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表白錯了地方，”云城偏了臉，抱過Evan，“這話你該到他面前說。”

“沒錯，”海棠贊同地點頭，“從前看愛情故事，總以為兩個人相愛就一定要堅守到最后，不管結局好與不好，一輩子就應該只愛一個人。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對他始終留著一份渴望。當初一離開他我就沒出息地想回去，相比虛無的尊嚴我更想要他。我想如果沒有意外，為他低到塵埃里，我也愿意。”

云城看著她，任由人群竊竊私語千揣萬測，他只是沉默。

“Jane你就是要說這些？”左非凡的心吊著，上不去下不來，她小心試探。

海棠抿了抿嘴沒有理她，對一邊的交警說：“行了，你給我測吧！”

那交警不耐煩地拿出酒精測試，海棠吹了一口氣，沒有反應。那交警奇怪，她身上明明有很濃的酒氣。海棠又吹了口氣，還是沒反應。

“呵呵……難道有酒味就一定是喝了酒嗎？我就是開車技術不好，”人群爆發一陣哄笑。海棠得意地向云城一笑，“說了我沒有醉駕。”

那交警氣紅了臉，“妨礙交通也要處罰！車技那么爛，白費了這么輛好車。”

“好好，看在好車的份上，認罰！您帶我走吧。”海棠伸出雙手，不忘調侃一番。那交警白了她一眼，拉過她就要走。

云城一把上前，空余那只手抓住海棠的肩。她削薄的肩看似柔弱，實則堅定強硬。他觀察她，剖析她，了解她，卻不能猜中她。越是理智，越是迷惑。

他任一份火熱的直覺支配著拉住了她，“不準走！把話說完！”

他一手托著孩子一手拉住她，一半承擔著過去一半緊抓住未來。他的眼神那么熱切那么篤定。他沒有避諱那個孩子的存在，也沒有因此放棄獲得幸福的機會。

即使有污點，他也仍是一個難能可貴的男人。至少他有擔當。

她上前抱住了他，連帶抱住那個孩子。她呼吸著他的味道，那是她最得意的作品，刀疤。

初到法國的時候他把積蓄都拿去買了公寓，本來她還有一些存款，但他不許她動用，說是一切重新開始。

他學服裝設計，每次做女裝都拿她當模特，最后終于成了他的代言人。而從她一開始做香水，他就是她的試驗品。她在他身上找到各種靈感，他的味道也一變再變，最后停留到刀疤。

謎題，陰影，白夜，賭徒，Baton將她的香水包裝得神秘莫測。但這些香水都免不了有炫技的成分。她不是一個好的聞香師。真正的大師用香水來詮釋感受，他們享受這個過程。但她卻完全是把它當做工作，敬業是有的，熱情卻不高。

只有刀疤，是真正用心去做的。那時候剛燃起雄心斗志，還有一點倔強傲氣。也沒有用極地苔蘚。

她湊到他耳邊，“不許派人跟蹤，一個小時后開始，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找到我，我就告訴你。我已經訂好了航線，過期不候。你知道現在你是困不住我的。”

她幽幽在他耳邊吐了口氣，媚笑著給了左非凡一記飛吻，坐上警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