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厚道，身強體壯，長的也好。虎子腿有些跛，小心眼多。單說這兩個孩子，還是秋生好。要是說到家里，秋生就不如虎子了，秋生娘，你也是知道的，處個莊鄰，有時都難處，要是一起過日子，沒法過。虎子家里富裕些，虎子媽雖然缺心眼，心不壞，沒心沒肺的人好處。總的來說，還是虎子合適。”

“娘！我是想：秋生雖然長得好，可像他爹一樣，老實，不會掙錢。虎子雖然有些瘸，可他家里有錢，他媽心眼也不多，他也聽我的話，以后，多多少少的，我還能貼你和新月一些。”

“對！還是我閨女聰明，想的對。長得好，也不能當飯吃，當錢用的。”秦二嫂，滿臉欣慰地笑贊喜晴。

“姐姐，虎子哥雖然會掙錢，可他不如秋生哥可靠、心眼好。雖然四嬸難處，她是長輩，你順著她些，不就行了嗎？你別貪這點小便宜，你把東西還給虎子哥。”在一旁坐針線的新月，停下手里的活，對喜晴說道。

“你這丫頭，你說秋生好，那你嫁給他呀！”喜晴笑著打趣新月道。

“她想嫁給秋生，我也不會同意的。不然，我不天天要和秋生媽吵架呀！我本想托你莊嬸做媒，把你許給大少爺做妾，你既然看中了虎子，虎子就虎子吧！我就把新月許給大少爺做妾。”秦二嫂笑著說。

“娘！我不愿意。”新月忽聽了母親的話，臉都急紅了。

“難道你真看中秋生了？”喜晴笑著問道。

“我看中秋生了，我還看中冬生了呢！”新月沒好氣地頂了喜晴一句。

“你不同意做大少爺的妾，還不知道大少爺能不能看上你呢！你看看你，整天也不知道打扮打扮，就知道在地里干活，有誰會喜歡你。”

“我要別人喜歡干什么？不干活，我們吃什么？”

“你這丫頭，長大了，有本事了，能跟我頂嘴了？你除了能在田里干點活，用什么不都是老娘供著，你還能在外面掙一盒粉回來？”

“除了在田里干活，家里洗衣、做飯、喂豬，還不都是我做？”

“你現在長大了，做也是應該的，你還想像小時候一樣，要我養著你呀？你要是有你姐姐這個本事，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別人的布料、花粉，搶著往你手里送，老娘我就什么事都不要你做。”

新月聽了母親的話，氣得摔下手里的活，站起身道：“我又不是窯姐兒，要人家的東西干什么？”說完，生氣地回房睡覺了。

“你這個死丫頭，長大了有本事了？敢這樣跟我說話，還說你姐姐是窯姐。”秦二嫂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喜晴見母親動了大氣，忙笑笑安慰母親道：“娘！別生氣了，妹妹向來說話一根筋，不知道拐彎，她也不知道這樣會說到我，我還會和她計較？她的婚姻大事，還不是要你拿主意嗎？”

“你爹死了這么多年，我一個人把你們兩拉扯大，我容易嗎？”秦二嫂說到這里，流下了淚來。

“娘！你這又是何必呢？你自己養大的女兒，你還能不知道她的脾氣呀！說話有嘴無心的，都快趕上虎子媽缺心眼了。”

秦二嫂正在傷心，忽聽喜晴說出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喜晴見母親笑了，又安慰了兩句，母女各自睡下。

話說秋生，看到虎子偷偷塞給喜晴一個紙包，喜晴收下了，心里很不痛快，悶悶地回到家，坐在院子里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