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打暈
- 假面帝妃
- 安于陌
- 1037字
- 2015-06-29 16:44:36
猶記……
為了那個人兒,斂誠曾不止一次丟棄尊嚴(yán)與高傲,跪下哀求:“帝女恕罪,莧蕘可是你的親皇妹!如今又懷著我的骨肉,你當(dāng)真如此殘忍要誅殺她母子不成?”
花瑾騁勾紅唇,慵懶倚于名貴絲錦榻前,媚眼不經(jīng)意間帶些醋意譏諷說:
“就算城府再深,終究也不過是庶出之女,竟敢公然蠱惑臣心意圖謀反!只顧個人私欲,動蕩民心,全不管此番作為萬一傳到敵軍耳中,可能就會誘導(dǎo)戰(zhàn)爭爆發(fā),到時死傷無數(shù),這損失該由誰負(fù)責(zé)?”
斂誠啞口無言。
她繼而冷笑:“斂誠,你說朕心狠也好,存心蓄意報復(fù)也罷,花莧蕘,朕必弒之。”
“你瘋了!”
斂誠了解花瑾騁。
外表靜謐似水,柔媚嬌嫩的女子,一旦心意已決,任誰都沒有資格阻擋,更何況,是他伙同花莧蕘背叛她在先。她此番作為,目的定也是希望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慘白的薄唇蠕動,他似還有話要講,但花瑾騁顯然已再沒耐心去聽,揮袖,口吻冷漠無垠:
“朕累了,斂將軍且先退下吧。”
“唉。”
斂誠憋在心口很久的那句‘對不起’,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聽花瑾騁下逐客令,他自知沒有權(quán)利違背,只能抱拳,俯身跪拜行禮,離開。
緊盯那修長頹廢的背影消失,她打個哈欠,琉璃美眸瞇月牙狀,翻身睡去……
至今想起,她怎能猜到,他這一走,再見面,竟是陰陽相隔,此生不復(fù)相見?
可既莧蕘身懷斂誠骨脈,那云狼不惜動輒兵戎相見,血流成河,意又何為?云懿分明說的很清楚,云狼挑起戰(zhàn)事,為的,就是花莧蕘,那便說明兩人是舊相識。
但若說云狼念及舊情,保莧蕘母子平安,那恐怕是天方夜譚,難如登天之事,更加不像云狼的行事作風(fēng)!那種尊貴傲慢的男子是絕容不得半點忤逆背叛,何況身邊女人肚子里還懷有野種,必定擱碗強勁墮胎藥強逼莧蕘服下不可。
花瑾騁心中疑惑。
正當(dāng)她專心思考,疏于防范之時,忽覺后腦一陣巨痛,雖然拼命支撐不要倒下,卻還是眼前一黑,昏倒過去。
再醒來,已回到住所。
受驚嚇的她從軟榻跳起,后腦仍隱隱作痛,她托腕揉幾下,適才的情境難道只是一場夢魘?
如果不是,那云狼跟花莧蕘之前又有過什么淵源?
花鸞遭遇滅國危機,這事跟花莧蕘肚里的娃娃是否有哪種關(guān)聯(lián)?
無數(shù)的疑問,需要被一一揭曉。
花瑾騁,是時候蘇醒了!
身后金槿菊花簾蔓顫動幾下。
她微笑:“驁,你也在認(rèn)為此事事有蹊蹺嗎?”
小屋里,裊裊紫爐燃盡了紫凝熏香,仍殘留淡淡余香。她及腰青絲順從的披在后背,只有幾縷俏皮的跑在額前,伴隨清風(fēng)起舞,淡漠不失嫵媚。
如果左臉猙獰的傷疤可以被忽視,那么,她會是最耀眼的存在。
偏在此刻,突然響起一陣鬼魅般極為不和諧的聲音:
“無論何事都與我不相干,帝女的問題難道不覺問錯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