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琛將像八爪魚一樣的慕挽歌從身上扒下，目光閃爍，“別鬧。”

“裴少打算君子了？”慕挽歌將手收回，卻又被他扯進了懷，他的唇落在了她的發頂，“慕挽歌，答應我不好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披著偽裝的樣子，你自己還能認得出自己嗎？”

慕挽歌身子一僵，猛地將裴御琛推開，她輕聲一笑，“裴少，我不知道你在講什么。”

“你不想講，我也不逼你。”裴御琛眉梢一挑，“慕小姐，想喝酒嗎？”

“裴少請客？”慕挽歌亦挑眉反問。

“能讓慕小姐開心，請客一次又怎樣？”

慕挽歌忍俊不禁。

與之前都不同的是，她這一次的笑容入了眼底，并不同于以往的清冷疏離。

……

……

裴御琛將慕挽歌帶到了天上人間，慕挽歌身子僵硬如同定住，一動不動。

“怎么了？”裴御琛蹙眉。

慕挽歌目光一抬，落在了對面的一家飾品店上，低聲道，“裴少等我五分鐘。”

裴御琛雖然不明所以，但仍舊是頷首，“可以。”

他的毫不遲疑，讓慕挽歌微微一怔，“你不問我要去做什么嗎？”

“你做什么都可以。我的女人，我有讓她任性的資本。”裴御琛揉了揉她的頭發。

慕挽歌咬牙，“裴御琛，我不是你用來消遣的工具！”

“嗯，你不是工具，你是我的裴太太。”裴御琛不怒反笑，“慕挽歌，你生氣，是對我動心了嗎？”

慕挽歌瞇起了眼睛，“裴少，現在不是白天，不適合做白日夢。”

對他動心？呵……笑話。

“你若是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幫你收購慕氏，怎么樣？”裴御琛儒雅一笑，“你不是一直想奪回慕氏嗎？”

“裴少，只要我找到遺囑，慕氏就是我的……我何苦要去和惡魔交易。”慕挽歌亦是笑了，“裴總，我……你未必玩得起！”

說罷，她也不等裴御琛回答，轉身走向了飾品店。

裴御琛凝著她的背影，忽而按了按眉心。

他似乎有些魔怔了。

最初的最初，他只不過是想逗弄一下她。

沒想到居然會對她上心，還一次又一次地……逼她。

“走吧。”隨著一聲音落，手臂被一只柔荑挽上，裴御琛微微側眸，卻見慕挽歌戴著半副面具。

她選的是一個銀色的面具，沒有什么裝飾。

面具遮住了她右半邊臉，給人的感覺便是……毀了容。

“你讓我等，就是為了買這個？”裴御琛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臉，最后停留在面具上，“這么如花似玉的臉，為什么要遮住？”

慕挽歌目光一閃，“就當是我不想在演戲了，如果我以真容進去……我的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實，是女人都在乎自己的名聲。”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裴御琛見她目光黯淡下來，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嘆息一聲，“走吧，進去借酒消愁。”

慕挽歌也從傷感中抽出心神，挑眉一笑，“裴少待會可別被我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