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尸
書名: 生死道作者名: 最美的雪本章字?jǐn)?shù): 5571字更新時間: 2014-02-07 21:08:11
閻冷駕著殘破黑棺向西疾飛,寒風(fēng)凜冽如刀?,幵绿稍诠撞睦锊荒軇訌椊z毫,心里害怕至極。強烈的冷風(fēng)透過被割開的裂縫鉆進(jìn)來,如同無數(shù)只冰冷的鬼爪在瑤月身體上來回撕扯。十幾天來,瑤月無時無刻不在擔(dān)驚受怕,神經(jīng)幾乎繃斷。想著哥哥生死未卜,瑤月心中更是驚恐難安,只盼著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希望一覺醒來后什么都沒發(fā)生,一切都和往常一樣,父王沒死,哥哥呢也和以往一樣帶著自己到處游玩。然而事與愿違,無論她怎么催眠自己,自己依舊清醒如故,心中害怕,便嚶嚶低泣起來。閻冷聽著瑤月哭聲,冷冷一笑,心道:“本座可不是什么菩薩心腸,你就是哭干眼淚,本座心腸也不會軟上半分。哼,為你這小丫頭,本座身受重傷,尸身也差點被毀,不補一補怎么能行?”想到傷口,閻冷越發(fā)覺得傷口處灼熱難當(dāng),越發(fā)覺得疼痛起來,痛,是他修煉尸術(shù)后少有的感覺,可見這次尸身受損極重,無奈只得穩(wěn)住棺材降到地面。閻冷從棺材上躍下來,雙眼向四周掃了一邊,這里是處樹林,周圍古木參天,濃濃密密,黑夜如墨,偶爾散落的幾點星光也不能將這無盡的黑暗驅(qū)散。閻冷瞪著如狼般的綠幽幽眼睛四下察看,此次他身受重傷且?guī)е罴兊凝埳裱@就好比一個嬰孩帶著連城的寶貝,時時刻刻都有危險。閻冷確認(rèn)安全后,這才將棺材打開,瑤月黑暗里看不太分明,但棺蓋一開便知是那怪物,嚇得不敢稍動半分,心里希望這怪物也如她一般不能視物尋她不著。閻冷看著卷縮在棺材內(nèi)的瑤月,冷笑一聲,單手探入,將瑤月提出棺外,繼而拍開她被封穴道,為其舒緩筋骨,暢通血脈。整個過程看似緩慢,實則眨眼功夫,瑤月便連尖叫一聲也不能。
斑駁的星光透過枝葉撒下來,撒在瑤月白皙的脖頸上。凝視著瑤月白瓷般的肌膚,閻冷不禁興奮起來。不僅傳承著上古龍神的血液,而且在這最純之血里還有處子的芬芳,單單嗅著氣味,都覺的一陣眩暈。閻冷盯著瑤月頸項上青色的大動脈,激動的哆嗦起來,吸下這最純龍神血,自己功力定然能突飛猛進(jìn)。閻冷張開巨口,露出兩排森然犬齒移向瑤月頸項。離著尚遠(yuǎn),瑤月就覺一股冰涼寒氣襲來,砭肌刺骨,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四周靜得可怕,忽而林子里傳來一陣桀桀怪笑,伴著笑聲又傳來一個刺耳男聲,那聲音笑道:“尸王果然是個小氣之人,尋的美餐不與兄弟分享,卻獨自一人在這偷吃?!绷硗庖蝗私涌诘溃骸安诲e,不錯。尸王這種藏食偷吃的做法與那貓啊狗啊卻很相似?!毕惹耙蝗诵Φ溃骸奥犇氵@么一說,尸王豈不成了貓兒狗兒了。”另一人又道:“這卻不對?!毕惹耙蝗说溃骸叭绾尾粚??”另一人答道:“您想想,尸王再差也是個王,稱為狗啊貓啊太掉價,以我看,應(yīng)該稱其為貓王狗王?!毕惹耙蝗斯笮Γ骸坝欣恚欣?。”
兩人聲音忽遠(yuǎn)忽近,遠(yuǎn)時似在天邊,近時又似在耳畔。閻冷凝神細(xì)聽,可兩人每說一句話便換一位置,飄忽不定,叫人摸不著頭腦。能夠如此快速的移形換位必然是頂尖的高手,閻冷心里一沉,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臨敵經(jīng)驗甚豐,慌亂之后便鎮(zhèn)定下來。閻冷將冥力聚于雙耳,側(cè)耳又聽,兩人似乎對閻冷頗為忌憚,聊了短短數(shù)句便即沉寂下去。閻冷急切間難以辨出聲源位于何方,不敢貿(mào)然行動,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現(xiàn)今連敵人蹤跡都不知曉,閻冷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聽了一會,對方還是全無聲息,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閻冷不由焦躁起來。四周寂靜無聲,一絲生的氣息都沒有,忽聽草叢里簌簌作響,身音雖輕,卻被閻冷聽個正著。閻冷微微冷笑,冥力聚與右掌,朝著聲響處一掌擊出,半人高的青草被勁風(fēng)一掃,紛紛斷折飛散,只聽“吱”的一聲從草叢中滾出一只皮球似的肥大老鼠。閻冷掌勁里蘊含尸毒,那老鼠搖搖晃晃走了數(shù)步便栽倒在地。閻冷一看是只老鼠正疑惑不解,忽聽背后有人笑道:“主人您看,小的所說不假吧,這姓閻的就是個貓兒狗兒,專捉老鼠?!?
閻冷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斜眼看去,只見來人身高不足五尺,十分矮小,全身骨瘦如柴,干癟的如同一段枯木,頭上戴這一頂小帽,身上著一襲灰袍,臉型消瘦,形容枯槁,兩眼上布有黑圈,上下唇翻起露出猩紅唇肉,越發(fā)襯得獠牙森白。閻冷一看此人,心頭突的一跳:“陰九幽!我早該想到了……”若是放在平時閻冷根本不會在意這還是飛僵的陰九幽,但他此次受傷極重,冥力也幾乎耗盡,不由他不慌張。但他畢竟是一代尸王,大風(fēng)大浪見得多了,心里慌亂一閃即逝,面上波瀾不起,冷冷道:“陰矮子,你見了本座不行大禮反而出言不遜,你嫌命太長了。仇老雕呢,躲在哪個老鼠窟里?方才辱罵本座也有他的份吧,叫他出來一并受死?!闭f這話時,閻冷暗暗凝聚冥力,以防不測。忽聽頭頂樹葉嘩嘩作響,一個人影猶如大雕一般落了下來。閻冷轉(zhuǎn)眼望去,只見來人身高八尺,體格雄壯,身披一件灰黑色羽氅,上面盡是雕羽綴成,烏黑發(fā)亮,甚是威武。修煉尸術(shù)能有如此魁梧體格的恐怕只有仇雕一人。閻冷雖早料到另一人就是仇雕,可見到本人心里還是一陣發(fā)憷。這仇雕乃是天尸,雖然實力只屬夜叉,功力卻不比自己差上多少。僵尸中本有天尸和地尸之分,天尸亙古就有,乃天然所成。但凡人皆有魂魄,魂為陽神,魄為陰神。魂善而魄惡,魂靈而魄愚。尋常人死魂魄俱歸于天地,但因死時有怨,或所葬之地為養(yǎng)尸,致使魂去而魄留,魄主宰人身,則會淪為僵尸,此乃天尸。地尸則是服食尸毒而后習(xí)冥神所創(chuàng)尸術(shù)而成。一般來說,實力相當(dāng)?shù)奶焓家獜娪诘厥?。僵尸按其品級分走尸、行尸、毛僵、飛僵、夜叉、尸魔、旱魃。走尸,乃新死不久的尸體,其體腐而不爛,牙齒指甲上蘊含劇毒,力氣大于常人,行動遲緩,多為趕尸者伏。行尸者,其形似人,面色青白,有獠牙,懼火怕光。其身堅如鐵,頭不能轉(zhuǎn),腿不能分,只能靠蹦跳行走,其速度較常人稍快,力量大于常人數(shù)十倍,晝伏夜出,主以人血為食。行尸或集天地靈氣,或吸人血,滿十載便能變?yōu)槊?。毛僵者,其面枯黑如臘,目眶深陷,四肢僵硬,體表遍生尸毛,不怕凡火但懼日光,力氣較之行尸要大數(shù)十倍,有簡單意識,降之不易。毛僵因其尸毛色彩不同,又分白毛僵尸(金),綠毛僵尸(木),黑毛僵尸(水)、赤毛僵尸(火)、金毛僵尸(土),簡稱白僵、綠僵、黑僵、赤僵、金僵。毛僵吸人血納陰氣俱能修成飛僵,因其資質(zhì)不同,時間也各異。飛僵者,其力大無窮,有思維意識,能夠御空飛行,本相懼怕日光。其在白晝間能夠變化成生前模樣,此時樣貌豐腴,不能飛行,也無怪力,但不再懼怕日光,與生人無異。能夠領(lǐng)悟天地道法中的死之道的飛僵,稱為夜叉。夜叉者,又名飛天夜叉,其貌猙獰如鬼,喜吃小兒,能夠飛行,也能變化,不懼日光,但其在白晝間能力只有本相一半。尸魔者,其體有血紋繞身,硬比堅石,水火不侵,尋常刀劍難以傷之分毫。尸魔也善變化,而且變化后力量也只比本相稍差上一籌,能力深不可測。旱魃者,其背生有一對血色蝠翼,走行如風(fēng),有屠龍之能,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里。傳旱魃之后還有犼,犼神通廣大,口吐煙火,能與神斗,非佛不能降之。這犼跳出三界,不在五行,已非僵尸,這里就不作詳表。是以閻冷雖是尸魔,由于是地尸,雖比仇雕高上一品,但對他也甚是忌憚,而且他此次受傷頗重更加不敢松懈。閻冷盯著仇雕,面上雖很淡然,手心里卻沁出汗來。
仇雕冷冷一笑:“姓閻的你好大口氣,落得這般田地還敢擺冥王的架子。”
閻冷冷笑一聲:“是嗎?仇老雕,你若覺得本座胡吹大氣,不妨拿本座試試。”
仇雕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心道:“瘦死駱駝比馬大,閻冷這廝雖然受傷,可畢竟是十二冥王之一的尸王,生性狡詐,我若貿(mào)然出手恐中其奸計。”閻冷積威已久,仇雕又是謹(jǐn)慎之人,沒有十足把握不敢輕易動手,一時間猶豫不定,踟躕不前。旁邊陰九幽看了不由有些焦急,這次若殺不死閻冷,仇雕自保不難,但自己肯定小命難保,連忙道:“主人,切莫中了他疑兵之計,這姓閻的受傷必定不輕,您看看這只老鼠,方才姓閻的一記‘尸毒掌’居然不能將其當(dāng)場斃命,若是放在以前這一掌下去這老鼠必定被打成肉餅”
見仇雕微微點頭,閻冷心中一陣叫苦,暗思:“這陰矮子比狐貍還精,我能騙過仇老雕卻騙不了他,先除了他再說?!睔⒁庖滑F(xiàn),身形已然拔起尺,閻冷空中厲嘯一聲,全身冥力聚于右手,繼而屈指為爪,如雄鷹般俯沖下來。陰九幽看著閻冷冒著藍(lán)色火焰的右爪,失聲叫道:“幽焰鬼爪?!毙闹畜@恐萬分,哪敢與之抗衡,就地一滾逃到一邊。仇雕眉頭微蹙,向左踏上一步,雙掌齊出接下閻冷的“幽焰鬼爪”。兩人雙手一交,仇雕就覺一股炙熱且寒的真氣順著手臂往自己身體里鉆,仇雕心里暗驚,急忙運勁逼開閻冷。閻冷這一招擊出,實際上只剩一副空架子,那能經(jīng)得出如此大力,噔噔噔退了十幾步撞到棺木才停了下來。閻冷只覺胸口悶痛,喉頭一甜,就要吐血,但當(dāng)此緊要關(guān)頭他不哪示弱,抿住雙唇,硬是將涌到嘴邊的血又吞了下去。仇雕其實也不好受,陰氣入體,全身猶墜冰窟,若不是閻冷受傷,這一擊恐怕自己便要受傷。仇雕驚疑不定,心頭對于閻冷受傷是否沉重更加不敢斷定。旁邊的陰九幽看著仇雕右臂上布滿的碧藍(lán)色冰霜也是目光閃爍,疑慮重重。其實閻冷心里也是有苦說不出,自己用“化功大法”化去自己百年功力的一擊只讓仇雕受點輕傷,可謂是得不償失。
仇雕運轉(zhuǎn)冥力除去冰霜,心中又是忌憚又是慶幸,嘴上道:“尸王果真厲害,受了九天玄雷一擊居然還能使出‘幽焰鬼爪’,佩服,佩服。”仇雕這句話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九天玄雷的威力他是親眼所見,自己站在百丈以外還能感到那駭人的壓力,在他眼里閻冷受如此恐怖一擊即便不死也必定身受重傷,可目前看來閻冷只是受了點輕傷,仇雕心里雖然不情愿也不由佩服起閻冷來。
閻冷聽到這里卻是一驚,尋思道:“這仇老雕早就盯上我了,可又怎么這會兒才動手?是了,仇老雕為人謹(jǐn)慎且最能算計,能花一分力絕不會花兩分力,他是想等我耗盡冥力再出手,那時自己便是案板上魚肉任其宰割??扇怂悴蝗缣焖?,我縱然在飛行中耗掉大部分冥力,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我會化功大法吧。”閻冷傲然地盯著仇雕雙眼,冷冷道:“本座的真正實力豈是爾等鼠輩可以估量的。”
仇雕怒哼一聲并不答話。陰九幽卻笑道:“尸王的實力既然無法估量,那小的只好稱量稱量了?!标幘庞钠鸪跻彩求@疑不定,但他善于察言觀色,他見閻冷氣血衰敗,腳步虛浮就知他是強撐,而且若依閻冷以前性格早就殺了兩人,可現(xiàn)在卻遲遲不敢動手,原因無二,就是他身受重傷,無法動手。陰九幽想清此節(jié)便不再猶豫,雙掌齊出,正是一招“尸毒掌”。
閻冷見雙掌襲來,急忙又化去百年功力,心里暗暗咒罵陰矮子,躲過雙掌,手上也不閑著將瑤月一拉又扔進(jìn)棺材,架起棺材望西奔去?,幵卵ǖ离m然沒被封住,但她終究是個女兒家,看見閻冷三人一個比一個兇惡恐怖,嚇得全身酥軟,不能動彈,更別提拔腿逃跑。
仇雕初時不解陰九幽膽子何時變得大了,可見到閻冷跳上棺材準(zhǔn)備逃跑,心下頓時透亮,不再猶豫,身形一動,去阻閻冷。仇、陰兩人速度都是極快,眨眼間已離閻冷不到十丈。閻冷雖然又化去一百年功力,但與他全盛時期相比還差的遠(yuǎn)。轉(zhuǎn)瞬間,速度較快的仇雕已離棺材不到一尺。仇雕看著近在咫尺的棺木,冷冷一笑,手臂倏地暴漲數(shù)倍,五指如同鐵鉤狠狠插入棺木。仇雕大喝一聲:“陰九幽,接著?!边\勁一拉,棺木頓時被他拉回數(shù)丈。仇雕乃是天尸,識血本事與閻冷相比更高一籌,當(dāng)然也知道棺材里躺著的人的血極為珍貴。
陰九幽在身后嘿嘿一笑:“主人,您就放心吧!”接過棺木,雙手一托向下飛去。那棺木本是閻冷御空飛行的靈器,此番脫離,閻冷速度登時降了下來?,幵率撬戳嗣抛淼?,他怎能輕易與人。閻冷覷準(zhǔn)棺材下落方向,運轉(zhuǎn)全身冥力,朝著棺木急速飛去。
仇雕借著一拉之力,身子又向前飄飛丈許,已離閻冷不到三尺,正自歡喜,忽見閻冷身子陡然一沉,繼而如同一道閃電向下直墜而去。仇雕居高臨下,看著越去越遠(yuǎn)的黑影,冷哼一聲,運足冥力,雙掌朝著下方狠狠推出。
閻冷下墜之勢猶如流星隕落,一瞬間便已到達(dá)棺木上方。陰九幽瞧著閻冷陰騭的青臉,心頭一陣發(fā)虛,他素來膽小,平時連看都不敢看閻冷一眼,此番雖然知道閻冷重傷,但還是本能的撒了手。閻冷驚退陰九幽,正想奪回棺木,手剛剛觸到木板,就覺頭頂一股沛然無匹大力如大山壓來,閻冷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哪能抵擋得住,就聽他一聲悶哼跟著棺材一起墜了下去。棺木本來離地已然不遠(yuǎn),此番又著此大力,不一瞬就聽一聲巨響,棺材裂成無數(shù)碎木四下濺開。受此一擊,瑤月就覺胸口如中巨錘,渾身似散了架一般,肋骨也斷了數(shù)根,氣血就如沸水一般翻涌不止,喉頭腥甜,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繼而覺得頭暈耳鳴,眼前一黑便昏倒過去。
閻冷跌在瑤月身旁,全身似乎要斷成萬截,若非他修煉尸術(shù)全身猶如鋼鐵,也定然昏死過去。轉(zhuǎn)頭看向瑤月,只見她胸口處一片嫣紅,空氣彌漫著濃濃的龍神血味。便在此時,瑤月胸口突然射出一顆黑珠來,黑氣縈繞,濃重如墨。黑色中又夾雜著點點嫣紅,紅黑相間,甚是詭異。閻冷正感訝異,那黑珠忽然散出萬丈光芒,炫彩奪目,圍著瑤月飛速旋轉(zhuǎn)起來,化作一個黑乎乎的巨大漩渦。那漩渦漆黑絢麗,越轉(zhuǎn)越快,越轉(zhuǎn)越大,初時尚如簸箕,漸漸大如草席。那漩渦更是生出無窮吸力來,猶如怪獸巨口,似乎要將周圍一切吸入口中。
仇雕方才落地,瞧見此幕,大驚失色,失聲叫道:“大影流黑噬術(shù)……難道是他……”忽覺體內(nèi)冥力不住外泄匯入漩渦之中,便連身體也被那吸力拉扯向前。仇雕慌亂之下,凝神聚氣,也不管陰、閻兩人,趁著漩渦吸力不強,一路狂奔而去。陰九幽功力最弱,瞧著仇雕走遠(yuǎn),更不敢停留,一溜煙也跑得遠(yuǎn)了。這大影流黑噬術(shù)閻冷只是聽聞,卻未見過,見仇、陰兩人如此懼怕,也想離去,只是身上剛聚些冥力便被那漩渦吸走,委實難動分毫。只是時間一長,那漩渦吸力更盛,閻冷漸漸無法抵擋,身體也被吸力拉扯向前。閻冷暗忖:“這漩渦吸力委實怪異,專吸人靈力,我若再待個一時半刻,恐怕性命難保?!币灰а?,化去全身功力,身形如箭,往遠(yuǎn)處飛擲而去。
一道黑影倏然出現(xiàn),一把抓住黑珠,看了看瑤月,笑道:“看來還得借這個身子暫住一段時間。”說著化成一道黑煙鉆入黑珠中,隨即黑珠化成一灘黑色液體慢慢融入瑤月胸口,直至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