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十章,欺辱(一)
- 深宮女人
- 妖煙狼
- 2736字
- 2012-09-23 17:05:54
樊詩畫覺得渾身生疼,腳踝處更是疼得難受。
“呵,畫貴人還真是夠不小心的,也不知道這兩個奴才是怎么伺候的!”寰妃前面一句還是滿懷輕蔑的,而后一句卻是戾氣十足,似是發了盛怒。
云兒,催嬤嬤皆知事情不妙了,慌忙跪下等候發落。
“勞煩寰妃娘娘惦記了,是詩畫自己不小心!”樊詩畫狼狽的抬起頭,卻瞧見自己正好滾落在寰妃的腳底。
“既然如此,那本妃也沒法替畫貴人做主了!”寰妃似乎很得意,好像樊詩畫這么說正中了她的下懷一般。
“樊詩畫不敢勞煩寰妃娘娘!”樊詩畫不知其中蹊蹺,也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呀!我的串珠怎么不見了?”櫻蟬忽然開口,忙上樓幾步:“天??!真是罪過了!我的串珠開了,原是她害得畫貴人摔跤!真是罪過大了!”
瞧著櫻蟬那個模樣,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是有意為之,然而方才寰妃已經說了不為樊詩畫做主,言下之意就是不管這件事情了。
樊詩畫依舊是坐在地上,沒有寰妃的命令,沒人敢來攙扶的!
“妹妹既然是不小心掉落了串珠,樊詩畫也只得自認倒霉了!”樊詩畫面無表情的說道。
“也是,不然呢?皇上難道還會來這臟亂的地方為畫貴人做主嗎?”寰妃忽然變了臉色,只覺得是個極可怕的魔鬼,臉部已經猙獰。
“寰妃娘娘說得是!”樊詩畫知道自己抵抗無力,也沒想到寰妃是這么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只得忍受了。
“你知道就好!”寰妃冷哼一聲,道:“櫻蟬,聽說你曾服侍畫貴人洗澡?咱們同為皇上的女人,這等委屈你可是受了!”寰妃是不打算饒了樊詩畫。
“是有這么個事情!”櫻蟬陰狠的笑道。
“來人,去打水過來!”寰妃卻像是發了絕狠。
“詩畫好像從未得得罪過寰妃娘娘!”樊詩畫再笨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了,只是她不明白哪里只得堂堂一個皇妃這么對付她!
“你是沒有,可是不代表別人沒有!”寰妃越發的憤怒:“來人,把她拉到院子里去!”
聞言立刻來了兩個太監拖著樊詩畫走了。
催嬤嬤見了直搖頭,而云兒這只會哭個不聽。如今她已經學會了必要的忍受,因為她一旦上前,樊詩畫將會受到更嚴酷的欺辱。
一路被太監拖著,樊詩畫覺得受了極大的侮辱,身體上的疼痛并不能不過被刺傷的心的徹骨疼痛。到了院中,聽雨小筑的奴才早已經站成一派,見樊詩畫來了,都開始議論紛紛。樊詩畫只得側過身子,不讓人看清她的臉。
若秋也站在隊伍中間,她在文娣召集她的時候就猜到會發生什么了,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寰妃帶著櫻蟬威風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櫻桐在最后面,臉色有些蒼白。催嬤嬤和云兒在后面跟著,想來也是她讓她們起來的。
這時正好有兩個太監抬著一桶水過來,放在了樊詩畫面前。
“櫻蟬,該做什么不用本宮教你吧?”寰妃威嚴的說道,那樣子卻是在宣告這眾人,現在聽雨小筑是她的天下,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櫻蟬明白!”答應寰妃,櫻蟬走到樊詩畫面前,右手抬起樊詩畫的下巴,惡狠狠的道:“樊詩畫,你也有今天!”
樊詩畫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也不膽怯了從牙縫里擠道:“是我樊詩畫也有今天,而不知蟬寶林明天是什么樣子!”
“死到臨頭還嘴硬!”櫻蟬也不顧身份,規矩,直接打了樊詩畫耳光,嚇得眾多奴才不敢抬頭。
寰妃是開心的很的,瞧了一眼樊詩畫道:“韻妃有個好妹妹??!”
櫻蟬打了人,瞧見寰妃開心的模樣,自然是更加起勁了,她身手從水桶里舀了一勺水,從樊詩畫頭頂澆了下去。
夏天將至,而畢竟還是初夏,昨兒下過雨,雖然有太陽,卻不是很熱的,依然讓人有涼颼颼的感覺,涼水澆在樊詩畫身上,讓她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寰妃似乎很享受看樊詩畫受虐的過程,睜大眼睛,笑得更加燦爛,燦爛的比過天上的太陽,可惜不能給人帶來溫暖。
櫻蟬一勺接一勺的澆著,到最后樊詩畫已經沒有感覺了。
櫻桐是不忍心的看的,礙著寰妃的面子她又不得不看。
許是看夠了櫻蟬的表演,寰妃終于是想道櫻桐了:“櫻才人!”
“寰妃娘娘!”櫻桐趕忙行禮。
“你畢竟身懷龍嗣,本宮不忍心你做些太累的事情,你就替本宮脫了畫貴人的外衣,免得她著涼了!”寰妃得意的發號施令。
“寰妃娘娘,嬪妾身子可能不放便,何況畫貴人渾身冰涼的,嬪妾不敢碰她!”櫻桐誠惶誠恐的說道。
寰妃聽言頗有不滿,忽而又轉頭一笑:“櫻才人如今是不比常人,皇上是寶貝的很,若是著了涼,皇上追究下來可就不好了!也罷,那就本宮自己來!”
“娘娘哪里的話,娘娘風華絕代,櫻桐是拍馬不及的!”櫻桐生怕自己說錯話開罪了眼前這位寰妃,句句都是小心之極。
“娘娘,桐妹妹膽子小,何況這種事情哪是咱們動手的!櫻蟬看出寰妃的不滿,趕緊提櫻桐解圍。
“妹妹說的倒是,來人給畫貴人寬衣!”寰妃卻笑得滿意,覺得櫻蟬簡直與她極為合拍。
言畢,她坐在軟椅上,笑盈盈的欣賞這一幕。
云兒急了,被催嬤嬤拉住,若秋也急,但不敢阻止,于是三五太監上前。
“好好伺候畫貴人,貴人身子可是金貴的很的!”櫻蟬補充道。
“是!”幾個太監答應著就朝樊詩畫走去。
樊詩畫自然清楚她們又耍了什么把戲,不過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身體雖然冰冷疼痛,但還是不住的往后挪去。
但是她只能輕輕的一動那么一小點,哪里逃得出這幾個太監的手心。。。。。。
于是,意料中的一幕。
那幾個太監動手了!
有的摘掉她的首飾,有的褪下她的外衣,而更多的時候是在踢打著穿著薄薄的里衣的樊詩畫。
雖然沒有裸露出皮膚,但是樊詩畫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恥辱,這種感覺從心里蔓延到全身,她想著如果有機會,絕不會放過今日欺辱她的這些人
云兒也流著眼淚,她無助的很,難過的很,終于顧不得催嬤嬤的拉扯,跪到寰妃面前祈求繞過樊詩畫,若秋終于忍不住了,她沖到幾個太監面前,用她能用的方式抵擋這些拳頭。
樊詩畫覺得她又回到了樊府,那里有欺辱她與娘親的大夫人,還有一幫狗仗人勢的奴才們。
寰妃不會因為一兩個人的求饒就放過樊詩畫的,但是她卻突然很想聽聽樊詩畫是怎么向她求饒的。
“住手!”寰妃喝道。
幾個太監趕緊停手,規規矩矩的站在兩邊。
“樊詩畫,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現在你必須聽我的,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饒了你!”寰妃更加得意的說道。
樊詩畫沒有開口,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
“你求啊!不然我殺光她們!”寰妃一腳踢在云兒的臉上。
“賤人!求?。 ?
“求寰妃娘娘放過我!”樊詩畫終于還是開口了,因為她知道這是她今天能活著的唯一機會。
“哈哈哈!”寰妃大笑:“你是什么?是賤人,是奴才,說啊!”
“賤人求寰妃娘娘放過奴婢!”樊詩畫還是艱難的開口了,這一刻她在心里發誓,有朝一日必然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哈哈哈哈!不錯,好一條小狗!”寰妃終于是滿意了。她抬頭瞧了一眼站著的奴才,給櫻蟬使了個眼色。
櫻蟬忙上前對著眾人說道:“寰妃娘娘和櫻才人最近身邊缺人手,你們若是愿意就跟了寰妃娘娘吧!”
“奴婢(才)愿意伺候寰妃娘娘和櫻才人!”所有的人,除了云兒,若秋之外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樊詩畫看著早就已經沒感覺了,人的本性就是這樣的,趨炎附勢。太正常了。當年她娘身邊的下人就是這么被大夫人帶走的。這一點樊詩畫早已經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