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抬眼見一個打扮洋氣的陌生青年男子由外來到近前。
“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菜菜的不友善令烏德?巴勒不解,這才知來者就是那個不聽話非要開閃光燈的粉絲。
“我是來賠償的,這個數夠不夠?”他邊說邊從身后人那接過一張支票,遞給哥哥巴圖:“我聽說那匹馬好不了了,這應該夠你們買三匹了。”
“什么?”
氣氛有了明顯的變化,眼前人輕描淡寫的語氣令烏德?巴勒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腦海里浮現出在摔下馬后,晃晃悠悠站起來看著倒在前面痛得留下眼淚的絕塵……
很快,病房內傳出傷心無助的痛苦聲:“它才八歲啊!為什么要那樣對它啊!?”
接下來四周變得鬧哄哄,她因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完全聽不進去了。說好要和絕塵一起走到世錦賽,說好了要給它找個女朋友,卻沒想到在拿到入場券后倒下了。如果不是她的固執她想進入世錦賽的野心,它應該同普通的馬兒一樣無憂無慮地奔跑在大草原上,是她害了它。
第二天上午,昊毅飛的出現令正在花園透氣的巴圖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他就憑著一個不到百字又沒發圖片的新聞來到了這里。
“馬兒一旦瘸了,就再也跑不起來了,對于它們來說這無疑是毀了一生……”
聽巴圖這么一說,昊毅飛那原本疲憊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對于一個馬術師來說失去馬就相當于失去翅膀,絕塵再也跑不起來無疑是給了牡丹致命的一擊。
沒過一會兒,他出現在病房內,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著白色紗簾后若隱若現的身影。
“我說過我不想吃飯,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至烏德?巴勒耳邊,令她心底不由得一驚,緩緩回過身難以置信地看著來到近前的昊毅飛,艱難地吐出:“你怎么來了?”又讓他看到自己難堪的一面,坐在輪椅上手腿都受傷的狼狽樣子。
只見他將隨身背的包放到沙發上,接著俯下身來握住她那冰涼的手:“得知你受傷,我就趕過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怎會好呢?是我害了絕塵,如果不是我來參加這個邀請賽,它就不會有事的。”情緒變激動的烏德?巴勒眼底現出了淚,對于她來說這24小時發生的事簡直就是一場惡夢:“我們說好了一起回來,一起走到最后參加世錦賽,再一起回到大草原,如果沒有它我是拿不到入場券的,你知不知道啊?”
等不到眼前人的回應,等來的卻是一個猝不及防的溫暖擁抱,她一下子愣住了,反應過來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沒事的手至他的背部。
病房外,菜菜看一眼臉色復雜的巴圖,在他的示意下輕輕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