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好奇心殺死貓

“我的身體也是肉做的。”華行文壓住柯漾景的雙手，不讓她掙開，硬是要她揉，而姿態霎時變得很曖昧。他的額頭幾乎抵著她的，而她的雙手環過他頭，被他壓在他的后腦。

柯漾景的臉驟的紅了一下，她心中泛過一股奇怪的感覺，但并沒有太過注意，也沒有理會。只是保持理性地問：“你為什么要來愛利斯頓？”她隱隱猜測著是否與剛才那事件有所關聯。

華行文自動忽略她的問題，反倒抓下她的手，握住，像是突然對她一雙瘦且小的手好奇了起來。她憑什么迷人？就因為她的好外表么、好身段么？而且太過聰明的女人只會令男人敬而遠之，那么，那么聰明的她他為什么愈看她愈覺得她耐人尋味地迷人？

“華——”柯漾景又要開口，卻被大門口出現的女人打斷了。

“少爺！您來了！我去請夫人下來。”婦人飛快地奔入宅子中。

華行文自然的拉著她往屋內走進去，“這兒是我母親名下的房子。向來沒住人，近來我都住這兒。”

“嗯哼，上學倒是很方便，不過前提是如果你去上學的話。”柯漾景微微掙扎，說著他似乎很不想理會的話題。他松手，她立即將雙手背在身后，微微搓去那熱度。

“近日來我有空。”華行文看著漾景那么熱衷這個問題，不介意回答一下讓她安安心。他跨坐在沙發上，伸手示意她也坐。

于是漾景淑女的緩緩坐下，坐在他對面想離他遠點，猜他說那句的用意。

“有空？所以能‘撥冗’去上學？”

華行文欣賞的拍拍手。聰明的女孩。他就知道柯漾景能理會他的話，找個聰明的女孩聊天就是好，什么都不用解釋。

“上什么學呢？行文在美國早就取得文憑了。”低沉迷人的嗓音。懶懶地由扶手梯上傳來。

柯漾景看過去，才記起自己的眼鏡被他拿走，幸好她向來準備雙份，由書包中再取出一副，她才看到一名典型黑社會老大會有的妻子模樣：慵慵懶懶的姿態，撩人的波浪長發有萬種風情，麗無雙的面貌有江湖味，雖看上去有四十歲的年紀，身段卻有著完美的比例。

“兒子，她是誰？”華夫人沒有走下來，只是不太滿意看到兒子生平第一個帶到她面前的女孩居然這么平凡，典型的小家碧玉，姿色只能說勉強，和自己年輕時的一分都沒有。

“同班同學。以及厲害的學生會某干部。”華行文輕松且簡單的介紹。

“不好看，換一個。不然將來生小孩會丑。”華夫人揮揮手，不悅地上樓了。壓根沒覺得自己的話會打擊到女孩子的自尊心。

嗯，果然是典型的。

柯漾景深思地看他：“胸大無腦、美麗無比，是老大們擇偶的上選？”她壓根沒覺得這有什么好被打擊的。她的姿色雖然不是特別貌美如花的，但也是清純可人。更何況，她不需要被別人認同，自己覺得滿意就好了，追她的人話說也有一長串。

“至少不會興風作浪，礙了男人事業。”歷代以來，華家的媳婦都是這一型，華行文并不覺得有何不妥。自幼由父親帶在身邊，耳濡目染下，也根深了這種觀念。也大概是這情形，讓他對柯漾景有了高度的好奇，他想知道女人如果不僅漂亮而且聰明，又是如何不同法？至于他母親說的丑，他可不覺得柯漾景的姿色能當得起這一頂桂冠，給她的粉絲團知道了，還不得大鬧。

柯漾景低一笑，突然想起了一則笑話，瞄了他一眼，低首暗笑。

華行文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揉了揉還在疼的后腦勺，試著猜她笑的原因，靈光一閃。

“你不是想到了科學家與美女的笑話吧？”

“嘻嘻，確實。你們家既然信奉無腦美女為妻子上選，那么，萬一……”漾景腦子里想到的情況一如笑話中科學家的回答：如果生下來的孩子奇丑如我，其笨如你，那又如何是好？

“元配只有一個，女人卻不限量。”他這也算是回答了。在古老社會能光明正大三妻四妾的年代，華家男子妻妾成群；在現代，依然能坐享女人窩。那是男人犒賞自己辛苦打拼，流血流汗最實質的方法。雖然，這么說恐怕會讓柯漾景不開心，可這是事實，她遲早會知道的，還不如自己說出來。這樣子，罪惡能小些。

“你有許多兄弟？”柯漾景很好奇這個問題。他父親既然那么多女人，怎么會只有一個兒子呢，看來他從小生活在爭權奪位的家庭里，應該挺可憐的，漾景的眼中有些微的憐憫。

“不，這一代只有我一個。”華行文聳聳肩，無所謂的回答，他不喜歡漾景憐憫的眼神。

“但你父親的女人不止一個？”漾景收回憐憫，發現華行文壓根不需要。

他點頭。認為理所當然。

柯漾景有些明白了：“相信那是娶一個沒腦妻子的另一個好處了。”并且她也明白，身為下任老大的華行文也被教育了女人物化的想法，認為女人除了生子、溫床，便再無用處，多養幾個女人來娛樂不叫背叛，而是抒解身心，不必有感情；而女人則依附男人而能生存，這是黑社會老大之所以成氣候的因素之一吧？兒女情長的男人畢竟成不了事業。歷代以來君臣將相，多情者，容易招亡，李后主、唐玄宗……倒也不能說他們錯，至少他們在有這種想法時，也能不去招惹聰明自主有腦袋的女子，寧愿找美麗、拜金的女人當伴侶，斬去情根，全心于事業。各自過各自的生活，沒有對立，也就不必批判人家什么了。

柯漾景認真的打量他，評定道：“我想，目前為止，你們每一代的基因都控制良好，沒生出草包俊男。”不過華行文是英俊且剛硬的；難怪傳言梅雨葵都瘋狂迷他。除了有黑社會世家的冷酷氣質外，他可以說是性格俊男了。當然比不上素顏的容止來的漂亮，但兩種面貌是不能比較的。

華行文坐到她這邊，直看著她：“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伴侶是個漂亮的聰明女子，那會是什么情況。”

“首先，你再也沒有三妻四妾的機會；再者，你得提防‘武則天’事件重演。況且，我相信你媽媽不會覺得找個‘丑’媳婦是件好事”她好心地忠告他，不是人人都沾得起聰明女人的。“還有，既然你已大學畢業，又何須進入高中就讀？”

“這是我的考驗。”他撥開她肩前的秀發，開始尋找她好看的角度，也訝異自己居然有觸碰她的欲望。收不住自己的手。

漾景返到沙發邊緣不讓他觸手可及。才道：“考驗繼承位子的能力？”挺奇怪的考驗，不過再怎么樣，也不能讓他毀了學校的制度。

華行文笑了，突然明白與聰明女子講話是件再輕松不過的事了；這就是她的魅力，她占優勢的地方，但，若反之，有心隱瞞她事情的話，卻也是藏不住的。

老天，他發現他對她的好奇更濃了！

他決定要了解這樣的一個女孩。非了解她不可！同時，柯漾景也打定了主意要了解華行文了。

利用與素顏一同吃午餐的時間，事實上是半路攔截了正準備和容止一同吃飯的素顏，硬是拉她到食堂吃友情便當，主要是她可以在吃飯中順便問有關華行文的事情。不過，首先她得先和素顏匯報該匯報的事情。

“素顏，新生華行文近期一直沒有怎么來上課，昨天我遇到他在路邊——”柯漾景語速極快的把事情全部倒了出來。

“恩，這些事情我知道。還有什么么？”素顏不怎么挑地吃著不怎么美味的蛋炒飯。鹽沒有化開、蛋有些焦、醬油太多、沙拉油像湯似的滲了整個飯盒的一半面積。她實在奇怪，柯漾景這從不下廚的女人怎么會給她做友情便當，還是不怎么能下咽的便當，她受什么刺激了？莫不是和華行文有關？

在柯漾景終于念夠了，滿意地低首吃飯，卻“噗——”的一口噴出來，才發現便當難吃的她崇拜的看著淡然吃著便當臉色一點都不變的素顏，簡直就是神人啊。

“素顏”柯漾景咬住筷子，叫著素顏。

素顏毫無戒心地問：“什么事？”其實她已經有點猜到了。

“你知道華行文已有大學文憑了嗎？”

“呃？恩。”素顏訝異地抬頭，看到柯漾景算計的眼神，心中起了警戒。“你問這個有什么事，這個應該和你監督他無關吧。”

“好，你不告訴我沒關系。那，我想知道他怎麼么入學的？又怎么可以在曠課這么長久的情況下依然可以當我們學校的學生？”在素顏的威懾下生活久了，不免有點懼意，換了個問題咨詢。

不過，素顏似乎不大想回答地應道：“吃飯。這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除非他不再是愛利斯頓的學生，否則就與我有關。他是我這學期要肅清的人物之一。”柯漾景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