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真愛猶如鬼魅，眾口相傳，然見者鮮矣。我格外幸運，真愛和鬼，我都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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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省的博物館館長已經夸他們夸了十多分鐘，“……你們師徒二人還真是名不虛傳，要不是你們，我們就要被騙了。那伙人還真是狡詐，制作出來的贗品連專家都鑒定不出來，還專家呢——捧著去年燒制出來的碗說是宋代的！”

沈紹易掛著淡笑耐心地跟他繼續(xù)客套，“陳館長客氣了?！痹谝慌缘陌察`無奈，只好跟著繼續(xù)客氣，“是啊，您太客氣了，我和教授路過這里，也是……舉手之勞而已?！?

“那不能這么說，就算是舉手之勞，也是幫了博物館一個大忙！”陳館長道。

又是說了好一會兒，陳館長提出請他們到會所吃飯，席間還對沈紹易說，以后到這家會所玩兒，直接報他的名字就行，算他的。安靈郁悶地剝面前的一碟水煮毛豆吃，心里直感嘆，有錢人就是這樣燒錢的，對大魚大肉不屑一顧，寧愿來什么會所花幾千塊吃幾碟水煮豆。

剝完豆子，辭別陳館長，安靈和沈紹易一起散步過去取車，他問道，“那只碗造舊技藝精湛，你怎么知道那是上個月燒的碗？”安靈很不雅地打了個嗝，“唔，是教授你教我的啊，你說每件文物都是有靈魂的。”

“你能看見古董的靈魂？”

安靈用力點頭，“嗯嗯！而且我覺得那些真古董就像老朋友一樣，感覺特熟悉?！鄙蚪B易微笑一笑，“不愧是安靈，這種感覺，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因為系里還有事要忙，沈紹易便決定開夜車回K市。那一天是十五，月色明媚，安靈有大把時間賞月——因為高速路上發(fā)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情況大概就是“Onecarcome,onecargo,twocarpengpeng,onecardie.這會兒還沒消停呢，Onebigcar又come,onebigcar又go,很多carpengpeng,很多cardie.”一地的保險杠渣渣，不省人事的車主，一臉怨念的警察叔叔，一臉殘念的安靈趴在車窗上在看月亮。

“堵車了，勉強在車上對付一夜吧。”沈紹易側頭道，安靈嗯一聲，抬眼便看見他不完整的側臉。

大半夜，安靈是被凍醒的。“沈教授，你還沒睡啊，這么精神。”沈紹易沒搭理她，一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安靈摸摸鼻子，道，“你開冷氣了？”

“沒有。怎么，冷？”

“……嗯，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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