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程微微笑著點點頭，小啄了一口水。

“聽說這棟樓大門門鎖長期以來都是壞的，那么最近有沒有哪戶人家發生過盜竊之類的事故？”韓志勇慣性的拿出筆和紙，開始做筆錄。

“恩，盜竊到是沒有，盜花到是有。聽說樓上有一位婆婆在前兩天遺失了一盆白蘭花，你說有多巧，這盆白蘭花正好是死者的老公偷走的。”程微微故作神秘。

“你怎么知道，難道你看見了？”一聽有新發現，韓志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我當然沒有親眼看見他偷花，我只是猜測。他家跟我家一樣，沒有陽臺只有用鐵棍焊接成的防護欄，房間面積又不大，那里還有空余的地方來放花。可是那位婆婆的房間就不一樣了，她住在九樓，也就是這棟房子的頂樓，頂樓上全是她家種的蔬菜花果。她兒子就是我們房東，我上他家交過兩次房租，所以就知道。”

“我不覺得這就能證明偷婆婆花的是死者的老公。”韓志勇散懶的吐了口氣，仰身依在靠墊上，興致勃勃的看著程微微。

“當然不能證明，要是有人證和物證那就不同了。前天吧，也就是婆婆丟花的第二天，那晚我和同學一起去K歌，回家的時候差不多凌晨一點多了，路過他們家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他們房門沒鎖，就悄悄的看了一眼。原來他家擺了一盆白蘭花，我記得以前他們家沒有種花，我立馬就想起樓上婆婆丟的一盆白蘭花。本來一盆花沒什么奇怪的，但是那盆花全都碎了，而且，我看見花朵上面還有些暗紅色的物體，如果是他新買的白蘭花，根本不可能會是這樣。第二天，我再看時，那盆花就不見了，那些破碎的盆器全都裝在塑膠袋里，放在了他自家門口。”程微微再次啄了一口水。

“一盆花而已，在那兒都可以買到，可能那盆白蘭花是他自己買的也說不定，不一定就是婆婆遺失的那盆白蘭花。”韓志勇再一次否認。

“不可能！如果你養了一條波斯貓，有一天它不見了，全世界有那么多貓，你會認出它來嗎？你可能認不出它，可是它未必認不出你，那是因為它會分辨你的氣味。”程微微激動的將水杯放在桌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我不覺得這兩者有什么關系。”

“如果婆婆的白蘭花也有獨特的氣味，那可就有關系了。”

韓志勇驚訝的看著她，一臉疑惑。

程微微看著他發愣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婆婆在頂樓上種了很多蔬菜，為了使蔬菜長得更好，婆婆就會用糞便來澆灌，白蘭花自然也不例外。我在死者家門口撿到的那包破碎盆器，里面真的是有很大的糞便味。”

說時，程微微已經起身走進了廚房，“我本來想將這包碎片留下來與他對峙，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知道這包東西現在對你們警方有沒有用。”

程微微將她發現的碎片從廚房拖出來，擺在韓志勇面前。一股沼氣撲面而來，韓志勇擺擺手，唔了唔鼻子，“哇，你的愛好還真是特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