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假如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謊言是否也會讓人淚流滿面

夕陽的余光把這座清晰的城市照得通紅，風(fēng)，送過一塊紫云，帶走了我們深深的思戀，似乎幸福永遠(yuǎn)的定格在了那里，不悲不喜，就這樣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回家的征程，小城的陽光依舊，空氣斑駁，天蔚藍(lán)蔚藍(lán)的，像我依戀著琳結(jié)的心情，回來的日子總是這般的歡快，琳結(jié)總會拿著不懂得log計算和排列組合去我們教室窗前詢問，我則會不厭其煩的和她耐心講解，總是笑著說她笨然后擰著她的耳朵故意欺負(fù)她，就這么嬉笑吵鬧著，我們用最簡單的快樂演繹著無與倫比的幸福，歡呼雀躍的詮釋著純純碎碎的愛情，以為就會這么簡單的一直幸福下去，可生活，最終還是給我們的愛情上了循規(guī)蹈矩的一課.......

爸爸最近的工作不是特別忙碌了，他每天都會做好美美的早餐等我起床，我愉悅的享受著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甚是愜意，忽然發(fā)現(xiàn)這陣子爸爸有一絲絲改變了，他每天都會站在高高的落地鏡子前端視自己好久，西服領(lǐng)帶干干凈凈筆直挺挺的，皮靴子也擦的锃亮锃亮的，連以前胡子拉渣的現(xiàn)在都理得格外精致了，我百思不得其解這是為何，幸好歡快的周末又到了，問題終于有了答案，爸爸一早匐到我床邊靜靜的看著我，“小默，快起來，今天你爸爸有一個偉大的計劃了。”“老爸，你別吵我瞌睡了，讓我再睡一會，”我瞇著眼移著被子側(cè)身說道，“今天我約張阿姨去爬山的，張阿姨點名讓我?guī)夏悖孔约嚎粗k吧，”我掩耳不及盜鈴之勢的翻身站起，特激動的看著老爸，“納尼，張阿姨？那琳結(jié)去不去？”“好像不去喔，張阿姨說她身體不怎么好要在家休息，就我們?nèi)齻€人，”“喔，好吧，知道了，”說著我便把被子一抖又呼呼大睡起來，沒有琳結(jié)去，我怎么開心的起來嘛，哼！爸爸真是個壞人，“你快點起來啦，我去車庫開車，別讓張阿姨等得太久了”只聽得身后爸爸重重的關(guān)門聲，我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心愛的被窩，暈乎乎的坐在車?yán)餃?zhǔn)備去張阿姨家接她，“小默，考你一下常識，你說BMW是什么意思？”爸爸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說到，“額，老爸，我只知道寶馬是德國生產(chǎn)的呢，”“呵呵，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告訴你BMW的意思就是別摸我，”“啊，不會吧，別摸我？為什么啊？”我特好奇的問到，“因為BMW就是別摸我拼音的縮寫啊，”“哎呦，不錯哦，嘻嘻，不過老爸你這理由也太牽強點了吧？”“呵呵，哪有哦，現(xiàn)在睡醒了吧，我們出發(fā)！”爸爸就這么一路上考著我千奇百怪的問題，時不時逗得我開懷大笑，迷糊的瞌睡也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汽車風(fēng)馳電擊般的穿過熱鬧的街巷最后緩慢的停靠在了琳結(jié)的家門口，張阿姨早已等候多時，傻丫頭歪著腦袋在二樓陽臺一眼便認(rèn)出了我，“小默，小默，快上來，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恩呢，好，這就上來”“小默，看著階梯別跑快了，免得摔跤了，”“喔，老爸，我知道勒！”“現(xiàn)在的小孩子就愛玩，真拿他們沒辦法，”爸爸笑呵呵搖著頭說到，“呵呵，是啊，隨他們?nèi)グ桑磥硇∧徒Y(jié)結(jié)關(guān)系蠻好的呢？”張阿姨樂呵的向前迎合接過爸爸手中的禮品說，“是啊，上次琳結(jié)去我們家作客都覺得她特乖巧懂事的，還是你教育的好，”“哪有喔，我們家結(jié)結(jié)從小身體就比較弱，我什么都由著她慣著她，都快寵壞了，”“哈哈，寵壞了還有這么懂事，長大了那可不得了了，”“小默爸，你就別夸她了，結(jié)結(jié)這孩子特愛驕傲的，”“呵呵，好吧，不夸她了，哦，對了，爬山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沒？”“恩，吃喝的早就備好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好”！

“小默你看這是什么？”“咦，MP5，還是青花瓷般的白，”，“嘻嘻，是啊，媽媽說我乖巧送給我的禮物”，“嘿嘿，琳結(jié)，媽媽對你真好，我也準(zhǔn)備送你一份禮物呢？”“呵呵，什么禮物呢？”“嗯哼，現(xiàn)在可不能告訴你”“好吧，壞豬豬，專門欺負(fù)我，”琳結(jié)轉(zhuǎn)過頭假裝生氣不看我，“嘻嘻，小乖生氣啦，好啦，我可以說兩點噢，一時我親手打造的，二呢，是跟季節(jié)有關(guān)的，”“嘻嘻，跟季節(jié)有關(guān)？那是什么呢？”“呵呵，別猜啦，你就好好期待吧，”“恩，我真心期待著，好小默，親一下”，“喔，我忘問了豬豬你喜歡聽誰的歌曲勒？”，我嘟著嘴看著琳結(jié)不假思索著，“恩，我不喜歡誰的音樂，我只喜歡你，”，“嘻嘻，少貧嘴了啦，告訴你喔，我喜歡汪蘇瀧的歌，所以呢以后他的歌你都要會，然后再教給我唱，你知道我五音不全的，嘿嘿，不過，最好是你能親自給我寫一首歌，關(guān)于我們愛情的”，“嗚嗚，可是我有點喜歡周杰倫的，好吧，那就委屈的喜歡一下汪蘇瀧，至于寫歌，等我們到了大學(xué)再寫，許我們的愛情天長地久好不好？”“嘻嘻，好！”“喔，對了，汪蘇瀧的什么歌？”“汪蘇瀧的很多歌啊，我唱《幸福是被你需要》你聽，‘幸福是你眼睛，笑起來的美麗，幸福也是靜靜的，在背后把你抱緊，幸福是你手心，放在我的手心..........’還有《小星星》‘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掛，在那天上放光明，我已經(jīng)決定要愛你，就不會輕易放棄.......’”“嘻嘻，小乖唱得還不錯哦，我得要開始學(xué)了，不過呢，你聽爸爸好像在喊我下樓，得出發(fā)了哈，豬豬在家要乖乖的，”“嗚嗚，那小默一定要學(xué)哦，還有你為我寫的歌要記得，”“嘻嘻，記得啦，還快哭鼻子了啦，不哭哈，我們家豬豬哭的時候最不好看了，在家好好地，我們出發(fā)了，”“恩，要早點回來喔，小默我等你回家吃飯！”“嘻嘻，抱一下，好愛你琳結(jié)！”。

盛夏晚晴的天，早晨的露珠還沒來得及探出頭，太陽便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烘干了所有的濕氣，陽光溫?zé)幔瑲q月靜好，一切都顯得那么富有生機，我們爬山的位置是位于主城區(qū)十幾公里，一個叫天臺的地方，一路上爸爸和張阿姨相互攙扶著有說有笑的，我背著沉甸甸的書包氣喘吁吁的跟著，似乎完全忽視我的存在，“爸爸，我走不動了，”我喘著粗氣的說到，“小默，怎么了，來，把包給我背，你快跟上啦！”“嘻嘻，好，來了”“恩，就知道你懶了，”，“小默，累不累？”張阿姨遞過手中的農(nóng)夫山泉關(guān)切的問到，“呵呵，還好呢，張阿姨聽說這里在拍電視劇《鐵血紅安》，由趙文卓主演呢？”“啊，真的嗎？”“恩，哈哈，我們可以報名去當(dāng)群眾演員了，”“哎呦，還是算了吧，我和你爸這一把年紀(jì)了，不適合吧，對了，什么題材的？”“好像聽人說是戰(zhàn)爭題材的呢，”“喔，戰(zhàn)爭題材的電視劇我倒是蠻喜歡的，不過現(xiàn)在得戰(zhàn)爭題材電視劇都拍的太稀爛了，有手撕日本鬼子的，有一個人打死一群日本人的，還有一頂機關(guān)槍把敵人坦克給打垮了的.......太虛幻太不科學(xué)了，真希望這次拍攝的電視劇能夠讓我們看到最真實的戰(zhàn)爭場面,”張阿姨皺著眉頭的看著我，“嘻嘻，阿姨。這回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了，這里是革命老區(qū)，董必武和李先念主席都出自這里呢，這回一定可以讓我們大飽眼福的啦”，“呵呵，那就好，那我們就一起期待”，“恩，好，一起期待！”看著張阿姨臉色由陰轉(zhuǎn)喜甚是開心，“你們快點啦，聊什么呢，看你們都掉隊了”，爸爸不耐煩的說到，“哈哈，不告訴你，來啦！”我牽著阿姨的手一路小跑趕上爸爸的步伐。

天氣漸漸的變得炎熱了，我們?nèi)齻€人都汗流浹背的，又累又渴，中午半響吃完飯休息地時候，張阿姨輕輕的為爸爸擦拭著額頭的汗，動作細(xì)膩而溫柔，看著她輕盈熟悉的情形，有一個身影在腦海久久徘徊，不覺想起了媽媽的身影，其實爸爸這些年把我從小一直帶到大真的辛苦了，爸爸心里是苦的，不知道什么能讓他開心，或許張阿姨吧，如果張阿姨變成媽媽？喔，不不，那我跟琳結(jié)豈不是........我忐忑的打消了心中這個奇怪的想法，害怕而又驚訝的假裝迷糊的睡著，只是心里真的空落落的，擔(dān)心有什么事情真的會發(fā)生.......

終于到達(dá)山頂了，山上的景色美不勝收，懸崖邊上的杜鵑花開得爭奇斗艷的，甚是好美，似乎真的有一種“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俯視著這座小城的角角落落，高樓林立的規(guī)劃的特別整齊，街上人來人往的，車水馬龍，喧囂中有一絲清涼的寂靜，站在這里，心胸突然開闊了許多，“爸爸，我們來拍張照片吧？”我看著遠(yuǎn)處盛開的杜鵑花說到，“呵呵，好啊，”“好，那你跟張阿姨站一起，筆直哦，我數(shù)123你們呢，喊茄子，我就跑過來了哈！”“哈哈，好啦，快點嘛，我跟你張阿姨都站好了，”“來了，預(yù)備，123！”，咔咔兩聲照片照好了，爸爸站得筆直筆直的，像軍人敬禮似得紋絲不動，甚是可愛，張阿姨像吃了蜜似得笑容滿面的做著茄子手勢，我則賣萌的做著齜牙咧嘴表情,引來他們哈哈大笑，其實在照片里我們像極了一家人，我和爸爸嬉笑打鬧玩著游戲，張阿姨靜靜的坐在懸崖邊高高的石凳上看著這個城市孤獨的風(fēng)景，風(fēng)，呼嘯而過的吹亂了她如絲般的長發(fā)，寂靜的，像一幅精美的油畫，陽光斜射的照在她左側(cè)臉上，乏起絲絲紅暈，頓時顯得好美好美，我想張阿姨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吧，不然也不會生出這么漂亮的女兒啊，嘻嘻。

夕陽的余暉點綴著西天邊泛藍(lán)的白，望著來時彎彎斜斜的路，爸爸一臉的沉重，“小默，你知道嗎？其實爸爸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我看著山那邊白白的一片又轉(zhuǎn)過頭望著一旁的張阿姨，“額，什么道理啊，嘻嘻，不會是關(guān)于.....？”“男孩子要像山一樣的穩(wěn)重，要頂天立地，要富有責(zé)任感，爸爸希望你以后要做山一樣的男人！”爸爸語重心長的拍著我的肩膀說到，我摸著頭不假思索的輕輕的喏了一下，感覺聽得不太懂，其實，爸爸你在我心底就像大山一樣的男人，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我愛的避風(fēng)港！，她了坐在回家的車上，想著爸爸剛剛意味深長的話語，心里漠然的空蕩了許多，車旁的霧靄慢慢的升了起來，淡淡的，讓人看不清窗外的景象，或許塵世間有很多人像我一樣，都這么心盲，被某種異樣蒙住了雙眼，看不清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那些不堪地生命之重，那些輕微的憂傷疼痛，盤木塵灰般久久的彌留在心底像美酒似的越釀越醇，媽媽，還記得嗎？你說倘若心靈是溫暖的，那么就沒有陽光到不了的地方，可為何，陽光熙熙般灼傷我的眉目，映襯在我眼里的，卻全都是那些最為明媚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