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迎春的想法
- 誤婚
- 王寶石
- 1414字
- 2012-03-25 16:11:17
迎春回到家,嚴格的說應該是回到郎圣的家。她和郎圣的關系現在仍然還是雇傭關系,仍然是郎圣的親家出錢,她是為郎圣雇的保姆(她現在每天都有計算工資的),工作內容是護理郎圣的吃喝拉撒睡(郎圣親家語),工作結束的期限是到郎圣的腳丫子能“騰騰騰”上樓為止(這是他親家說的)。工作的條件自然就是住在郎圣家,我吃啥你就吃啥(郎圣語)。
要是迎春沒有弄錯了,她應該清楚,她現在是同時打兩份工了。一份拿的是郎圣親家的工錢,一份是拿的超市的工錢,也就是裴靜的工錢。她不缺心眼,銀行趁多少錢她不知道,自己的柴米油鹽錢她還不能清楚嗎。
她夜里睡不著的時候——她當然睡不著了,白日里她讓裴靜無緣無故、沒頭沒臉的尅了一頓,她能好受嗎?她夜里一覺醒來,就再也不能入睡了。她一個人睡在郎圣的書房兼電腦房兼工作室里的小床上,她在床上翻騰,輾轉反側,尋思這些個倒霉的事情。
她怨天怨地怨自己,她后悔,后悔自己當時就應該把抹布往裴靜的臉上一摔,說:“你以為呢,老娘不干了!”或者,把十元錢當著裴靜的面,往地下一摔,說:“給你車錢,你和你的車,就值這些錢!”可是機會錯過去了,她當時沒這個勇氣,后悔也來不及了。
她捫心自問,為什么能忍下了這口氣?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一句話——缺錢。自己倒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兒子吃飯的問題逼著你,這孩子下個月的伙食費還沒著落。而且,以后每個月都要有500元的這種吃喝開銷,她想起來就著急。心里勸自己:“要盡可能的賺錢,所以得忍著,不能丟了這份工作;不干這份工作呢,就沒有理由說成天和郎圣在一起,就可能失去郎圣親家的那份工錢——那些錢夠兒子三四個月的伙食費呀。不能因一時一事的得失,輕易丟了工作,罵就隨她罵好了,王八犢子!”她心里暗暗發狠:“等我有了錢,也買個寶馬車,拿去撞裴靜的車玩。”
她想明白了,以后再遇見這些倒霉的事,還得忍。
她不打算,也不能把裴靜訓斥自己的事告訴郎圣。她怕郎圣夾在中間不好辦,她怕郎圣跟裴靜理論,她明白裴靜嘴大,郎圣嘴小,她不能難為著郎圣。
她也不打算再上裴靜的車了,不讓坐就不坐,有什么了不起,寶馬不是也走紅綠燈嗎。今天自己坐公交車回家,不就是很好嗎,熱鬧,各色人等,五行八作在一個車上,開眼界,有意思。可是怎么跟郎圣說呢?
她想來想去不得要領,漸漸地覺得郎圣要過來安慰自己,她裝作半羞半嬌的樣子,故意不理郎圣。郎圣還一個勁的叫:“迎春。迎春。”她猛然醒了,卻原來是一個夢。
原來,郎圣是在屋外叫她,說:“迎春吶,你不是要上江邊看人們晨練嗎。該是時候了。”
咱們有話則多,無話則少。
一時。迎春從江邊回來,心情大好,滿臉笑容,手里提留著早餐。買回來的是豆腐腦和燒餅,她拾掇著放在餐桌上,叫郎圣:“大哥,來吃吧。”
郎圣一瘸一拐地過來,一面吃飯一面聽迎春說道:“從今往后,我一個人坐公交車上下班好不好?”
郎圣問她:“怎么地呢?”
迎春解釋說:“我要熟悉熟悉你們都市里的生活,這兒和農村可真是大不一樣,我得習慣擠公交車,走大街穿小巷也怪有意思的;我還想到犄角旮旯的地方,見見各種各樣的世面,所以我要坐公交車。再說,我在鄉下坐你們親家的拖拉機坐慣了;那個破寶馬車不顛不晃的,不得勁,我有點暈車;上回我都不行了,幸虧到地方了,要不就壞了。”
郎圣聽她的話不無道理,想來必是她早打算好了的,便支持她,說:“那也好。我那還有一個公交卡,里面有錢,你拿去使吧,比用零錢方便。”郎圣又感慨道:“坐老板開的車,終究要十分小心,她滿眼看見的都是你的缺點,終歸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