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轉眼三年的光陰過去。這一夜,江面上云霧突起,整個大地已進入秋季。白天穿著一件薄衣,此刻已感到有一絲絲的寒意。江面上這會點著幾個燈火。宋高宗趙構,擔憂金人追到自己,現在已退到揚州城里。
時至三更,高宗依然金殿威坐,正聚精會神的批閱奏章。其身旁的宮女們似乎已有蒙蒙睡意,可依然暗忍著氣息不敢絲毫懈怠。突然,桌前的幾只白蠟燭在眼前閃動,高宗眉間也不安的忽地跳動幾次,其異乎尋常的感覺悠然而生,他紋絲不動,鎮定自若地說道:“既然來了,還不現身。”
頓時,一個黑影從空中飄落下來。在旁的宮女見狀,以為是刺客,她們滿臉生出恐懼,被這突來的不明之客,全不知所措,也不敢出一點聲響。恰此時一人從側門偷偷溜走,向門外守衛的衛士急促的跑去。
“微臣見皇上批改章表,唯恐驚擾,遂未敢現身,”孫欲修從神殿側旁的柱頂,身如飛燕,輕易落下,半跪著說道。孫欲修知曉此事關乎重大,從大門直接進入,又恐外人知得,遂在屋頂上面等了許久,待無人時才下來。
宋高宗向宮女們揮手示意,宮女們見是虛驚一場,各自也心知肚明高總揮手的意思,各自輕輕地自行從屏障后面離去。高宗依然全神貫注地批閱著手中的國事,面不改色地說來:“欲修平身吧,朕囑咐你的事,可有些眉目了。”
“啟稟皇上,交代微臣的事情已查清,”孫欲修立即起身,雙手抱拳,正說著:“先皇二人在??????。”
此時,突然一隊衛兵迅速破門而來。這來人的領頭,正是六萬禁軍總指揮使,兼二品金子帶刀護衛官,江湖人稱踏雪無痕,鐵臂環刀任飛虎。剛剛聞訊正急忙趕來的他,隨其身后的鐵甲三千,瞬時包圍整個大殿。接著,御林軍里三層外三層圍住孫欲修,高宗身旁亦立刻站立著十位頂尖高手的護衛。任飛虎只見殿中站著一個全身由上而下穿滿了黑衣的人。在燭光下,見這人身姿俊杰,相貌非凡,感覺這人全無畏懼,心胸坦然,可見非等閑之輩。于是全軍威嚴對待,唯恐此人還有同黨傷著了高宗。
“罪臣任飛虎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實屬罪該萬死,”任飛虎先向高宗跪拜行禮后,迅速起身對站在中央大殿絲毫不動的孫欲修大怒道,“大膽狂徒,深夜帶刀行刺吾皇,可知這是犯的死罪嗎。”
“這位將軍不僅耳朵好,行動也夠快的,不過你這話說的有點過頭。我怎看我全身哪里都不像是狂徒,再說我又未帶刀,怎能說帶刀行刺呢。我倒看將軍現在面目可憎,滿面殺氣騰騰,就不怕無端驚擾了圣駕嗎,”孫欲修神情鎮定,面目坦然,笑容滿面的沒有絲毫緊迫感,平氣說來。
“你這賊人休要胡言,我一心護主,日月看見。瞧你這滿身黑衣,來路不明的家伙,半夜造訪,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東西。想必這周圍還有同黨,快點給我交出來,我或許可留你一個全尸,”任飛虎一聽得孫欲修剛才說來,急的滿臉胡須直膨脹起來,抱緊拳頭如一頭黑熊下山要吃人似的,氣呼呼的說來。
“夠了,夠了,任飛虎你常在我身邊說你是燕云十六州第一刀客,天下間沒幾個是你的敵手。今日,我看此人武功也甚了得,不如今晚你和這位來客比劃一番,好讓我也見識見識你的本領,可否?”高宗本來對任飛虎在這兒耽誤時間已是感到可惡,這一聽到任飛虎說把同黨快點交出來,心里更不是個滋味,而自己又不好說出口,于是想到借用孫欲修的手好好羞辱這個蠻漢一番,他才這么依舊不動神色地說道。
當然任飛虎自己哪里知曉高宗的這一番話的用意,此時滿腦海里想著,這小子今天到給我在皇上面前大顯身手的機會,定要好好展示出自己的真功夫。他心里暗想定要兩招之內結果了這小子的腦殼,顯現他自己的江湖威名,也不失這六萬禁軍總指揮的名號。
“既然皇上有這個雅興,微臣定全力以赴,看臣怎樣一招扭下這斯脖子上的那顆腦袋,”任飛虎雙手抱拳,向高宗作揖,接著趾高氣揚,目中無人地又朝向孫欲修狂笑道,“你這賊人,報上名來,我不會殺個無名之徒,免得臟了我手中的寶刀。”
“呵呵,對于你這一個快要死的了的人,知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在重要。不過我得提心你,你要是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我可以網開一面,放你一馬。不然這失了手,讓你栽了跟頭,有這么多人在場,你這面子可往哪里擱呢,將來還混得出來嗎,”孫欲修見任飛虎好沒眼色,于是自己也故作不以為是,藐視任飛虎不當回事地說道。
“廢話少說,你還是快亮兵器吧,”任飛虎是個直性子,為人倒是忠貞不二,也不會跟人繞來繞去,這也正是高宗最欣賞他的地方,使喚起來也很順手,他聽到孫欲修此話,便口中直率地說道。
“任將軍,對像你這樣武功平平的人,我還不需要亮出自己的兵器,你還在那愣著干什么,快出你手中的破刀吧,也讓在場的人見一番你的絕技,”孫欲修不緊不慢,平聲靜氣地說來。
“好!我今日要你瞧瞧我這破刀,看看怎樣削下你脖子上這顆西瓜。到時,別說我不給你亮兵器的機會,欺負你這手無寸鐵之人,”早已安奈不住的任飛虎,見得孫欲修在那兒啰里吧嗦,喋喋不休說著,完全沒有一點要比試的樣子,只是在一旁不斷地貶低和嘲弄自己,讓人很沒面子。
“將軍那就出招吧,”孫欲修向前伸出手,微微笑道,也不擺出一個迎敵的姿勢。
只見任飛虎手拿四尺一寸的大環刀,騰地而起,躍在半空中,迎面而來,直指孫欲修命門。周旁的御林軍見任飛虎漂亮的身姿,頓時目瞪口呆,無不在旁驚嘆,就連高宗也在暗暗叫好。就在任飛虎的刀尖快要刺進孫欲修的咽喉時,周圍的人全都屏住呼吸,唯恐發出一點聲響,全在全神貫注的凝視著,仔細觀看他如何一刀將孫欲修斃命。可是在這萬般緊急時刻,只聽得任飛虎啊的一聲,翻滾在地上,大環刀也丟在一旁,良久,他才爬將起來。在慢慢站起時,任飛虎口中突然一口鮮血噴出,眼看就要歪倒下去,被身旁的兩位御林軍扶起。
“今日一見,任將軍武藝果然超全出眾,實屬江湖中罕見的高手,孫欲修在此承讓,承讓了,”孫欲修雙手合并,向任飛虎作揖,謙遜地說道。其實這在平日孫欲修也不會出手這么重,最多和他打一個平手,不會這么讓他下不了臺來的。可誰叫任飛虎這時進來不是個時間,耽誤正事實在讓人尷尬,自然這說話也不會幾句說得清的。
在場的御林軍見狀,一時不知所措。原本靠近孫欲修的一圈人,連忙向后退卻幾步,而身后有幾個沒反應過來的人直接與前面的人相撞在一起,歪歪扭扭的向后撤。此刻,誰都不敢第一個向前出手,正在這踟躕不定。
“你,你,孫欲修老子記住你了,三年后我定讓你輸個口服,”任飛虎被孫欲修的話氣的手指著說來,似乎還有話未說出口卻被高宗從中打斷,讓扶著他自己的兩位御林軍扶出去了。
“快拉出去,讓太醫看看,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高宗見任飛虎被孫欲修輕輕一掌就擊倒在地,實在有辱御林軍的風范,讓所有人丟盡了臉面,其臉色陰沉,好沒聲音地說道。
“微臣剛才在皇上面前班門弄斧了,只是僥幸勝過任將軍,”孫欲修為剛才下手過重,有傷將來大家的感情,自覺沒趣地說道,不過這也是沒法的事,要事為重。
“不防不妨,今日朕能看得孫愛卿這般身手,方知山外青山樓外樓。也見得我大宋還算是人才濟濟嘛,他金國整日在想滅我大宋也是妄想,”高宗強忍臉色,嘴里不說暗里責怪孫欲修不給他面子,就算教訓任飛虎蠻橫無理,也不能一招便將任飛虎打將在地,御林軍這會算是丟盡了臉,這么停頓幾秒,又訕訕說來,“剛才孫愛卿是如何將任飛虎一招拿下,朕還沒看個明白。”
當周圍的御林軍見皇上與孫欲修關系如此與眾不同,非同尋常,才知一開始任飛虎就弄錯了,大家心里在暗自為任飛虎的魯莽行事叫苦。當想到孫欲修夜晚造訪定是與皇上又要事相商,而他們就有可能就誤了皇上的大事,此刻人人自危,心中恐慌不安。當想到任飛虎自恃以為有點功夫,平日愛吹牛皮,今日遇到真人,出丑丟盡了御林軍的臉面不說,還有可能惱怒了皇上。大家心里直念叨但愿皇上以后不加以追究。各自站在一邊,穩穩不動,收起兵器在旁等著聽候發落。
“啟稟皇上,其時剛在微臣共出了五招,叫做五行連環掌。任將軍能受得住我這五掌也算得是個武功高強的人了,我這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只怕早已命喪黃泉,”孫欲修和氣的細說道。
“孫愛卿,朕明明剛才只見你輕輕一掌就將任飛虎打趴在地,這大家可瞧著了,說是五掌,你可不要欺朕眼花啊,”高宗差異的說道,滿臉起了好奇心。
“一開始大家被任飛虎的招式所吸引,當任飛虎的刀尖快要刺進微臣的咽喉時,所有的人都緊盯著他那把大環刀,自然沒在意微臣的招式。其實在那緊要關頭,微臣微微側身閃過刺來的刀尖,這五行連環掌也同時出手迅速打在任飛虎的腰間了,緊接著任飛虎‘啊’的一個怪聲像剛才那樣從微臣身邊飛過,甩將在地,”孫欲修緩緩地說道。
“原來如此,朕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像孫愛卿這樣的身手,這天下可還有幾人,愛卿可否為朕細細講來,”高宗聽得興致說道。
“如若按武林天機門的功夫排名大殿上的排名,微臣恐在八名之外??????,”孫欲修說道。
恰在這時,忽門外衛士急促走進來,并高喊說道,“啟稟皇上,前方軍事緊急,有要事來報。”
此刻,只見被呼喚見門的是一個通信兵,他快步走入大廳,立刻跪拜下來。在此人進來時,高宗已示意這三千御林軍,他們也自應時而退,從他們離去的背影可見所有的人身上都出了一場冷汗。孫欲修見狀正要回避,高宗讓其在旁觀聽,也便留下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據守疆土不利,罪該萬死。金國副元帥粘沒喝已破延慶府,沿途焚燒房舍,濫殺百姓,現黃河以南遍地全是難民。金軍正屯駐南京(北宋國都開封,四周各有一京,即東京,南京,西京,BJ,但都在中原地帶,不要有誤解),先鋒部隊已抵達徐州五十里外。據可靠消息,金軍將在不日大舉進軍徐州,宗澤老將軍,也憂憤成疾,疽發于背,郁郁而亡。現將無斗志,今淮河以北再無天險可守,全軍將士希望吾皇早日明斷,“這通信兵雙膝跪拜著,低著頭不快不慢,一字一句清晰說來。
“你先且退下休息,朕自有論斷,”高宗聽完話后,心理似有些起亂,但作為一國之君還是沉穩說道。
“是,愿吾皇萬歲萬萬歲,”通信兵依跪拜著,說完起身而出。
“皇上,既然宗澤老將軍已仙逝,何不再請出老丞相李綱來主持朝政,以低檔強敵來犯,”孫欲修走上殿中接著說來。
“欲修,可知君無戲言。我已辭退李綱,若在此危機時刻再請出李綱,朕自己將何以威信于天下。朕今后又如何調令全軍,再收復失地呢,”高宗語氣深長說道。
“微臣確有一事不明,皇上既然不在用李綱,又為何在這社稷存亡之際,留用歪鼻子的黃潛善和肥頭大耳的汪伯彥這樣諂媚小人在身邊,這不更讓國家處在瀕危時刻嗎?”孫欲修滿臉恍惚,但還是有力的說來。
“欲修,你且上前一步,看朕這書桌上除了奏折和書本以外還有什么,”高宗面色不改的說道。
“是,”孫欲修也不膽怯便上前幾步,走到臺前只見桌上放著一堆已批改完的奏折外,左右各放著兩盤未下完的圍棋和象棋,于是又不解的說道:“微臣實在不知皇上這是有何用意,還望皇上明示微臣。”
“欲修,這盤象棋的棋子會越下越少,就像宗澤,李綱等雖為我大宋盡了最后一滴血,但是他們退出這個棋局后,便不在再是那個位置了,而其他人也無可替代。相反,這圍棋的棋子會越下越多,就像孫欲修你一樣本沒有你,卻走了進來。不論是象棋,還是圍棋在這里它們都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勝與敗。這里最后的只有勝者和敗者而沒有什么誰對和誰錯,”高宗不急不慢平靜的說來。
“可這也不能有像黃,汪那樣無用之棋子啊,”孫欲修不解道。
“你可知我為何留用黃,汪二人?現在這金軍兵將馬壯,士氣正旺,我軍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這樣的架勢。再說這金軍大都是騎兵,若敗他們可迅速撤離,若勝他們可快軍直入。這他們若敗了,我倒不必擔憂,若他們勝了,則那時我軍無疑是滅頂之災。這也為何我一路南走。但這南走會留下百姓和將士們罵名的,會削弱他們對我的調令。也只好可借用這黃,汪二人來為我遮擋一陣子了,”高宗看著孫欲修耐心而細致的說來。
“那也全不能任那兩人這么胡作非為的,這可關乎國家將來的命運,不是什么兒戲的,”孫欲修聽完心中有些難以置信,也全無了君臣之禮,這么滿臉莊嚴的問道。
“那兩人平時說除了一些無稽之談的話,還能做些什么,至于其他的估計也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事罷了,不作為慮,”宋高宗還是這么平和說來,這也是讓孫欲修很少見的話。自從孫欲修三年前保他一路,自然這他與孫欲修也非常人之間的關系。
“微臣實在有點愚昧,只怕時間長了這二人攪混了這朝綱啊,”孫欲修郁悶的說來。
“欲修,朕之所以重用其二人,也有另一個用意。那是障眼法,用來迷惑敵人的眼睛,讓他們認為我原也是和徽,欽二位先帝一樣,是昏庸泛泛之輩,不作為懼。此外,若朕是那種制鋼有序,上下全心一至。你可知,他們要拿先皇二人以此來威脅我,這叫我又該如何是好。那時,我等君臣上下進又不能,退又不是,只有坐以待斃了,”高宗說完,滿臉的苦澀顯現出來。背過臉去,對著身后的大宋江山,一只手撫著這圖面,上面的已有一半的疆土淪喪了。
“微臣無能,錯解皇上的內在苦處。也很難為皇上解憂,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話到此處孫欲修也顯出茫然的眼神。
“不過這蒼天有眼,欲修你不是已查清先皇二人的下落了么,”高宗忽地興奮起來問道。
“啟稟皇上,微臣一路尾隨金兵,暗訪查清先皇二人被金國關在關外的齊齊哈爾附近的小村落里,正回來與皇上商量對策,以試圖救出二位先皇,”孫欲修穩了穩神,因為剛才的軍情急事,一時忘了說起這至關重要的大事。
“欲修,你要知道朕這皇位是大臣們推上來的,這算不得真命天子。這也是困擾朕好久的心事了。現在只有兩種方法來使天下人認同我,這樣我才能一統全軍,全力的擊潰金兵。而不是像他們那樣雖然口里稱我為皇上,可他們一心想著營救先皇二人,或是各懷鬼胎。這也是他們沒有統一戰線,不停號令,各自為戰。以至金軍一路南下,所向無敵的緣故之一,”高宗嘆著氣息,無奈的說來。
“不知皇上有何良策,臣愿聽來,”孫欲修看的出高宗便無一籌莫展的樣子,試探著說來。
“現在有兩種辦法。其一,朕再另派親信,混進金軍大營,向兩位先皇取得任命我為繼任皇帝,這樣天命所歸,名真言順。其二,朕已打探得知高祖趙匡胤的玉璽,這玉璽并沒有落入金人手中,而是在破城之時,被先皇的一個臣子拿走。如若我能拿的此玉璽也可,”高宗神情突轉的說來。
“微臣不知皇上現在有何打算,但微臣愿為皇上盡最后一滴血,”孫欲修咬緊牙關說來。
“欲修此話言重了,有欲修這樣的赤膽忠心,我何愁不收復故土,還我大宋河山。此次,愛卿你的任務是為我找回先祖那個傳國玉璽,希望你不負我和天下百姓的厚望,至于如何營救先皇二人我自有安排,你就不用費心了,”高宗站在孫欲修跟前語氣和藹的說來。
“只是微臣更為但心的是,皇上的自身安危,這金國大軍直奔徐州而來,這皇上的安全臣認為最為慎重才是,”孫欲修焦慮的說來。
“欲修不要為朕擔憂,只要朕過了長江,便會轉危為安。如若金兵南下渡江,那時他們的騎兵無用武之地。此刻,定能叫金兵有來無回。這樣便可一舉揮軍北上,收復山河,”高宗意味深長安然的說來。
“既然皇上早有定斷,微臣定會早日找尋這傳國玉璽,”孫欲修總算放下那顆懸掛著的心,平和的說來。
“孫欲修上前聽封,朕現在任命你為南寧王,這把天隨劍原是先祖趙匡胤得天下后,叫能人巧匠打造而成,天隨二字意為:胤隨天意,天隨人意。本來這把劍是我的佩劍,現在這把劍賜予你,你沿途可號令一切官員和能人義士為你效命,如若不從,此劍可格殺勿論,”高宗嚴正其詞說來。
“微臣領命,不負皇上厚望,”孫欲修跪拜,接過天隨劍語氣正直的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