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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一冊 (上)論辯機鋒

  • 初鋒戰(zhàn)荒穹
  • 浪覆西東
  • 4982字
  • 2011-09-30 19:40:15

商貴界金府新建起的荊國大使館,輝煌澎湃,琉璃生輝,一種商貴界獨有的貴質(zhì)潛藏其中,這棟建筑雖是城建倉促卻是不著痕跡,讓人感覺它許久之前便已座落于此。玲瓏心與槐楊漫步在使館內(nèi)的花園里,談?wù)勑πΓ窠袢者@般長談已是第三日了。

“槐某來這數(shù)日,一直在觀察這偌大使館是否存在些微瑕疵,三日過去了,我卻片瑕不得尋!”槐楊說道。

“呵呵,先生有心了。完美之物,本是無暇可尋。就如先生,前線交兵,敢孤身深入,史上也只有你一人而已啊!“玲瓏心夸贊道。

“執(zhí)首謬贊了,楊乃一荒地土著而已!”槐楊笑道,又問“聽聞此館修建只用了月余時間,而布排、景觀卻是依循荊地風(fēng)俗,讓我有身在家鄉(xiāng)的感覺。短短時間,商貴界便有如此大作,槐某實在佩服。”

“哪里!先生過謙了。荊地土著遺名如今僅余數(shù)姓,先生血統(tǒng)不同于荒地罪民。老實說自先生起兵時商貴界便對荊地有所關(guān)注,那時著力不多,隨著貴軍實力的日漸壯大,我們才加深了調(diào)查,此使館圖紙也是三個月前才完成。”玲瓏心說道。

“執(zhí)首遠見確實不凡!如若執(zhí)首身處金烏峰頂,我荊軍必敗無疑!”槐楊諂媚一笑。

“咦!先生這套省起來吧!我一介女流如此開誠布公,先生何忍敷衍啊?”玲瓏心嬌嗔道。

“哈哈,哪里,槐某是真心拜服執(zhí)首。身在異國他鄉(xiāng),自是沒執(zhí)首瀟灑從容。”槐楊說道。

“先生,這數(shù)日我與你日日交談到深夜,談?wù)摰膯栴}也是紛繁復(fù)雜,而關(guān)鍵性問題卻未涉及,今日可否一談?”玲瓏心開門見山。

“額!執(zhí)首,這三日交談,相談甚歡,我覺得我已經(jīng)將所有要談之事都談了啊!”槐楊訝異道。

“哈哈,先生!何故藏懷呢?下午平民界代表月希靈就到了,三界會議就要開始,我想多了解你的想法,你的需要,我好幫你爭取。”玲瓏心說道。

“多謝執(zhí)首。我不會見他們的,放心。”槐楊道。

“先生,滄源涼已數(shù)次請求我安排與你見面,月希靈來到勢必也要求見你,你這樣一概推卻,我不好處理呀!”玲瓏心哀求道。

“執(zhí)首!槐楊有一個習(xí)慣,就是‘與敵論殺,與友論交’。如果他二人能認同這句話,我便一見。”槐楊堅持道。

“這…,好吧,玲瓏心見此已是槐楊最大讓步,便沒有再堅持。兩人又同游數(shù)刻,玲瓏心才借準備迎接月希靈來到為由離開。

這幾天阿真不高興,覺得被他視若天神的策師先生變了,變成了一個總在吹噓那個漂亮的玲瓏心姐姐的馬屁精,槐楊叫他做點事也是心不在焉的。今天他決定提醒一下策師,給他上一堂政治課。阿真大步走入槐楊書房內(nèi),雖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決定豁出去了。

“策師,你為何這幾天總和那個執(zhí)首玲瓏心膩在一起?”阿真單刀直入。

“因為她漂亮啊,美麗啊,高貴啊!”槐楊無恥的說,“咦,阿真你怎會怒氣沖沖的,玲瓏姐姐有什么不好?每次來都給你買許多的禮物。”

“我不要她的禮物,我可還記得季良哥哥就是死在她們手頭。”阿真憤憤的說。

“你個小娃兒,什么都不懂。”槐楊說著想在阿真頭上敲一下。

“我已經(jīng)不是娃兒了。”阿真躲開,面色憤憤。

“哈哈,忘了今天是你14歲生日了,怎樣,想要什么禮物!策師一定滿足你。”槐楊和藹的說。

“真是的嗎?”本覺策師悔改無望的小阿真這時滿臉期待,“好,那小阿真希望策師以后不要再拍那個玲瓏執(zhí)首的馬屁,要記得給季良哥哥報仇。”

“唉!小小年紀就是這般不純良,你以后咋辦啊?”槐楊笑道,“嗯,雖然這是個很無厘頭的要求,但今天是你生日,先生答應(yīng)你就是。”

“真的噢,你講的喲,不要說話不算話!”小阿真見策師同意,興高采烈,同時也不忘約法三章。“如果策師違背,就不能再住在使館。”

“好、好,先生答應(yīng)你!”槐楊認真的說。“快去睡吧!”

“嗯”阿真如愿以償,高興地跑去睡覺了。

鏡城帥府內(nèi),將帥滿座,經(jīng)過一日夜的激烈討論,漸漸形成兩套作戰(zhàn)方針,上策曰進攻焰城,給商貴界施壓,給策師足夠的談判籌碼;下策曰留一將一萬軍留守,其余人星夜趕往當陽關(guān)一舉鏟滅當陽關(guān)守敵,與趙承部、爾勒部三面圍殲楊不二軍。

“焰城方天海日夜加強防戍,不易取,況且現(xiàn)在策師在商貴界,攻焰城恐惹惱商貴界。”周康道。

“馳援右線雖是可收奇效,但相距太遠,勞師動眾,若走漏風(fēng)聲,就前功盡棄了。”姚晨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就這樣干等嗎?趙承那邊要救,大帥那邊要援,都是星急燎火,我們卻在這里徘徊不定。”樊海不滿道。

“來時大帥曾說,中路局勢詭異可能打,也可能不打,但趙帥那邊確實在激戰(zhàn),爾勒已經(jīng)獨守軍寨許久了,耽擱越久越是危險。”馬叱說道。

“大帥下令吧!”眾人請求道。

蘇木負手良久,此刻轉(zhuǎn)過身來,發(fā)令道!

“眾將聽令。季岳,分你一萬三千軍,留守鏡城,攻城器械軍的工兵全部留下,你令他們這次從城內(nèi)開地道,往城外挖,出口分別出在風(fēng)寨、雷寨、雨寨、炎寨四處。待地道建好,多儲存一些糧草在里面。”蘇木頒令道。

“領(lǐng)命,我馬上去辦!”說罷,季岳領(lǐng)命而去。

“周康、馬叱、樊海、姚晨,你四人去鐵戟軍營各挑選一百名精英星夜趕往當陽關(guān),奮力沖過防線,奮力趕往潘郡與趙帥匯合。我親提主力一舉鏟滅當陽關(guān)守敵。”

“鐵帥英明,我等立馬出發(fā)。”四將說罷,急急而去。

潘郡爾勒軍寨。

“將軍,這次傷亡千五百人,我們還有四千余好兵,三千余傷兵。糧草還很足備。”副將穆鷹報道。

“嗯,一會兒待敵軍退完后領(lǐng)百余人收揀箭矢。”爾勒眼布血絲,疲憊已極。

“將軍,你去睡會兒吧,這里有我,放心,事若急我馬上叫醒你。”穆鷹關(guān)切地說。

“放心,我不會倒下,你也許久沒睡了,你且去睡會兒。”爾勒說道。

“我不睡”穆鷹犯牛說。

“去睡,等你睡好了,我就能睡了!”爾勒平靜的說。

“這,將軍,好吧!三更時叫醒我!”穆鷹道。

“嗯!去吧!”爾勒說罷,又開始埋頭研擬戰(zhàn)術(shù)。

楊不二帥帳內(nèi)。帥將滿座,楊不二怒焰炙炙,‘三裴’面無表情,祝笛瑟瑟發(fā)抖,蓋忠笑而不語。余將面部表情各異。

“八萬兵馬竟耗成二萬八千余。到底是我們耗賊軍還是賊軍耗我們?你們說?”楊不二怒道,接著雙手重拍案幾,站起身來吼道“你們說啊!”

“賊軍箭勢猛烈,很難逼近;逼近后近戰(zhàn)驍勇,占不了便宜;火攻又無效,地井防火設(shè)施齊備,想是早有考慮;疲軍亂心之法也不能動搖其心。但我相信就這樣一日一日磨下去,賊軍總會撐不住的。”祝笛解釋道。

“還要磨?要把我三十萬大軍全部磨完嗎?小小的幾座軍寨就耗損了五萬余兵力,那潘郡之戰(zhàn),我們合該與賊軍同歸于盡了。”楊不二怒憤不停。

“大帥息怒,怒極無益,仍是破不得賊寨,裴端建言,調(diào)轉(zhuǎn)兵力,圍困強攻潘郡四縣,等潘郡危機,爾勒必全軍出寨營救潘郡,到時咋們掩殺而出,爾勒必敗被擒。”裴端把‘擒’字故意念得很重,是想楊不二顧及世交不要殺了爾勒。

“大哥,你!”裴煥、裴慶同時訝道。

“此法可行,但看爾勒上不上當了。”楊不二說,“祝笛,傳令你部撤防,撤至浮郡城下。”

“是”祝笛應(yīng)道。

爾勒軍寨內(nèi)。

“報將軍,敵軍撤了,剛我策馬一探,發(fā)現(xiàn)祝笛所部撤到了浮郡城下。”哨騎報言。

“噢,”爾勒起身登上寨頂一觀,“想不到敵軍居然選擇在此刻退去,甚是可疑。你速去叫醒穆鷹將軍。”

不一會兒穆鷹來到。

“將軍,聽說敵軍退了。”穆鷹問道,揉了揉疲憊的雙眼。

“抱歉,還是把你喊醒了。”爾勒抱歉一句,隨即說道,“敵軍此刻退去,甚是可疑,但這又是咋們反戈一擊的機會。現(xiàn)在我要你帶百名死士出寨勘察,一是將敵軍兵力分布弄清楚,一是看看祝笛所部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是,將軍,我馬上來去。”穆鷹說罷出發(fā)了。

直到五更天穆鷹才回來。

“將軍,我回來了。”穆鷹急速喘息。

“來,喝口水慢慢說。”爾勒道。穆鷹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祝笛所部還剩兩萬八千余人,想是無力再圍困咋們。金軍兵力分部主要是三塊,以前是四塊。一是當陽關(guān),駐有六萬人;二是楊不二所領(lǐng)五萬人在潘郡城下就地扎營;三是裴端所領(lǐng)五萬人,分屬四將,原是居中策援。我抓了個敵兵問他最新戰(zhàn)略。他說楊不二昨晚下令接下來強攻潘郡四縣,要與鐵帥他們正面作戰(zhàn)。”穆鷹分說道。

“看來他們沉不住氣了。”爾勒顧自思道。

“對了,將軍。我這次出去還證實了龐潭和眉月犧牲的消息。殺眉月的是武穆遺,龐潭死在一個神秘高手手里。”穆鷹補充道。

“啊!”爾勒聞言雖是一驚,但旋即不去想了。他對穆鷹說道,“這個消息暫時不要在軍中散開。”

“是!”穆鷹說道。

“還有一會兒才天亮,你速速去休息片刻,明日還有很艱辛的仗要打。”爾勒關(guān)切道。

“好!”穆鷹答應(yīng)著下去了。

“龐將軍,眉將軍啊,唉!”爾勒感嘆一會兒,仍是繼續(xù)思考接下來的仗怎么打。

紫陵帥府楓瑤房內(nèi),煙香繚繞,楓瑤緩緩睜開雙眼,方覺自己原來是在閨房內(nèi)。

“謝天謝地,好楓瑤,你終于醒了。”韓凌手捧一碗藥急走進來。楓瑤想要起身坐起,韓凌忙放下碗,搶步過去按住楓瑤,“你先別起來,你還很虛弱。”

“我睡了多久了?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把月姐和龐潭救回來了,他們在哪里?也和我一樣在昏睡嗎?”楓瑤急急的問。

“好楓瑤,你不要亂動,你是大伙兒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你也要跟眉月和龐潭一樣離開大家嗎?”韓凌含淚說道,“雖然龐潭犧牲了,眉月也死了,但他們一定都希望你好好活著。乖,不要傷心,來把藥喝了。”

楓瑤乖乖地把溫?zé)岬乃幰豢诳谕炖镅剩]眼淚流滿面,腦海中仍是眉月奮力抵擋住武穆遺那一幕,那一戰(zhàn)。龐潭死了,月姐死了,龐布也死了。只有自己還活著。為什么自己還活著,為什么眼前這個韓胡子一點都不理解自己的心情。為什么自己又不得不聽他的話,把這苦藥一口一口往心里咽。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想與月姐戰(zhàn)死的自己又在眾人的搶救下活了。

“好楓瑤,你快不要自責(zé)了,那不是你的責(zé)任。你脫離戰(zhàn)場后還在奔回來的途中遇到數(shù)波阻截,戰(zhàn)得這碧落弓的弓弦都斷掉了。你是個好戰(zhàn)士,好將軍,以后你還要做我韓凌的好…”韓凌頓時雙頰緋紅,說不出話來。

楓瑤卻是充耳未聞,對于這來之不易的廝守,她始終覺得這是月姐下了多么大割舍才成全的,此時蘇木一定痛不欲生。楓瑤想起身去見大帥。剛想穿衣,陡然震驚。

“啊!”楓瑤恨恨的看著韓凌,警戒的裹緊被子,質(zhì)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韓凌滿腹苦水卻是無從說起,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表情豐富可愛。正在僵持不下,韓凌無計收場的時候,荊棘來了。

“是我允準他這么做的。當時你護身氣圈盡碎,失血過多,生命垂危,我用三成功力護住你經(jīng)脈,韓凌將四成血氣灌輸于你才穩(wěn)住你的傷勢,之后要引動你的脈絡(luò),需要兩人近身貼靠,同溫連接,再以內(nèi)力緩導(dǎo)直到你脈絡(luò)鮮活。”棘一口氣說完。

韓凌在心里吶喊,“棘帥啊,我愛死你了,這么難為情的話被你說得這般自然。”楓瑤也是越聽臉越燙,兩耳緋紅,額霞升溫。

“沒事,等你傷好,我替你們做主,完婚,誰也不準賴皮!”棘補充道。

“大帥,楓瑤不想!”楓瑤細嘴細聲嘀咕到,雖小不及聞,但還是被韓凌聽到了,韓凌怨夫嘴臉立馬就出來了。

“什么?”棘是真沒聽清楚,“你剛說什么啊?”

“楓瑤不想現(xiàn)在嫁人!”楓瑤的聲音更小了。

“你稍微大聲一點啊,我聽都聽不到。”棘再問道。

“我說…”楓瑤還想細聲說。

“楓瑤說她不想嫁給我。”韓凌苦笑一聲說到。

“我…”楓瑤聽到韓凌多嘴,怒極。

“死韓胡子,你胡說什么呢?楓瑤哪有說不想嫁給你?”棘責(zé)備道。

楓瑤對荊棘報以肯定的眼神,對韓凌則投以憤然的目光。韓凌則一臉無辜無奈,好比一個付出許多卻得不到一絲回應(yīng)的情種在旁自怨自憐。

“韓胡子,收起你這副讓人厭惡的嘴臉哦。”棘調(diào)笑地說,”“我想你此刻可能是不理解楓瑤的心情,她的意思應(yīng)該是眉月、龐潭剛走,你們就完婚,有點不大好,對不對?”

“嗯!”楓瑤溫柔的答道,低下頭不說話了。

“啊!那我能等,一月三月半年一年兩年,不管多久我都能等啊。我知錯了。”韓凌知道自己誤會,忙不迭告饒,忙不迭求原諒。

“哈哈,韓胡子,這下開心了!”棘笑道,“楓瑤,你安心修養(yǎng),我想眉月泉下有知也會替你們高興的。大帥最對不起她的事就是沒有早點幫她和蘇木把事辦了。所以這事你寬心吧。等你傷好了,我就給你們張羅。”

“嗯!謝謝大帥!”楓瑤說到。

“謝大帥!”韓凌也答道,“我一定勤修苦練,日后準剁了武穆遺那廝。”

“得,我可不希望你遇到他!凡事量力而行明白嗎?以后楓瑤就交給你了,少一根汗毛,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棘取笑道。

“謹令!”韓凌抱拳應(yīng)道。

“好了,我去看看槐夢好些沒,你們慢慢聊!”棘道別說。

“策師怎么了?大帥。”楓瑤問道。

“她啊,終于肯屈服咯,不過是向病屈服,嘿嘿!好啦,小病,你們不要擔(dān)心。”說罷棘就走了。

“凌哥,我發(fā)現(xiàn)大帥好像不同了呃。”楓瑤念叨。

“哪有不同,大帥一直如此,以前只是把許多話藏在心里而已。不過這次的事確實讓他改變了一下。”韓凌說著。

韓凌、楓瑤兩人就這樣在床邊絮叨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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