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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自從那晚之后,月影的蠱毒似乎就沒有再發(fā)作過。她一直都很好奇,那夜滄赫王給自己喂食的到底是什么藥丸。還有,他又是怎么知曉她中了蠱毒的?再者,他不是正在攻打北疆么?又是怎么進入淵國的邊境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她不覺腦袋發(fā)脹。腦袋中驀地閃現(xiàn)那晚他說的話,“這世上沒有值得我親自去拜訪的人,只有我想見的人。”

那一刻,她看到他的眼里滿滿都是她。他的眼睛很亮,燦若星辰,倒影著她的影子。她很想問他,是否很多年前他們曾經(jīng)見過。甚至于,她總覺得有一個名字要破口而出。可是,卻又那樣硬生生的卡在嗓子眼,除了壓抑的呼吸聲,她什么音都不能發(fā)出。

正如此刻的她,總感覺心里有一股壓抑的力量。腦海中因為那股壓抑的力量而空白出一塊。那里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那股想要知道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為什么她感覺彼時的自己不是自己?

誰能告訴她?誰?

秋風漸涼,卷著落葉在空中飛轉(zhuǎn)旋舞。忽的,一片落葉就那樣不偏不移的落在她的面前。余光掠過之際,她瞟到那落葉似乎被刺上了些字。

“秋涼,添衣。”簡短的四個字,卻溢滿暖意。

看著窗外,月影一聲輕笑。不需要深思她就知道,這落葉定然是那個滄赫王的。她不明白,他不是再出兵侵略淵國么?怎生弄的他好像無所世事,閑來無趣來逗她玩兒似的?

忽的,又一片落葉飄下。上頭依舊是用針刺了四個字,“勿思,安眠。”

勿思?呵……怎么個勿思法。他這般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這般莫名其妙的喂她吃了一顆藥丸,又這般讓她有莫名其妙的沖動?她怎么能不思,不想,不去尋找這種種問題的答案?至于安眠,近日的她,始終都無法安然入眠,總感覺少了些什么。

抬眸的瞬間,她瞧見有一片葉子直直的穿透那些被秋風席卷起的落葉,悄然落到她的面前。她依舊信手拈來一瞧。此刻,這上頭刺得是兩行小字,細細密密的,字跡卻依舊瞧的清楚。“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她忍不住輕聲低喃著,“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淚眼,花不語,秋千……”

門忽的被人從外面打開,那一聲響動,驚得月影身子一顫,隨即她側(cè)過身子看去。見司徒玨一身寶藍色錦袍,面色有些不善的立在門外。

她緩緩的起身,朝他走去。“王爺,扶桑閣的那位妹妹無礙了么?今日,你怎么有空來看妾身了?”疏離的語氣,正如此刻他們相隔的那數(shù)步距離。

“影兒,你非得如此說話么?什么王爺?我是你一輩子的阿玨!”他幾個箭步上前,強硬的將她逼入懷中。數(shù)日的不見,本想著讓彼此都靜一靜。今日,他再也忍受不住,他只想見她,聽她喚他一聲阿玨。

可是,她卻依舊那樣一聲聲冷冰冰的喚著,“王爺。”呵……他不要聽她喚他什么勞什子的王爺。不過一個女子,她就要將他們之間的情愛否定的一文不值么?

月影沒有動,任由他緊擁著。只是,她的唇角略帶諷刺的一挑。“可你還是她一輩子的……玨!一輩子不離不棄,白首相依。呵……阿玨,你到底可以同時和多少女子不離不棄,白首相依?”

她的聲聲冷笑,就像是淬了毒得匕首。不但一刀刀扎著他的心,連同著她自己的心也被傷的體無完膚!

感受著此刻擁著她的司徒玨的身體明顯的怔了一下,她嘴角的那抹冷笑愈加諷刺。阿玨,你可會對我說一句?“秋涼,添衣。”

你可會對我說一句?“勿思,安眠”

你又可會用一雙緊倒影著我身影的眸子,那樣滿心滿意的看著我?

本以為,我們找到了十年前的彼此。可是,到如今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你我都早已變了。你不在是那個只有影兒的阿玨。而我也并非那個單單純純的影兒。

你有你的三妻四妾,金屋藏嬌。你是王爺,你認為這一切都不為過。可是,你卻忘了,當年的阿玨曾經(jīng)說過。今生,只要影兒。

你到底……還是食言了!

“影兒,傷你……并非我所愿。”他松開懷抱,轉(zhuǎn)而請捧起她的臉。這一刻,他不敢去看她的眼。他怕極了那雙沒有他的雙眸,他怕極了,此刻的月影早已將他推出了心門,再也不會為她打開。

那一夜,看著她與一個男子在一起。他甚至不敢走過去,他從沒這么怕過。就算曾經(jīng)呂香命人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沒這么怕過。他害怕,若是他走過去,她會告訴他,她要和那個男子一起走。

他承認,在她的面前他是個懦夫,一個害怕會失去她的懦夫!

“影兒,你我之間,到底隔了什么?”他的聲音,甚至有些些哽咽。

月影晃了下神,不是因為那句話,而是因為那個聲音。只是,他們之間隔了什么。這點,他還需要問她么?他們之間隔的東西,不都是他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么?

夫妻之間,貴乎坦誠。可是,他對她,又坦誠了幾分?

“你我之間隔了什么?呵……你我之間隔了一個太妃,隔了你的那些侍妾,隔了你的金屋藏嬌,隔了一個錯失的十年。阿玨,你覺得,你我之間隔著的東西還少么?我本以為,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你我相愛便可以了。可是我錯了,隔著那么多的東西,你我怎能滿心滿意的相愛。你的心,早已被他們分隔的七零八落了,到底有幾分是給我的?”

“我可以遣散所有的侍妾!”他信誓旦旦的說道。

月影嗤笑了一聲,“那么太妃呢?還有你的金屋藏嬌呢?你又能如何?你可知,我體內(nèi)的蠱毒,正是你的母妃所下!”

司徒玨踉蹌的倒退了一步,怔怔的看著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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