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九十三在郎圣家
- 誤婚
- 王寶石
- 2538字
- 2012-03-25 16:11:17
至幾日后,郎圣去上班時,納悶為何整日不見迎春?方才聽說,她頭幾天就辭職不干了。好端端的為了啥?他便走到辦公室去找裴靜問個究竟。
裴靜讓郎圣坐在當面,款言細語地說:“其實我早想和你說這事,在家里一甜蜜,就忘到腦后去了。也正因為我們的甜甜蜜蜜體體面面的生活,我才和迎春像親姐妹一樣的仔細嘮了一陣。”裴靜說到此處,留神觀察郎圣的態度,判斷還有接著蒙他下去的可能,便絕口不提自己都和迎春說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話,編謊又說:“我們倆現在的同居關系,我告訴她了,我們是應該和她說一聲。你這些日子不著家,她也猜的出來你住在我家;她也體諒你的境況,也放心了,所以她就離開了。不然,一個女人,不妻不妾的在你家住著,難免讓人說閑話。”
郎圣說:“你是清楚的。她是我親家母給我顧的,照顧我腳壞了的時候的生活起居,也順便送她兒子上大學。如果她回去,照理應該我送送她,也算對我親家母有個交代,不然在面子上過不去。她現在在哪?”
“不知道。”聽郎圣的話似乎有不樂意,裴靜趕緊又說:“我給她把工錢結清了。又多給她兩千元錢安置她,盡夠她花一陣了。也算是對得起你親家母了,你面子上也替你爭足了,還要怎么樣?”又說:“再者說,你腳也好了,也不要人伺候了,你又和我同居著,凡是有我呢;她就根本沒必要再在你家住著,不然,你把我放在什么地位?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郎圣沒作聲。
彼時裴靜早幾日,已暗里讓管人事工資考勤的宮經理,將迎春的一切登記資料找出來,親自下手毀得一字不剩,郎圣再想從這個口找出來迎春的聯系電話等等方式,堪比登天。那裴靜尤不放心郎圣在家里是否有電話本什么的,疑心她倆再聯系上,那可出不出軌就不好說了。因立即令郎圣:“走吧。你也該回家看看了,更應該請我到你家里認認門啊。這時候沒什么事,走。”先是郎圣不肯,裴靜說他沒誠意,“再必是防著我,恐怕金屋藏嬌都未可知。”又敲打說:“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這么不通情理,既然和我做了夫妻,就應該萬事向我敞開襟懷,連個家門都不讓我登,到底是什么主意?”郎圣聽了這話,又怕真惹惱了裴靜,又怕留下什么話把,忙趕緊說:“沒別的意思。我是想,你初次登門,怎么的我也得掃掃衛生,選個好日子嘛。”裴靜一笑,說:“我哪天去,哪天就是好日子!還掃什么衛生?還掃衛生呢。我關心的是你這里的衛生,別讓什么爛女人傳染上病。莫不是我怕什么,就給我來什么吧?”
郎圣無奈,只得領著她到了家。
進了家門,一看窗明幾凈的一塵不染,床上地下歸置的整整齊齊,連廚房的廚具、瓷磚都擦洗的锃亮。郎圣心里明白,原先不這樣利索,這都是迎春臨走之前干的,心里不免很感慨。還不容多想,聽裴靜還站在門口令其:“有沒有新拖鞋,我要沒穿過的。”郎圣說:“沒有。”裴靜說:“那就把你的找給我。”趁她換鞋的功夫,郎圣趕緊過去,把茶幾上的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收起來;他估計上寫的是迎春留下的什么話,也沒敢多看一眼,緊忙藏在口袋里,就趕緊招呼裴靜坐下。
裴靜并不多坐,起身將郎圣家的大屋小屋看了一遍,評論說:“不能房門直對著廚房的門,風水不好,漏財。”又說:“明天咱倆上裝飾材料市場,選一個好的樣子,在這安一個隔斷式的玄關。”見郎圣不打攏,她又說:“這么小店子氣。我出錢。不要你管了。”郎圣笑道:“隨你便。我認為已經很好了。你要安就安,反正是你花錢,不換我就行。”說著,二人笑起來。
一時,郎圣趁上廁所之機,一看迎春的留言,上面是說:
“我回農場去了。在你親家母那里干活,也能占(攢)下供我兒子念書的錢。我知道你親家的安排是想讓我和你好。我也愿意。我后悔沒早跟你說心里話,我想等你腳好了再說吧。現在一切都晚了。只能祝你和裴靜幸福了。”
等語。郎圣不便多耽擱,只得打散百種情腸,將迎春的留言藏在口袋里,待日后再處理。就聽裴靜開衛生間的門,說:“快點的,我這里還有話說呢。”
不容多說,當下裴靜就喊來開鎖公司的人,換了鎖芯,一把鑰匙放郎圣身上,一把自己拿著,其余還有三把,通通放在她挎包里了。說:“放我這,保險。這個房子,隔三差五的住住,新鮮新鮮,也挺好。”又搓捏著郎圣,開車拉他到裝飾材料市場,看好了做隔斷的樣子,找來師傅量去尺寸,定做去了。
鬧了幾天,郎圣只顧在超市里忙,晚上又回裴靜家住。一時,人家裴靜,把郎圣房子里的鍋碗瓢盆、電飯鍋、抹布、連坐便器的墊子都換新的了。又趁郎圣不理會,人家裴靜把洗衣機也換新的了,其實郎圣的洗衣機就是新的一樣,還是電腦版的滾筒全自動,裴靜喊來了樓下收破爛的,15元錢就賣了。又把床單子、被子、枕頭換了。舊東西,通通找一個收廢品的,半賣半送,都拉走了;包括有可能是前媳婦用過的零星東西,像衣服掛一類的物品,能賣則賣,不能賣則搭給,一股腦的掃出了門。郎圣知道人家是嫌前妻用過,人家嫌腌臜,能換換也無不可,也無可厚非。郎圣看她一門心思非要“去前妻化”不可,他自己也來了心勁,索性把地板全給換了;又買了一個衣柜、一個五斗櫥,專門供裴靜裝東西。一下子弄得跟新家一般。
裴靜還非要換棚頂燈不可。郎圣勸她:“這燈,放在今天來說,仍不失為新潮,挺好的;換它干啥,挺費勁挺難弄呢;就是換過了,也不一定比這個好。”裴靜說:“凡是她用過的我都要換換。我找人算卦,人家特意告訴我,不換不吉利。”郎圣問:“找誰算的?”裴靜說:“上次你也去了,就是那個‘瞎妹’。”郎圣笑道:“你別聽她瞎說。一個睜眼瞎,她知道燈是干啥的?”裴靜仍堅持要換,說太暗,看不清,總是有陰影。
郎圣又道:“我常常注意你,不敢下樓梯,就是晚上在小區里遛彎,遇見臺階也不敢走,是不是眼睛有問題?上眼科看看專家。”裴靜這才承認道:“我白內障。常常模糊,晚上更不行。”郎圣說:“那沒關系。擱在現在的醫療水平,手術就好了。換兩個人工晶體。不然開車就非常危險。”裴靜說:“你還是先換燈吧。把她用過的,都換換。”郎圣就打趣道:“這么說,我這里也是她用過的呢。也換換得了。”裴靜笑道:“那不行!這是寶貝。我可要管好了!”到底還是逼著郎圣動手,換了兩個棚燈,她才滿意罷休。
可是,郎圣說了假話,謊說媳婦是在醫院去世的,真沒敢告訴是在家里的沙發上去世的。那裴靜哪里知道?還總愿意坐在那個沙發上舒服,認為那是主位,理所當然的當起了一家之主。郎圣總感覺怪怪的。
幸好不在這個房子里常住。她倆總是住在裴靜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