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紅妝,佳人在旁,道是無心卻是有情。——瀠泓
兩女聽到老bao的話,自然知道自己該怎么辦。門剛關上,兩人就恢復了之前的狀態,嫵媚妖嬈,風情萬種。
綠柳掃了一眼田牛兒,便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的胡優而去。“公子……”嬌柔的聲音一起,仿若無骨的身子輕輕側著,作勢就要倒在胡優懷里。
胡優濃眉緊皺,一個轉身站了起來。
綠柳撲了個空,眼看就要摔下去,風雪艷忙出手圍上綠柳腰際,用力一拉,將其抱進懷中,纖指輕抬她微紅的俏臉,魅惑地說到:“美女,你還是陪著公子我吧。”
綠柳抬頭看向風雪艷,只見其飽滿的高額散著幾絲碎發,細密的長睫毛包裹著一雙靈動極致的大眼睛,略微勾起的嘴角竟是如此嫣紅誘人,芳心猛地一跳,再加上風雪艷這曖昧的話語,她更是腦中一片空白,愣愣望著風雪艷,眼珠一動不動,臉上盡是羞澀。
看著綠柳的反應,風雪艷也不在意,迷人卻又帶著些許邪魅的笑容掛在臉上,抱起綠柳坐回原來的位置,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便不再理會。
與此同時,紫玉也已經從另一側過去,白嫩的玉手剛想碰仇一刀,誰知仇一刀竟然直接一臉殺氣,手握刀柄,滿臉厭惡的轉過頭,不再理會她。紫玉頓時尷尬不已,不過顯然也比較有經驗,一個深呼吸再轉身,還是那般嫵媚嬌柔。看著那邊綠柳已經坐在風雪艷的身上,紫玉不甘示弱的朝亦云而去。
苦了亦云這孩子,稚氣的臉就像吃了苦瓜般,難看無比。他的性子溫婉如風,平時就處處為他人考慮,自然不能像胡優那般讓其倒地,至于殺氣,他從來就沒有過,所以仇一刀那招他也用不了。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就沒辦法,只見他雙眼閃光地看向風雪艷,似是苦苦哀求,薄唇微抿,似有千言萬語卻又欲言又止,整個一委屈至極的可憐樣,人見人心碎。
風雪艷自然看到了,這是亦云的慣用招數,對她卻無往而不勝,沒辦法,這個樣子,看在她眼里,實在是太萌了!
風雪艷忍不住笑了,開口替他解圍。“紫玉,別欺負小孩子了,你要服侍的,是這位。”說完,眼神看向田牛兒。
紫玉愣了下,哀怨的看了亦云一眼,又有些膽怯的瞧向田牛兒,看見田牛兒對她溫柔一笑,也放下心思,轉回到田牛兒身邊。
人未到手先到,似水的揉指直接撫上了田牛兒的臉。還好這次田牛兒有所準備,只是水靈靈的雙眼有絲顫栗,瞪得大大的,周身都有些僵硬,不敢動彈。
風雪艷放聲一笑,看向紫玉說到:“我這兄弟第一次來,所以有些緊張。”
紫玉笑笑,便沒有太大的動作了,慢慢給所有人的酒杯里都斟滿了酒之后,就坐在田牛兒身邊。
風雪艷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著酒壺就晃到了田牛兒身邊,側身附在她耳邊說:“仔細記著,她們是怎么做的哦。”
田牛兒看了風雪艷一眼,點了點頭,稍稍放松了些。到底是個活潑性子,不久就進入狀態,甚至聊得還挺起勁。。。。。。
于是,碩大的房內,風雪艷和田牛兒各自與美女調情,時不時傳來四人歡快的笑聲。
每個包廂都分里間和外間,外面的就像客廳,而里間又稱內室,自然就是臥室。另外三人看不下去,干脆直接拿了酒壺,齊齊去了里間,眼不見心不煩。
許久后,風雪艷讓綠柳和紫玉退了下去,又獨自斟酌起來。
“喂,你們三個,可以出來啦。”田牛兒一把推開里間的門,大大咧咧朝里面笑著說。
三人雖然早就來了里間,可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此刻自然知道那綠柳和紫玉已經出去了,所以聽到田牛兒來喚,也沒多言,起身就往外走去,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風雪艷看著三人緊繃的臉,無奈笑了笑,說到:“不要這么緊張,放松點嘛。”
三人同時看向風雪艷,臉上表情極度無語,他們這是緊張嗎?應該是生氣!也不對,是厭惡!好像也不全對,三人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了,反正對這次“嫖妓”活動,極度不滿!
“艷兒,你到底想怎么對付金化行?”胡優估計是實在受不了這里了,直奔主題,語氣都不自由地冷了幾分。
風雪艷也不再笑了,繼而轉向田牛兒,平靜地問到:“牛牛,剛才看清楚了嗎?”
田牛兒重重點了點頭,“嗯!”
風雪艷轉向眾人,深吸了口氣,異常冷靜地宣布:“游戲開始。”
-----------------------------------------------勾魂的分割線
風雪艷拿起桌上的一把鑰匙,細細看了眼鑰匙下方的吊牌,上書“醉荷”,果然不出她所料,不枉她今日特別打扮啊。
風雪艷淺淺一笑,這是剛才老bao差人送來的另一個包廂的鑰匙,連帶著還有一份精致的怡紅院小地圖,這幾乎是每個大妓院最常見的東西,總會有些客人不喜歡人家打擾,樂意自己去“偷香竊玉”。不過這也方便了風雪艷行動。
風雪艷把地圖攤在空余的茶幾上,眾人便圍了過去。
纖細的玉指緩緩移動,在一個叫做“迷夏”的包廂停下,風雪艷說:“聽說這個房間被一個貴人長期包下,你們知道是誰嗎?”
“難道是金化行?”仇一刀說。
風雪艷沒有回答,可她卻笑了,而后晃了晃手中鑰匙。
眾人看見上面“醉荷”兩字,再看向地圖,自然明了。
“原來你今天穿這身打扮,就是為了引那老bao以為你喜歡荷花,主動把醉荷給我們?”亦云恍然。
風雪艷點了點頭,說:“恩,那老bao也是個成精的人物,如果主動說,她肯定會有些猜忌,到時就麻煩了。我給點提示,讓她自己猜,自然不會想到這是我們設的局啦。”
“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仇一刀說。
風雪艷笑了笑,表示贊成。
胡優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反而是看了地圖許久,聽他們說完了才開口。“就算靠近那個房間,我們也殺不了他。”
風雪艷收起笑,點點頭,拿起一個小包袱點了點。“所以還要靠它。”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風雪艷出門的時候,一直帶著個小包袱,之前注意力全在別的地方。。。。。。
“醉荷”房內
五人直接從原先的包廂搬到了醉荷,進了房,關了門,四雙眼睛齊齊看向風雪艷。
風雪艷的臉上難得有些凝重,沉默許久后,深吸口氣,對胡優他們三人說到:“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在這里觀察右邊房間,一旦我和牛牛出現問題,就盡量引起騷亂,接應我們。”
“你想干什么?”風雪艷的話一說完,仇一刀第一個就忍不住。
“自然是殺人啊。”風雪艷淡淡地回答,而后拉著田牛兒進了內室,關上了門。
“不行,要去我們五人一起去!”胡優皺眉說到。
風雪艷淡淡的聲音從內室傳出:“如若正面相敵,我們五人連他的護衛都敵不過。”
胡優沉默,他知道風雪艷說的確實是實話。
“那也不能讓你們兩個去冒險。”亦云堅定的說。
不過這次風雪艷沒有回應,大家都沉默下來。
沒過多久,內室的門打開,風雪艷和田牛兒換好裝從里面步了出來。田牛兒還有點躲躲藏藏,半個身子躲在風雪艷背后。
外面三人聞聲,齊齊看過去,頓時臉色迥異。
“怎么樣?”風雪艷原地轉了個圈,齊胸的艷紅色吊帶肚兜,下配白色綢褲,外罩半透明亮黃輕紗,冰清玉肌,若隱若現。她的五官本就生的美貌,現今嬌俏的臉上,淡妝濃抹,更添幾分嫵媚,淺笑輕顰。
看三人沒有反應,風雪艷踏著柔美嬌羞的蓮步緩緩走了幾步,甚至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
仇一刀早已看呆了,愣愣地瞧著風雪艷。
胡優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艷之色,可馬上臉色就漸漸變得陰沉,當風雪艷拋媚眼的時候,更加是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噌的一下站起來,直接繞過兩人,二話沒說就進了內室。
風雪艷一臉困惑,直到胡優拿著兩件外衫從里面出來,才明白過來。
亦云連忙過去,接過一件,待胡優把手中衣服披在風雪艷身上的時候,亦云手里的那件自然也披在了田牛兒身上。
風雪艷沒有反抗,她現在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古代,而不是吊帶衫滿街跑的那個年代。。。。。。
仇一刀這時候也“醒”過來了。徑自拿起桌上茶杯,猛慣了杯涼水。
大家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亦云眼睛一轉,假裝仔細研究了下田牛兒和風雪艷,夸張地叫了起來:“這…這還是平時的那兩個魔女嗎?像男人多過女人的魔女?怪不得來的時候就帶著個小包袱,原來早有準備。”
田牛兒聽到這話,立馬爽朗大笑起來,現了原型,伸手就在亦云腦袋上拍了下。“我們平時哪里像男人了?”
風雪艷輕輕一笑,可看到田牛兒的動作,微皺秀眉,拉了拉她的袖擺。
田牛兒反應過來,馬上提起玉手,虛掩櫻唇,輕咳一聲,恢復女子媚態。
風雪艷滿意地朝她點點頭。
忽然聽見隔壁房內傳來動靜,風雪艷立即斂容,一一把掛在墻上的裝飾畫輕輕揭開,終于在一幅美女圖后發現了兩個暗眼。在這之前,她可是做過很多功課的,在偷偷抓了好幾個妓院工作人員,威逼利誘之后,幾乎對這里了如指掌。
風雪艷朝后面四人一點頭,四人會意,悄悄靠近,朝墻壁上的暗眼探去。那里坐著一人,正是金化行!
金化行明顯及其講究,一身綢緞長衫,上面用細金線繪出騰云仙鶴,黑色腰帶中央嵌著一粒璀璨的紅寶石,左右各腰飾一塊金鑲玉環佩,什么叫土豪?這位明顯就是。本該顯得雍容華貴,可配上他那****的臉面,怎么看怎么猥瑣。
此時,金化行已同尋常一樣,坐在了桌旁,護衛全守在了門口,老bao滿臉堆笑站在他面前:“金爺,今日是否照舊呢?”
只見那金化行沖老bao點了點頭,老bao便欣喜地退了出去。
風雪艷轉首,五人對視一眼,悄悄退回到內室門口。
這個時候,眾人臉上都現出鄭重之色。
風雪艷伸手拉著田牛兒,說:“牛牛,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都記住了嗎?”
田牛兒想了想,狠狠點了點頭。
風雪艷深吸口氣,“好,那走吧。”說完,隨手就把剛才胡優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了下來。
胡優陰沉著臉,還沒等風雪艷完全脫下來,就又把它披了上去。語氣堅定地說:“不準脫。”
風雪艷看著胡優眼里的認真,她也知道,這衣服確實太暴露了點,可披著外衫就有點不倫不類。
正當風雪艷苦思冥想著解決辦法時,門外傳來老bao的聲音。眾人忙躲于門后,偷偷開了條縫,朝外探去。
只見老bao正帶著兩個姑娘端著酒水朝這里走,走到半路的時候,有個包廂里的客人把老bao喊了進去,現在就只剩下那兩個姑娘,獨自朝他們走來,定是金化行要的人。
風雪艷暗喜,天賜良機啊,她轉頭看向仇一刀和亦云,長久來的默契,兩人自然明了她的意思,頓時悄悄閃了出去,片刻之后,開門,關門,不過房內已經多了兩個人,正是那兩個剛才看見的姑娘,此時她們已經沒有知覺,端著的酒水盤也已經到了仇一刀和亦云的手中。
還好怡紅院為了增加神秘感,每個包廂之間都會有半邊欄格,外加這里正好有個轉彎的弧度,所以迷夏門口的守衛根本看不清這里發生的事情,雖然聽見有些動靜,但人這里人多,沒有聲音才奇怪,自然也沒放在心上。
看著躺地上的兩人,風雪艷忽然眼睛一亮,蹲下身就去脫她們的輕紗,連帶著身上的首飾。
胡優觀其行知其意,想了想還是沒說話,轉身背對。仇一刀和亦云也有些尷尬,轉身非禮勿視。田牛兒看了看風雪艷,就幫著去搗鼓另一個姑娘的輕紗和首飾。
不久,就看到風雪艷和田牛兒已經把之前披著的外衫脫了,穿著剛脫下來的輕紗,加上之前本來就穿著的,一共兩層輕紗,正好都是半透明的顏色,也不沖突,雖然沒有了之前的朦朧感,不過卻不失嫵媚,反而有些神秘。
風雪艷滿意的笑了笑,而后看向胡優。
胡優雖然皺眉,這次卻沒有阻止。
風雪艷對后面的田牛兒點了點頭,兩人從袖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面紗,仔細戴好,拿過仇一刀和亦云手上的托盤,就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