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八章,失寵(一)
- 深宮女人
- 妖煙狼
- 2245字
- 2012-09-23 17:05:54
日子悄無聲息的過著,子凌清黎那日離開之后,已經有半月的時間沒再來過聽雨小筑,一時間這里也安靜下來,在沒有皇后,太后的為難,也沒有韻妃的看似關心。
樊詩畫告訴自己她樂得清閑,卻總是坐在院子里的竹林中,向后方望去,那里是皇上的御書房。
云兒見她每日坐在小凳上上或看書,或吟詩,總覺得她是不開心的,遂叫了人為她扎上秋千,這樣一來她倒也每日多了項娛樂的事情。
這日,她依舊一身白衣,坐在竹林里的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
云兒悄然來到她身后,見她一人安靜的很,也不忍心打擾。
近日來因為有催嬤嬤在,聽雨小筑的奴才都安靜了,規矩了。
然而,還是有些個個別用心的,風風火火的跑來,打擾了樊詩畫的清凈。
“奴婢見過畫貴人!”文娣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兩人身后,還不待云兒發現就已經出言了。
云兒心道不好,直覺文娣會說出什么傷害了樊詩畫的言語來,臉上皺著眉頭,眼神帶著警告的看向她。
樊詩畫終究是沒有回應的,依舊是自己蕩著秋千。
云兒見了,終究覺得不好。
樊詩畫最近實在是孤僻的很,卻覺得這樣一來倒是可以把文娣打發了,也不等樊詩畫說話,自己擅自道:“文姑姑且回吧!貴人這會兒正忙著呢!”
文娣雖然是明眼瞧著樊詩畫正在閑坐著,但是畢竟主子沒有搭理她,云兒回了話,她也只當是樊詩畫的意思,也不敢在停留,便要起身,卻聽見樊詩畫終于回了頭道:“云兒你來了!”
文娣一時覺得糊涂,停下動作觀看兩人。
“貴人,云兒來了多時了!”云兒回答。
樊詩畫這才淡淡的哦了一聲,便要在轉回頭去。
“貴人,奴婢給您請安!”文娣瞧出樊詩畫心不在焉,自然是沒發現自己的,這才說道。
云兒聽了忍不住瞪向文娣,卻見她不卑不亢,笑得陰險。
樊詩畫聽了聲音,這才又轉頭看了一眼:“文姑姑來了?”
“是奴婢!貴人還是叫奴婢文娣好些,奴婢不敢在貴人面前做大的!”
“也難為你明白這個理兒了!”
樊詩畫不跟她客氣,實際上還是反感的很的。
“貴人,奴婢有話對貴人說!”
文娣聲音誠惶誠恐,恐怕心思卻不是這樣的。
“說什么?你還能說什么好話?退下!”
云兒到底是不喜歡文娣的,也知道她不安好心,便出言呵斥道。
“云兒!怎么越發的不懂規矩了?”
樊詩畫說了她一句,卻只不過是意思一下,并沒有責備的意思。
“貴人啊!她的話有什么好聽的?”
云兒依舊是不希望樊詩畫與文娣說太多的。
“文娣,你說吧!”樊詩畫知道將要說給她聽的全是些壞消息,卻是她最想知道的,想來是關于皇上的,便是難過,她也是想知道的。
“是!貴人!”文娣答應一聲,接著又道:“明日是櫻才人的冊封大點,方才有人來消息請,要奴婢明日出席!”
云兒聽了更是氣憤:“文姑姑這話是什么意思?櫻才人冊封你去便是,說與貴人聽是何意?”
“云兒妹妹這就不知了,奴婢是來報備的!只有貴人準了,奴婢才敢答應不是?”
文娣更加得意的反駁。
“櫻才人又是哪個才人?”樊詩畫不知其中含義,便問道。
“就是之前的懷了龍種的才人,如今正享圣寵,皇上十分寵愛的那位!”文娣忙道。
樊詩畫登時變了臉色,最終艱難道:“你去便是!”
“謝貴人,奴婢這就回了!”文娣說完笑著退下。
“貴人莫要聽她胡說,皇上不過是惦記這龍種才。。”
云兒有意要安慰樊詩畫,卻終究還是找不到該說什么好。
“好了,你也下去吧!”樊詩畫知道云兒是好意,可惜自從那日之后,她便不想說過多的話,直接遣退了云兒,好讓自己安靜一下。
“是!”云兒猶豫一下,顯然是不放心的,但還是答應了。
竹葉沙沙,樊詩畫終于是得到了她想要的安靜,但是心還是亂得很。
“貴人,就想如此自暴自棄嗎?”一道聲音突然想起,引得樊詩畫一陣顫動,這聲音的主人是樊詩畫在熟悉不過的,稚嫩的,若秋的聲音。
“你怎么來了?”
“貴人不覺得若秋奇怪嗎?”若秋問道。
“奇怪又怎么樣?世上本就有許多奇怪的人!”
樊詩畫口上是這樣回答,而內心卻是另外一番想法,若秋是個怪人,但是她不愿去揭露,只是因為她們一起進宮,雖然是主仆的關系,卻不想知道她對她有二心。
“若秋也原本也是個深閨小姐的,后來家道落寞了,我就被賣為官奴!”若秋似回憶般的說道。
樊詩畫本來是沒有興致的,卻覺得這樣說說話也好,便轉過身來問道:“后來就被大夫人手中的人買下了?”
“若秋本來是不會如此好運的,是險些被賣到青樓!”
說出這話后,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并沒恐慌甚至覺得喜悅。
“那你又是如何到得樊府?”
“有人救了我,并要我保護你,所以送我去了樊府!”
若秋說得很機械,樊詩畫卻覺得糊涂,若是真如若秋所說,那又是誰會想喲保護她?而為什么派來這樣一個小女孩呢?
“你說謊!你有什么本事保護我?”
樊詩畫終究還是不信的。
“就憑小姐心底純良,而若秋經歷生死離別后更懂得小心,更會步步為營!”
“這樣我還是無法信你,你年齡尚小!”
“這深宮要比家族爭斗狠上千百倍!”若秋道。
“你是說你比更了解人心?”樊詩畫反問。
“難道不是嗎?皇上有半月沒來了,再過幾天貴人就要參加秀女的朝見大禮,若是沒有皇上幫襯著,貴人覺得會那么輕易的回來嗎?”
“怎么不能?”
“貴人可知皇上身邊的女人有多少?光是有名號的就二十幾人,而其余養傷的,未晉封的則更是多得不得了,貴人憑什么要皇上對貴人圣寵不衰?”
“皇上他不是那樣的人!”
樊詩畫分離反駁。
“皇上是什么樣的人?貴人不知道嗎?貴人清醒些吧,您這樣不爭不搶,最終難成大氣!”
若秋依然奮力勸說。
“貴人若不信,那么櫻才人終究會有騎在貴人頭頂的那一天的!”
“放肆!若秋你退下!”
樊詩畫終于是不想在聽了,她心亂,心亂如麻。
“貴人好好想想吧!時間不多了!但愿貴人不是太過軟弱!”
太過軟弱?樊詩畫想起初入宮時。凌清黎的態度。是不是她真的太過無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