左掌接住這迎著胸堂而來的快拳,正當孫欲修自己要出右手的裹著擺布未拔出刀鞘的天隨劍,此時戴權又出了腰間的左拳。正好這拳劍鞘相對。

接著戴權雙拳變雙掌,雙掌交叉向孫欲修的兩臂掌去。說時遲那時快,孫欲修收回雙手,向身后翻了個三丈的跟頭,跳出十米外。因為孫欲修剛剛準備要出腳,按道理這一腳是可以把戴權踢翻在地的,可此時錢克文和王海通便趕了來,孫欲修眼看也占不了多少便宜,便收了回來,跳出這十米外。

“想不到這三年來你們的功夫大有長進,但你們與我還是有所差距的,今日我不想見血,你們還是離去吧。”孫欲修自知有要事在身,而且這傷了性命,也是會給自己惹出禍端的,更會耽誤了大事。心想還是讓這三人討點苦吃,自然會離去的,對過去的事也不想多加追究。自從孫欲修他師妹死后,痛定思痛,孫欲修便不想再多傷一個性命,因為自那時他才懂得生命的珍貴。

“少說廢話,孫欲修今天你是跑不掉的,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戴權強勢壓著,咄咄逼人說來。

“我建議你們還是到你們的師祖完顏藏夫那兒再多學幾年,以后有的是機會來找我,免得今日送了性命,可就不值了,”孫欲修再次相讓,依然忍著自己的氣息說道。

“孫欲修誰輸誰勝,還未定下來呢,”錢克文以為孫欲修膽卻,不敢應戰,更加高傲的的說道。

“二師兄少跟他廢話,快布陣,”王海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斷了錢克文的話說道。

王海通話音剛落,戴權三人快速的把孫欲修圍在中間。同時三人使出兵器,戴權從手袖中伸出兩把短刀,此短刀專門對付手腳的,江湖稱他為雙刀無血戴鷹,這雙刀像獵鷹一樣的爪子快準狠。錢克文手持長戟,這也非一般的長戟,長戟的身上都露出一寸長的劃口。這上面的齒口如同豹的牙齒一樣的鋒利。江湖人稱橫挑直長戟金錢豹。王海通人稱百變圣手王鯊,只因他愛出飛刀,飛刀像黃海里的鯊魚般飛速而兇狠,所以現在看到他是空著手的。這樣他們三人交加在一起,協調自如,可遠攻,可近擊,可瞬間傷數十人不在話下。俗稱東北三獸。

孫欲修見狀,也坦然自若,全無絲毫慌張之感。戴權和錢克文上下齊攻過來,短刀和長戟來回地連續刺來,孫欲修見此不好接招,只得后退,不讓傷身。眼看就要退到身后的樹林了。孫欲修見無路可退,瞬時運足全身之氣,用內功把這快刀和長戟擋在半空中。戴權眼見就要刺刀孫欲修的身上,想不到孫欲修內功如此深厚,竟能用這內力把他和錢克文擋在這一尺之外。王海通在旁看見大事不妙,便使出飛刀從身后向孫欲修的后門射來。

孫欲修忽然使出一股真氣,反使這長戟刺向了戴權身上,而這飛來的快刀也在孫欲修一閃身,飛向了戴權的腦門。原本以戴權的功力是可以避開的,可是他在向孫欲修刺去使足了全勁,一心想著為師報仇,這會一時失去了平衡,無法收回氣力,可惜這雙刀無血戴鷹,喪命于自己人的誤傷之中,他的一世盛名就此了結。

錢克文和王海通見此前景,本以為要得勝了,哪知不到十個回合,這大師兄便死于自己人的武器之下。他兩人此刻滿腦遲鈍,不只是進還是退。更加不解為何這孫欲修未出真功夫,怎么不覺間大師兄戴權這么不明不白的含恨而死。錢克文看到此時已是不妙,忙往后退卻了幾步。

“王海通快走,等機會我們再為師父和大師兄報仇,”錢克文快語說道,運用輕功,便向遠處疾飛走。

“孫欲修你記著,我們還會再回來的,”王海通一臉氣惱地說道,眼看錢克文已走,沒轍只能來日再想法子了。

“大俠!董平安快不行了,你快來看看吧,”旁邊的看客,見那三人已走,忙喊著說道。

“算你們走運,不然廢了你們功夫,不讓你們以后再傷人性命?!睂O欲修邊說著邊向客店跑了進去。

“如何,感覺還能呼吸嗎,”孫欲修扶著董平安說道。

“只是胸悶,已是出不了氣,”董平安蒼白的眼神,臉色沒有一絲血氣,微弱的口氣說來。

“沒什么大礙,還來得及,”孫欲修扶住董平安的氣脈說來。

“大俠可別嚇我,我只感覺現在全身無力,怕是不行了,想我一世英雄,竟喪命在這荒林野草之中了,”董平安哭喪著臉說道,便癱軟了身子。

“別那么多廢話,”孫欲修精神繃緊的說來。

孫欲修眼見董平安昏睡過去,也不知是毒性復發,還是嚇昏過去,只好立刻把董平安全身的穴道封住。便傳人燒了幾鍋開水,接著把董平安放入裝水的大木桶里,然后孫欲修用內力將毒素從董平安的身體里排入水中。這期間也不停的讓人換水,這樣過了三個時辰,孫欲修總算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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