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下午的最后一堂課十六點三十七分,天氣陰。班主任衛大番薯在講習桌上宣布,不,不是宣布,而是告知:“下禮拜五月考,摸底考試,考考大家近一月來的成果,當然,這也是考一份心態。”
習慣,許是真的習慣。若換在以前,每當聽到考試的相關字眼,眼前這些所謂的莘莘學子們哀鴻遍野不絕于耳。
講臺上繼續滔滔不絕,講臺下繼續埋頭刻苦。如果可以活學活用,那么許向上想這就是語文課上所說的對比——兩者形成強烈的對比,烘托環境對人不同影響。
班會的內容總是簡潔有力,明了突出中心主旨,最后結束的也總是:“那大家就自己復習吧。”
有些的千篇一律,在過后的時光里,甚至會不自覺地懷念,好像情節發生的時間是在昨天。
晚自習的時間,許向上玩著手指甲,認真地盯著政治,只不過等到三節課過后的二十一點五十分,有眼睛的人都會發現她是多么認真地學習,以致于一百三十五分鐘,都在攻讀P25—26那幾百來字,可惜的是思想上的心不在焉,就算眼睛把所有的知識都接收,大腦還是停留在似曾相識而已。
二十二點零五分,教室的課桌椅上顯然沒有多少刻苦的同胞,許向上宿舍的舒莉和愛卿,第四排倒數第二張的,還有班長,如果連打著哈欠的許向上也算的話,共計五人。平時下課的點一到,許向上比誰都積極。
愛卿處于許向上十點鐘的方向,身旁接二連三的哈欠明顯成為她刻苦的干擾素,波瀾不驚的眼平淡地轉身,臉上的小雀斑隨著顴骨搖擺:“向上,你怎么還沒回宿舍?”
舒莉聽罷問句,好奇轉身等待答案。
許向上并不著急解答,在打完下一個哈欠后,慢條斯理再次瞪著P25—26,爭氣地回答:“你們太勤奮了,所以我就被影響了。”
無從挑剔的理由,又顯得那么輕薄。
滿意轉身的背后,許向上嘴巴開始碎碎念:“要不是你們那么勤奮,我也不至于最近都失眠呀。”
原來,真相只有一個——
學校晚自習二十一點五十結束,許向上準時下課,回宿舍摸索之后是二十二點二十分,準時就寢的時間段卻是其他人下課,即使動靜再怎么小聲,【運動的事物就還是運動的】,而這一切對于淺睡眠的她而言,世間最痛苦的莫過于此。本想提出告訴,奈何被告人數過多,加之本身做法又非罪大惡極。許向上很想說——30分鐘能夠成功在大腦進行儲存的知識到底有多少?理科生蘇麗玲已經算過了,在開學后的第二個禮拜:每晚30分鐘,一個禮拜6天,距離高考6個月,如果每晚30分鐘可以背下十個單詞那么長年累月不可估量。
所以,在真相的背后——
許向上最終還是向惡勢力妥協!與惡勢力共同【勤奮】。對于自己的【不是很積極勤奮】,許向上給的理由也很純粹十足——我現在還處于內傷修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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