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的假的？

“不在人背后道是非，我可沒得罪你吧？你給我留點口德。”羽行書現在非常不爽，想找人干架。

“怎么，又失敗了？”瞧他那臉屎色，肯定出師不利，吃了排頭。李修文揶揄的調笑他。

“姓李的修士，本人不想殺生，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免得被遷怒。羽行書狠狠的警告李修文。

“是修文不是修士，你別老找我麻煩，我可是出自關心，怕你沒吃到羊肉反惹來一身騷。”就說嘛！大情圣出馬都慘造滑鐵盧，他算哪顆蔥，哪根蒜苗呀！不可否認地，李修文心里很樂，意味著不是他不得人緣，而是大家都一樣，沒能達到目標。

“少幸災樂禍，揚高的嘴角別太明顯，至少我沒有被當成害蟲驅逐。”待遇起碼比他好上一百倍。羽行書一臉不屑的說著打擊人的話。

李修文臉部一陣抽描，顏面神經失調。“算你狠。”像是一種詛咒似，大學部學生會的男性成員不約而同的撲火，對高中部學生會女學生產生好感，忍不住的想摧殘幼苗，像磁石般深受吸引。

當然他們不是例外，以被莫冷言飛蛾撲火的公孫羽為首的幾個女孩都有一副好皮相，有的清新如百合花，有的嬌艷似玫瑰，有的清雅如蘭，有的和火鶴一樣熱情，各自綻放不同的美麗和誘人姿態。雖說她們只有十七歲，可散發出的年輕氣息卻別具魅力，眼波流轉多了少女的純真和女子的嬌媚，讓看多了矯揉造作大小姐的男孩們心猿意馬，起了追求之意和遐思。

愛利斯頓學院成立高中部學生會以來，頭一次可用“門庭若市”來形容，進進出出的學生不知凡幾，人數多到必須加以“管制”，若無要事一律不得進入。

“會長，你是不是和一個姓公孫的學妹在交往？”羽行書表情不悅地靠近，看得出來火氣不小。

莫冷言挑起眉尚未回答，多事的華修文先一步開口，“怎么可能，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咱們英明果決的莫大會長早就有美女相伴，哪會看上不知哪冒出的小雜草。”情侶間鬧鬧口角是常有的事，女孩子哄一哄就沒事了。

“我不是問你，滾遠點。”羽行書一把推開礙事的障礙物，以質問的神情看向當事人。

“什么嘛！橫眉豎眼，吃了閉門羹也不用找自己人出氣……”他哪有說錯，會長和副會長本來就是一對的，眾所皆知。嘀嘀咕咕的李修文被推到一旁，沒人理會他，他不滿的齜牙咧嘴，想找回一些尊嚴。花名在外的他是企業家第三代，往來結交盡是名流之后，多多少少有所謂的門戶之見，他認為他們這個圈子將來的結婚對象也應該是同層次的上流社會，不可能纖尊降貴地放低標準。并非他對小學妹有意見，而是他更看好白晴，將家世、資產列表一比較，誰也看得出她才是正宮娘娘。野花野草只有一邊納涼的份。其實李家和白家還有著姻親關系，他母親最小的妹妹便是白晴二叔的繼室，說起來他們還是表兄妹，只不過白父兄弟不和，早就不相往來。

“我和誰交往需要向你報備嗎？”莫冷言不想回答這些問題。他不該怒氣沖沖地給他臉色看。

“是不需要，可是你若曉得有人以此借口找學妹們的話，那我就不能置之不理。”事關他喜歡的女生，他無法視若無睹。

莫冷言眉頭倏地一皺。“發生什么事？”沒見公孫羽過來和他說什么啊。

“還能有什么事，白晴的親妹妹梅雨葵大小姐一口咬定你和那位學妹有奸情，她為了替“夜夜垂淚”的姐姐討回公道，率眾人洗學生會，還叫人潑糞。”他勸阻無效還差點遭到波及。羽行書憤憤的說道。

“難怪你身上那么臭……”李修文的喃喃自語換來兩道兇狠的白眼，他訕笑地拉了張椅子坐下，好聽聽看是怎么一回事。

“有沒有人受傷？”莫冷言只關心這件事。

“‘那倒沒有，他們……”羽行書像想到什么，突然發笑。“很會閃，動作敏捷，還拿起網球拍拍回去。”很像電影的情節，他至今仍難以置信，原本以為他們會默默忍受，忍氣吞聲地等事件平息，沒想到他看到一群強悍戰士，反而讓前來挑釁的人尖叫地抱頭鼠竄，落荒而逃。“你沒瞧見他們身手多利落，簡直是訓練有素的傭兵，花瓶一拿也能接蛋，而蛋居然沒破，足尖一跎向后仰，感覺像花式溜冰，你絕對想不到他們的身體有多柔軟，跟頂尖體操選手沒兩樣，還有……”他說得太興奮了。甚至流露出敬佩神色，滔滔不絕地描述當時的精彩，完全忘了先前在氣什么。

“咳咳！羽同學，請講重點。”李修文聽不下去了，糾正這個講入迷的人。拉拉雜雜一大堆，文不對題。

“什么重點……啊！對了，我是要問是否確有其事，你和那個短頭發的小學妹真的偷偷在約會嗎？”不問個明白他不甘心，害得他中意的女孩平白受牽連。水清、水言和羽行書曾經是青梅竹馬的鄰居，水言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生，可是水家后來搬離原住所后，便就此失去聯系。而他那顆門牙就是她打斷的，小小的水言和她姐姐完全兩個性子，她崇尚暴力，比男生還像男生，非常粗野，誰也沒想到女大十八變，她竟出落得亭亭玉立，帥氣瀟灑，毫無當年的粗鄙和野樣，雖然偏中性爽朗，但同樣吸引他。

“誰告訴你我們在約會？”莫冷言丈二摸不著頭腦，連他都不能確定那是不是約會。不期而遇的次數太多了，有時連他也覺得像是事先約好的。

“有人瞧見你們在保健室’接吻，你表弟厲剛在替你們把風。”羽行書還是傾向不相信，但對方繪聲繪影的說得煞有其事。

“把風？”莫冷言嘴角微微一抽，下意識地撫撫下巴。“道聽途說不足采信，你最好把心思放在本年度的活動上。”他可以猜得到是誰口風不緊，除了一肚子壞水的小表弟，還有誰得知內情，甚至大肆渲染。真是幼稚。

“這是問題嗎？你只要打通電話和副會長和好，啥活動都能順利舉辦。”他和李修文的想法一致，認為不過是小兩口在嘔氣而已。

“我們分手了，她提出的，你們也在場。”莫冷言口氣不疾不徐，像在談論天氣。

幾雙眼同時浮現訝然。

“你在開玩笑吧！白晴說的是賭氣話當不了真。我們都曉得她還愛你，不可能真的和你分手。”女孩子嘛！要的不過就是一句貼心話。李修文很是情圣啊。

“我不愛她。”莫冷言絲毫沒覺得這么說有多傷人。

“嘎？”不愛她？李修文和羽行書怔愕當場，腦子大當機無法反應，交往快三年、出雙入對的一對璧人，他居然以一句“不愛她”做結束？

剛進門的柯漾然若有所思的站在門邊，不進不退地思索著，她想要不要把聽到的話轉告白晴，讓她放下身段。及時挽救即將破裂的感情。但是，想到自家小妹和素顏，覺得還是不要摻合進去比較好。那兩人也都是護短的人，真鬧起來，她是討不了好的。反正她們并無深交，只不過同是學生會的一員。

“我上高中部瞧瞧，你們負責搞定下個月的秋日祭。”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仍不放心的莫冷言放下手中的資料，行色匆匆的走出學生會，與柯漾然擦身而過而不自知，步伐急促失去平日的冷靜，叫人為之側目。

“搞什么鬼，竟然要我們接手，他明知道是副會長想要他低頭的招式……”哄哄她不就得了。搞什么變心的鬼事啊。羽行書搖搖頭，表示很無奈。

“喂！你看看這個。”幾張薄薄的紙吸引住李修文的注意力。

“干么，有什么好看的……”火氣不小的羽行書一看到橫列的文字，忽地露出古怪神色。

“這是我進來前厲剛拿來的資料，沒想到會是這個……你想他不會是玩真的吧！”和校花分手，愛上小學妹？

有別于李修文的憂心，他苦笑地睨了一眼，“你看清楚了沒，監護人這欄，你一定不能錯過。”

“公孫……公孫震……”底下注明是父親。“那誰呀？”還不知輕重的華修文當是一般的身家調查，面無驚色。

“流氓律師公孫震。”羽行書輕聲提醒。

“流氓律師公孫震……”李修文念著念著，突然背脊一陣寒意驟生。“啊！他不就是……不就是……那個可怕的帥哥律師……”他猛吞了口氣，手腳發冷，笑得有點顫抖。

“沒錯，他就是幫我嬸嬸打離婚官司，卷走我小叔叔大半財產，還讓他在臺灣混不下去，遠走大陸避難，死也不敢回家的王牌大律師。”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同時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