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緣起緣落終成悔 西風歸去何時休 友情vs愛情2
- 寧缺毋濫
- 世靜
- 2169字
- 2013-08-03 22:27:05
當刺眼的光照在袁曉祺的臉上時,袁曉祺驚醒了過來,原來自己昨天居然沒回家,在辦公室睡著了。袁曉祺點了一支煙,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透過衛生間的窗子,雖然在六點多,車子已經塞滿道路,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霧靄中,胃里翻上來的酸水逼迫著自己,不得不去買些吃的,但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袁曉祺走進電梯,電梯的燈有些故障,不停地閃爍,似乎在嘲笑膽怯的人。密閉的空間,刺鼻的消毒水味兒,使人窒息般憋悶。
袁曉祺走出電梯,看到文靜正站在電梯門口。瞬間的驚愕,袁曉祺一臉漠然,不敢正視文靜那張蕭索外加憤怒的臉。
“昨天給你打電話,你怎么關機了?”文靜劈頭蓋臉的一句,讓袁曉祺不知該怎么回答。
袁曉祺從兜里摸出手機,才意識到昨天根本沒充電,自動關機了。袁曉祺把手機一舉,示意文靜手機沒電了。還硬擠出一絲微笑,那笑容不知有多難看。
“你那是什么朋友啊,叫那什么,方。。。。。。方什么的”文靜氣氛的說著,一改以往溫文爾雅的恬靜形象,仿佛要將這個名字連同名字所代表的的人都咬碎。
“方誠。”袁曉祺從嗓子眼蹦出這個陪著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名字。
“對,就是他,什么人啊,跟寧夏好,還來追我,真是混蛋。”文靜整張臉顯得有些猙獰,咬牙跺腳的,恨不得要將方誠撕碎才能稍解心頭之恨。
“請你說話注意措辭,方誠是我兄弟,最好的兄弟。”袁曉祺冷冷的看著文靜,無人的大廳顯得更加安靜。
“我不管他是不是你兄弟,他這樣做就是混蛋,禽獸,還當著我的面給寧夏打電話分手,你知道寧夏有多難過嘛,昨晚哭了一夜,你知道嘛。”文靜胸膛上下起伏著,雙手叉著腰,像是在痛斥著千古罪人。
“那他就那樣,你跟我這吼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他爹,管不了他。”聽到文靜這么說,看來是方誠沒得手,袁曉祺感到一絲欣慰。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私,不對,不應該是自私,是無恥。
“好,你管不來了他,那你跟他說,別再來找我,我不想再看見他。”一個字一個字連貫的從文靜的口中說出來,像是從腦腔迸發出來。
“方誠他想做的事兒,我是攔不住,你還是自己和他說清楚吧。”袁曉祺對方誠的性格再熟悉不過,想做的事兒必須得做,特別是追女孩兒。
袁曉祺期待著文靜繼續反駁,或謾罵,或嘲諷,因為這樣就能證實自己內心的希望還沒有破滅,但是袁曉祺想錯了,文靜不不是那種榆木腦袋。
“這事兒你是不是知道啊?”文靜問題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袁曉祺愣在了那里,不知怎么回答,但是這樣的問題是刻不容緩的,不容思索。
“不知道。”袁曉祺厲聲說道。但眼神的飄忽不定已經出賣了自己,鼻子仿佛在變長,感覺要是一低頭就能觸碰到冰冷的大理石磚。
“你們是好兄弟,這種事兒你怎么會不知道,你就是同謀,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呢?”文靜顯然應經從袁曉祺不自然的神態看出了端倪,怨恨,冷眼,一股腦的拋向袁曉祺。
“怎么可能,我真不知道,我餓了,要去吃點東西。”說完袁曉祺向大廳門口走去,每一步都是那么小心,仿佛自己能將地面踩碎。距離門口只有十來米,袁曉祺卻感到這段路是那么的長,盡頭的門遙不可及。
袁曉祺的腸子像打了結似的陣陣作痛,胃里的酸水仿佛在沸騰,憔悴的心一陣灼燒般的疼,一陣冰冷的寒栗起來。文靜沒追上來,繼續盤問什么,看來她已經看穿了袁曉祺漏洞百出的表演,一臉的失落,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
稀松的陽光照在袁曉祺的臉上,卻萬般刺眼,空氣中飄散著迷霧,看不清遠方。
袁曉祺在一家快餐店買了杯熱豆漿,實在是沒胃口就沒買吃的,大口大口的喝著,直到回到辦公室才從舌頭上的水泡感到灼熱的疼。
袁曉祺拆上充電器,開機,真個整個屏幕的黑暗,中間被咬掉一口的蘋果,還有一道裂縫,深深的印痕,此時看到的圖標是多么的滑稽。
傳統的鈴聲,響的很悶,袁曉祺接起電話,傳來方誠熟悉的聲音。
“怎么關機了?你從來都不關機的啊?怎么了?”一連串的疑問,讓袁曉祺無從回答,方誠的話就像是女朋友查崗似的,令人厭煩,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沒事,忘充電了。”曉祺的話說的很是沒底氣,像是一只巨大的鐵手扭住了脖子。
“那個叫文靜的挺有意思嘛,我居然沒成功,還讓她給罵了,有意思,有意思。”方誠享受般的笑聲,像是一個魔鬼。常人對這樣的事兒都是避而不談,可方程卻喜歡迎難而上,就算沒有困難,制造困難也要上,真是難以理解。
“你自虐狂啊。”袁曉祺謾罵著,不知是在為文靜,寧夏,還是自己打抱不平。
“嘿,這才刺激呢,好久沒有這種挑動心弦的感覺了。”
“我說你當著文靜的面跟寧夏說分手,這樣合適嘛,擱誰都得罵你啊,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袁曉祺不知這話是在幫方誠還是在毀滅自己,話剛一說出口就后悔了,腸子都悔青了。
“這你就不懂了,我得表示誠意啊,就咱這摸樣,戳個,氣質,必須萬人迷啊。沒想到啊,這丫頭還挺倔,軟硬不吃,有種,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了。”方誠的自信從小就緊跟著他,一步都沒離開過,導致他什么都敢做,不計后果那種。
袁曉祺沒有說話,死愣愣的盯著辦公桌上那盆君子蘭,肥厚的葉片,油綠油綠的。陽光照耀下,反射出異樣的光彩。
“你丫嘛呢?聽沒聽我說啊?”方誠那頭焦急而帶著興奮的口吻,聲音變大了一個分貝。
“啊,沒事,你說。”袁曉祺回過神兒來,期盼著方誠說出算了,或不玩了之類輕蔑的話語。可是事與愿違,方誠像打了雞血似的,很有跑百米沖刺的勁頭。
“行了,不和你說了,我得準備準備去了,pianB該上場了,你就等我捷報吧。”
手機主頁面上紫色的蒲公英又恢復了鮮艷的色彩,只是在恍惚間,又恢復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