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不知道程凜義是什么時候到來的，而江旻，也被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句憋得面紅耳赤。

“堂堂光義集團總裁，難道這就是你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態度？”無力駁擊他的話語，江旻只得轉移了注意力。

程凜義抿唇一笑，“抱歉，我程某人的待人之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若損我，勢必還之，再說了，我剛剛只不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望了望蕭雪略顯發白和為難的神色，程凜義靠得蕭雪更近，一伸手，就可以將她擁入懷里。

而令他欣喜的是，蕭雪竟然沒有抗拒。

“江老慧眼，一眼便能看出我對蕭雪的意思，我承認，我是喜歡蕭雪，而且，我想保護她，保護她不被那些口蜜腹劍的老奸巨猾左右，保護她再不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低入塵埃里，而且，她值得我這樣的保護，一生一世！”

蕭雪錯愕地睜大了眼睛，不敢思議這些話竟然是出自程凜義口里，可是望見他面容上的嚴謹認真和誠摯，有這么一瞬間，她都要信服。

可是理智及時地攔住了她：程凜義的這番話，只不過是為了讓她在今天，不太過于難堪而已。

蕭雪的默然和配合，在江旻眼里全成為了默認。

長長地一聲哀嘆，他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背影有些疲乏，連帶著望向蕭雪的那一眼，也帶著深深的無力。

蕭雪被那道恨鐵不成鋼的目光弄得滿心別扭，她悄無聲息地避開了程凜義的手臂，捋捋耳邊的碎發問他：“我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先走/”

程凜義點頭：“好，我安排司機送你。”

看到他歸來的背影，江鈺昊擠開層層人群徑直走向他。

“原來程總對我前妻感興趣啊！早說嘛！說不定我可以早一點成人之美呢！”

程凜義順道從侍者那里取來一杯白蘭地，與江鈺昊碰了下杯，臉上不動深色：“江少好氣量，新婚快樂！”

一口飲盡！干凈利落！

看到程凜義欲走，江鈺昊有些不依不饒地跟上。

“以前對程少接觸甚少，都不知道，原來除了生意，你還喜歡跟我搶著花錢宴賓客。”

“我沒這么無聊！”程凜義聳了聳衣領，繼而無比嚴肅地望著他道：“江鈺昊，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把自己再婚的時間選在與前妻的生日的同一天！”

程凜義已經走遠，而江鈺昊卻愣在了原地，腦子里回蕩著他的余音。

11月26號，他竟然忘記了，今天是蕭雪的生日。

在一起的這些年，即便她沒有機會真正說出“我愛你”，可她濃濃的愛意，他體會得一清二楚，當初任菲菲將婚禮定在這一天只是覺得她是因為迫不及待，可是現在看來，她……

他扭頭，望著那個笑靨如花即將與他攜手人生的人，內心悵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