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國民》

第22章細菌滋生般蔓延

“叮咚”，萊恩的手機突然亮了，一條訊息顯示在屏幕上。“萊恩老弟，方便時回電。”

“伯德會長？”萊恩看了下手機，對身邊的凱特說：“我回個電話，看看什么事兒。”

“嗯”，凱特吻了下萊恩，轉身坐起來，整理著頭發。

萊恩撥通了伯德的號碼，“伯德會長，有事找我？”

“沒什么急事，有段日子沒見了，你和凱特的事兒我都聽說了，叫上她，老地方，我們一起吃個晚飯。”伯德說。

“哦，好的，應該聚聚了，她和我在一起呢，那我們一會兒老地方見！”萊恩說。

“OK，一會兒見！”伯德掛斷了電話。

萊恩放下了電話，從凱特的后面抱著她，在她的耳邊說：“沒什么，找我們倆一起吃晚飯。”

“我們倆？”凱特微笑著，“這老家伙消息還挺靈通的。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們收拾下回市內吧。”

“好，走！”

18點，L市工商業聯合會路對面的西餐廳內，還是在上次伯德與萊恩共進午餐的那個位置，凱特、萊恩和伯德，第一次三個人單獨地坐在一起吃飯。而且，凱特和萊恩坐在了同一側。

“終于可以略微輕松地坐下來，一起聊聊天了。”伯德長出了一口氣，對面前的二位說。

“是啊，前段日子，我們這邊事情繁多，也讓您跟著受累了。”萊恩為伯德倒上了酒，“來，老弟敬您一杯。”

“不累不累，很享受這種難得的充實呢”，伯德與萊恩碰杯，“來，凱特女強人，一起干一杯。”

凱特笑著拿起酒杯，“會長，您沒少幫助萊恩和他的團隊，我也敬您！”

“哦？你倆現在都不分彼此了是嗎？好好好，這酒喝得開心。”伯德高興地喝了一杯酒。

三個人放下酒杯，拿起了刀叉，邊吃邊聊。

“萊恩啊，此時此刻我最想和你說的，是越多地參與和了解我們做的事兒，我發覺自己越加地佩服你這個老弟。從最初的一知半解，到逐步地琢磨研究，我漸漸地發現了很多【全民】變革的魅力和奧秘。你聽我和你慢慢說，你最后給我評判下，我說得對不對哈。”伯德熟練地將一大塊牛排分成了若干個小塊，插起很小的一塊放到了嘴里，接著說：“首先這整件事兒，之所以叫變革，著重的是變換和演變。結果是重新確定了國家和民眾，在自然而然中所形成的互惠互利共同體的角色，也變換出了一種民眾全新的生活方式；過程呢，則是由淺入深，逐步遞進的一場潛移默化的演變。而這種演變呢，又非常地契合大自然中的規律。比如，目前我們L市作為變革過渡期的試點城市，各行各業的所有企業都先各自規整融合到其所在行業的前兩名企業名下，各行各業的人才也都得到了自由，可以通過選擇接受本行業前兩名企業發布的任務而將能力和才華匯聚一處，眾人的才智和力量也得到了更好的凝聚與發揮，這就好像無數的溪流正在逐步地匯集成江河；接下來向全國各個城市的復制呢，又仿佛一條條江河各自奔流入大海；而這個大海呢，就是一種更大能量的收納與融合。同時在這個過程中，江河湖海的運動與升華，會促使能量升騰而化作云彩，再通過降雨反饋給天下眾生；然后再一直循環往復這樣的過程，形成一個閉合自運行的大自然生態圈。”

伯德又插起了一小塊肉，放到嘴里，繼續說：“目前我們在L市所看到的一切，也只不過都是階段性的表象，僅僅只是一種過渡期的形態而已；下一步，我們L市這些各行業前兩名的企業，將會通過與全國其他各城市各行業前兩名企業經過一段時間動態橫向地良性競爭與量化對比，而逐步接受自然法則的甄選；如果現實體現就是最好最強大的，那么就會繼續融合全國范圍內其他同行業的所有企業；反之，就要接受其他城市同行業相對更優異企業的融合。到最后，未來整個國家，每個同行業也就會保留兩三家能力最強，實力最雄厚，并且能給未來國民提供最好產品或服務的企業；同時讓每個行業的這兩三家企業，再持續進行良性競爭，促使他們越來越卓越，以提供給民眾越來越高品質的生活。那個時候行業標準的統一可以直接高效地規整為數不多企業的行為，全國的所有人才也打破了分割局限而能夠更加任意地流動起來，就好比人體的血液和各種激素，在大腦的統一支配下，形成一種健康的內部循環，新陳代謝，規律運轉。”

“并且，這所有的一切，潤物細無聲。更像是細菌滋生一般悄無聲息地逐步蔓延開來，無法抗拒趨勢，也難以抹滅痕跡；在人們的不知不覺中，就會自然而然地運行起來，直到最后達成我們想要實現的目標。這其中最難的部分應該就是開始前，而我們在L市通過各方面非常充分的準備之后，已經開啟了整件事，那么剩下的，頂多就是持續引導各方高效執行，還有規避、防范或解決、處理掉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的少數個體的興風作浪與抵制行為，這是我們主事者們一直不能松懈而需要長期去做的事情。萊恩老弟，你覺得我以上說的這些都對嗎？”伯德一邊說著，一邊細細地品味著每一小塊牛排，滿臉享受美味的表情。

聽完伯德會長的這一席話，萊恩與凱特不約而同地相互看了看對方，再同時把目光投向了面前這位年長的哥哥，他的學習及探究能力讓二位刮目相看，同時他們也感到了些許意外。

沒等萊恩表態，凱特先說道：“會長，我個人覺得吧，您說的有一些還是非常對的，但是卻略微有些過于樂觀。下面我們要面對來自于各方的挑戰和潛在的風險還是非常大的，很多常規性瑣碎復雜的工作也會非常之多，好在萊恩之前多年打下的基礎比較扎實，變陣和應對能力也比較強。我們需要以百倍的努力繼續推動事態運轉，同時敏銳地提前預估周圍的一切，做好各方面充分的準備，隨時迎接可能出現的危機與挑戰！”

萊恩看著已經學會并且習慣了先把大塊牛排分割成若干小塊細嚼慢咽，而不再只會大刀闊斧而狼吞虎咽的伯德會長，有兩種可能同時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這次他主動發起的約見，是為更親近？還是想試探些什么？

整個晚餐的時間，凱特不斷地與伯德探討和交談，并沒有給萊恩留出太多表達的時間。萊恩最后只對伯德會長說了一句話：“您提到的我們的事，如細菌滋生般蔓延，無法抗拒趨勢，也難以抹滅痕跡，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