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少凌霄從包里掏出一把黑咕隆咚的家伙出現(xiàn)在人的面前“小畜生,你爺爺在這兒呢!”說完便轉身跑向后門。
一眾人看見少凌霄露面哪還管什么尼姑,七八個人都追向了少凌霄。
少凌霄將包往背上一甩,右手掄起黑咕隆咚的東西扛在肩上朝后面的人群一指,只聽“砰”的一聲,一人應聲倒下,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兒。
“小心,她有暗器!”
“暗器?你見過爺爺用這么大的暗器嗎?”少凌霄拍了拍自己的寶貝氣槍,還多虧裝包袱的時候臨時起意把自己家里那把便攜氣槍給裝上了,否則還真不知道怎么對付這些癩皮狗。
少凌霄趁機逃走。
“追!”
“砰。”又是一聲槍響,后面又有一人躺下少凌霄喊道“識相的滾回你們主子那去,我今天就饒你們一命。”她這氣槍雖說打不死人,但是被打一下也是疼的要命的。況且能連發(fā)四十彈的儲備,收拾這么幾個人不足為懼。
“兄弟們,不要怕她的暗器,打不死人的,咱們回去也是死,不如就追上她,剛才已經(jīng)發(fā)出信號,咱們的援軍馬上就到,追啊!”
少凌霄啐了一口,“王八崽子。”拄著拐一瘸一拐的跑著,若是后面人跟的近了就來上一槍。汗如雨下剛剛蘇醒的她哪里能經(jīng)受的住這么大運動量的消耗,臉色蒼白的如一張白紙。
他們說的對,后又堵截,前有援兵,自己的子彈早晚有用完的時候,到那時豈不成了砧板上的肉?坎坷的石子路少凌霄走的十分費力,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倒下去。
砰,隨著又一聲槍響,少凌霄回頭,兩條路擺在少凌霄面前,其中一條山腳石碑上赫然刻著三個字——平布山。
少凌霄朝后看了一眼追兵,拄著拐杖上了山,就算是要死,相比死在那個什么王爺手里,她倒是還愿意死在土匪的手里!
“老大。她上平布山了!我們還追嗎?”
盔甲侍衛(wèi)給了小兵一記拳頭“平布山上那都是什么人,你不想要命了。”
見沒有人追上來,少凌霄只覺自己一虛,徹底沒了力氣,昏了過去。
——
昏迷間她好像感覺到了自己在移動,算了,就自己現(xiàn)在這體力值為負的情況下,就算是醒來又能做些什么呢,隧安心睡去。
只是她不知她這一安心睡去,又是五日。
再醒來的時候,少凌霄緩緩睜開眼睛,突然一怔,黝黑黝黑的槍口對著她的腦袋“你要干什么?!”少凌霄下意識的向后竄。
“小尼姑,你就是用這東西打了十幾個追兵回去?”
少凌霄的眼睛從槍口滑到說話人的臉上,只是一驚一種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她確定沒有見過這張臉,但是卻好像又是那么的熟悉。
陽光揮灑下,站在眼前之人把玩著她的氣槍坐到了身后的漆皮椅子上,一只腳踩在扶手之上,一手擔在頸后,大門敞開著,兩道劍眉被陽光晃得微微蹙起,上身輕小麥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狹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顆汗珠順著硬朗的線條,滑過小麥色的皮膚,再到一呼一吸微微起伏脖頸,強壯寬闊的胸膛。
這身材他們中隊的中隊可都趕不上啊。不知怎的,少凌霄竟看的出神。
椅子上之人半帶笑意,看著少凌霄的眼睛,道:“小尼姑,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臉紅了?”
磁性的聲音響起,有些沙啞卻像是有引力一般,少凌霄被打斷愣神,立刻別過頭去。
“流氓。”仗著自己身材好,竟然不穿衣服,秀什么秀!
“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念在你是佛門之人,把這寶貝留下,就饒你一命。”
“不行!”少凌霄立刻喊道“憑什么叫我給你東西,你們是土匪嗎!”
驀的,坐在椅子上的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走近少凌霄,一只手捏著少凌霄的下巴“我刑天這輩子最討厭這兩個字,別再讓我聽見!”
少凌霄頭甩開他的手,直視刑天的眼睛“做了還不準人說啊?趁人之危有意思嗎?!”
“滾。”刑天把氣槍扔在少凌霄身上,冷冷的丟出一句,轉身便離開。
“我不會,壯士給我示范一下唄。”把槍扔在了地上,少凌霄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明明就是土匪,還不讓人說!刑天走后兩個人抬了一副類似擔架的東西過來,把少凌霄和東西一起扔在了上面。
“喂,你們干什么!”兩個人像是聽不見似得,抬著少凌霄就往出走,這才幾天的,若是像這般被扔了出去恐怕又會招惹上旭王爺那幫人“我要見你們老大!”
“老大叫我們把你扔出去的。”
“什么!他……”少凌霄在擔架上轉了個身,抓了邊上的拐棍,一人給了一下,一個人跳下?lián)芤蝗骋还盏某肆鞯姆较蜃呷ァ?
這才發(fā)現(xiàn),她到底是上了個什么地方來。山清涼,水清秀,小溪潺潺,微波瀲滟,若不是前面一個個扎眼的人在,這山水蒙蒙間,真像是仙境呢,群山環(huán)繞下坐落著一出小小的寨子,用石頭壘的像模像樣,看起來真的像是個指揮部,從外面看平布山就是一個全是石頭的山頭,沒先到里面竟然是這樣的奇景。
少凌霄坐了進去,第二只腳還沒有邁進來,就聽見一陣哄笑,大廳之內(nèi)坐滿了人,怎得也有百八十號,一字排開一直坐到門口。
“啊哈哈,前些日子還聽說闕主帶回來個小尼姑,看來是真的啊。”
“老豹,沒想到咱們的闕主平時裝的斯斯文文,原來好這口兒啊。”
“那對唄,小尼姑的味道,嘖嘖。”
少凌霄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身道服,抬頭看著側坐上三個其貌不揚,滿臉猥瑣的人道“你才是尼姑呢,你全家都是尼姑!”
“呦呦呦,還是個嗆口的小尼姑呢。”被稱作老豹的人,走下座位,朝少凌霄的臉伸了只手過來。
少凌霄一手拄拐,一個反手卡住豹老大的腕骨,打了回去“拿開你的臟手。”
“嗨呦。”豹老大吃癟不服,兩只手又伸了過來。
“豹老大,你跟一個手腳殘疾的女尼姑動手,也不怕折了烏闕面子。”坐在高位之上的人,看著少凌霄極其不耐煩的說著“老子不是讓你走了嗎!”
切,我才是你老子,你讓我走我就走啊,當然少凌霄也只敢在心里這樣說說,現(xiàn)下還是保命要緊。
“我想留下。”
“不可能,烏闕不養(yǎng)閑人。”刑天來想都沒想。
少凌霄向前走了兩步,昂起頭對上了刑天似有些輕蔑的眼神“你憑什么認為我是閑人?”大殿上一片寂靜,就算是豹老大也不敢這么對刑天說話吧。
“那好啊,烏闕不留女人。”
“你不留女人,無非是覺得能力弱,麻煩,但是你別忘了,人有差異之分,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想象中一樣。”
“你說的沒錯,可是,這是老子的地盤,就是不留你。”刑天靠在座椅上俯視著少凌霄“把她趕出去。”
“你!”少凌霄恨極了他那副痞痞的模樣,“我要向你挑戰(zhàn)。”
“什么?”
“只要和你,只要公平,你要是贏了我立馬卷鋪蓋走人,你要是輸了,我就留下。”
“老子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戰(zhàn)啊?”刑天看著少凌霄凝眉怒視認真的模樣,竟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像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啊。
“因為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