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前一天,等了許久不見昊毅飛回公司,汪可瑩撥通了昊媽媽電話,才知他人已在國外。晚些時候聽得烏德?巴勒受傷,揚起的嘴角慢慢地現(xiàn)出不安之意,無奈人家就是不接她的電話。
暖暖的午后,昊毅飛推著烏德?巴勒隨巴圖和菜菜來到馬廄,那里已有工作人員在等候。
躺在草堆上的絕塵在見到主人出現(xiàn)時,幾次嘗試著站起來都已失敗告終,這一幕令在場的有些人泛紅了眼眶,有些人刻意地轉(zhuǎn)移視線。
烏德?巴勒在哥哥巴圖的攙扶下坐到絕塵身旁,接著從昊毅飛那接過一根粗粗的紅繩及早已扎好的紅色綢緞蝴蝶結(jié)遞給哥哥,請他系在絕塵的脖子上,再用沒事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英俊的面容,低下頭留下深深的一吻。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如果沒有你,我是拿不到入場券的;如果有下輩子就讓我變成馬,你變成騎手,我們再在一起好嗎?”
絕塵聽懂了,對她點頭的同時流下離別的眼淚,還不忘將腦袋湊過來舔舔她那綁著白沙帶的胳膊,它好像知道自己已到了生命的盡頭,再也無法出現(xiàn)在比賽場上,就為了再見一面才苦苦地撐到現(xiàn)在。
七分鐘后,它安靜地走了。
被抱回輪椅上的烏德?巴勒再也抑制不住地放聲大哭,對于她來說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匹好馬,也是多年合作愉快的好拍檔,用再多的錢補償也換不回曾經(jīng)的美好時光。
推著她的昊毅飛早已看不下去,轉(zhuǎn)移視線的同時將頭仰起。雖然見絕塵的次數(shù)不多,但它在他心里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片刻之后耳邊傳來哽咽的聲音:“你認(rèn)識的人多,能不能幫我找個在這方面擅長的大律師?”
昊毅飛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耳邊便傳來巴圖的聲音:“這事不能鬧大。”
烏德?巴勒深知哥哥在顧慮什么,在她眼里他就是長得壯實點的軟柿子,所以父母親的希望都壓在了她這個渾身都是傷的假小子身上。
她以不容商量地語氣說:“我不在乎面子上的事,我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只在乎像他那樣只知道用錢解決問題的富二代還會不會再犯第二次?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不能讓別的騎手和馬兒重演昨天的悲劇。”
短暫的沉默后,哥哥發(fā)出一聲輕嘆:“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有事。”接著拍了拍昊毅飛的臂膀,便隨已在車上等候的工作人員趕往最后離別的地點。(火化)
“我答應(yīng)你,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忘了我還在等著你。”
昊毅飛說這話時將手放在了烏德?巴勒的肩上,家人的期望已然成為沉重的負擔(dān)壓在她那瘦削的雙肩上,現(xiàn)在的她已到了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一起跨過這個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