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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022.倦鳥6

  • 一捻紅
  • 姝荼
  • 822字
  • 2012-03-24 20:55:35

她打開門讓他進來,目光在涼曠的空氣里交匯,像紅燭淚又一次滴進心里,滴進她微張的口中,灼熱感在身子里翻騰,整個世界成了一張柔軟的床榻,與她的肌膚無限親近,你退我進,你進我退,巫山的云雨兜頭澆淋下來,水霧氤氳間,她看見地平線上的日光緩緩升起。

???當夜無眠,秋心站在窗邊耳聽風語,腦子里浮現出來的江楓漁火,慢慢地慢慢地,成了他的模樣——

???他同她走在英國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怕人生地不熟的她被人群沖散,他喊了一聲她的名,秋心。她這才后知后覺,華斯年竟是在得知她的名字后,即刻便能反應出“秋心合一便作愁”的那個人。龍鋆亦沒有他這般迅速。

???華斯年會在沒帶傘的漫天細雨下,用不菲的西服為她遮風擋雨。

???華斯年會在醉漢不懷好意地搭訕秋心時,伸手將她拉到身后,用流利的英文說,抱歉,這是我愛人。

???華斯年會在她需要被愛的時候,用她最想要的、久違的方式,去捂熱她的心。

???她竟被客鄉風吹得微醺,恰如錯覺之下,自己被哄著灌下一樽的溫柔瓊漿……

???秋心將心情打點得很好,一回龍家,除卻給太太和姨太捎帶禮物,便是全心全意等龍鋆回來。滿心以為她出國替龍鋆辦事,舟車勞頓回家來他定會給她接風洗塵,可惜她等了他一整晚,沒有等來他的身影,卻等來了華斯年的電話。

???他在電話里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她嗔道,“不是嫌我的名字愁?還要念。”“是愁,愁見不到你……”她的唇邊不禁漾開一絲笑意。

???“秋心,Taking?your?hand,living?to?old?age?together.”他的聲音響在耳畔,秋心斂起笑意,“可惜,我早已執了別人的手。”她匆匆掛了電話,悲哀與嘲諷,開天辟地流進她心里去。她不大愛聽他說的話。美妙的話,在與“天時地利人和”這些條件全然碰不上時,便成殺人不見血的溫柔刀。

???……

原是風聞新近特工愈發多了,龍鋆遂出外躲避——龍家窗簾再厚到底擋不了子彈。

???他回來的那晚秋心正睡得迷迷糊糊。他打開燈,燈光亮堂堂填滿房間,秋心難受地睜眼,便見他坐在她床邊,正在解刻有圖騰的袖扣。“回來了,餓不餓,讓柳媽熱鍋粥吃?”她一面說,一面攏攏頭發,坐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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