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保住太子
- 月宮天
- 細如愁
- 2259字
- 2015-04-10 12:00:04
第二天我特地帶上了自己研制的花茶和收集的露泉水帶進宮里頭。
公公領著我和魏函走到院子的花語亭中,皇上和皇后在亭中品著糕點,我和魏函上前問安,皇上滿目笑意地讓我們坐下。
我取出隨身帶來的花葉和露水細細地泡著茶,在重陽山的時候我一直體弱多病,跟著師傅做最多的一件事便是研究藥材,所以對于一些小的疑難雜癥我可以藥到病除,但是泡茶于我卻是最大的興趣,一閑下來,我便學著泡茶,泡好的茶總是讓師傅第一個先嘗。
從看師傅的眉頭由緊皺到疏朗,再到展顏,我便知道我的手藝進步了。
正陽掛樹頭的時候一壺清香淡雅的花茶便泡好了,我為他們每人斟了一杯,每一杯茶里面都含了一朵如雨后新開的蓮花,紅香綠玉。
皇上提杯置于鼻尖嗅了嗅,“花茶,朕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以花制茶,而且還能泡得如此飄逸出塵。”
“本宮可也是第一次看見,看來月兒不僅手巧,心也巧。”皇后提杯笑道。
“母后謬贊了。”
皇后提杯淺酌了一口,又提著茶杯回味了片刻,“香氣如蘭,清爽明目,真是好茶。”
“洗盡古今人不倦,將至醉后豈堪夸,朕如今覺得整個人都舒朗了。”皇上抿著笑意道。
“父皇可都把月兒夸上天了。”我笑道。
皇上便是朗朗一陣笑意,一旁的皇后也是展顏淺笑。
我轉頭看著一旁未言語的魏函,“爺不說兩句嗎?”
他淡淡地抬頭看了我一眼,“這該說的父皇和母后都已經說了,我再說就是附庸風雅了。”
“行了,你也別跟他較真,他就是清淡的性子,也不會說好話哄人開心。”皇上放下茶杯,笑道。
“爺的性子果真是淡吶。”我故意睨了他一眼,他也只是輕輕抬眼看了我一眼,這世上,或許能讓他如此風輕云淡的人便只有我一人吧。
用完茶后皇后將我留了下來。
“很久沒有見過皇上這么開懷了,這都是你的功勞。”皇后摸了摸鬢邊。
“父皇整日為國事煩憂,月兒能為皇上消得一絲半縷的憂愁也是應該的。”
“皇上很喜歡你泡的茶,若是有時間就多進宮來教教本宮吧。”
“月兒謹記。”
她起身看著院中的景色,目光有些游離。
“男人啊,總要多花點心思討好,不然指不定哪天就冷落了自己。”
“母后貴為一國之母,父皇對母后又是寵愛有加,母后怎會這般想呢?”
“他如今就是顧念這最后的一點夫妻情分,要不然他早就把太子給廢了。”
我有些訝然,皇后怎么會跟我說這些?雖然如今皇上器重魏函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太子是皇后所出,而我又是魏函的王妃,按理說,如今我們的身份還是對立的。
“太子生性頑劣,本宮也沒本事管住他,子憑母貴,本宮現在唯一能保住他的辦法就是在這后宮之中立于一席之地。”
“太子總有一天會明白母后的苦心的。”
“本宮今日留你下來是有求于你。”她忽然回頭看我。
“月兒惶恐,母后有事盡管吩咐月兒就是了,月兒定當竭盡所能。”我惶恐地埋首一旁。
她目光一冽,“本宮要你替我,保住太子。”
回去的時候我特地去了趟大殿,殿前的公公說魏函已經走了。
出了宮門我便一直低頭沉思著,想著皇后今日對我說的話,忽被一把玉扇驚了一下。我抬眼,扇子后是一張面如冠玉的翩翩少年,眉眼彎彎。
“八爺!”我有些詫異。
“怎么?這才一天就不認識我了?”魏良輕搖著扇子,微瞇著眼。
我笑笑,“這才像你。”
“爺從來都是那個玉樹臨風的才子,這宮外的姑娘可都是爺的粉絲呢。”他笑瞇瞇地道。
“你這自傲的性子還真沒變。”
“雖然我不知道下輩子會怎樣,但是這輩子,我知道有些東西我必須珍惜。”他忽然收了扇子,瞇了眼認真看我,幾束青絲滑落,掩去眸中的碧色如玉。
我輕笑道,“爺還是別擺這幅認真的樣子罷,我看著可不習慣。”
他半掌開扇子,眼睛落在了別處,悶悶道,“你這女人,怎么老不懂別人的心呢。”
“八弟,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嫂嫂?”
他懶散地靠在宮墻上,玩弄著墻上垂釣下來的花枝,“爺今天不高興,不叫。”
“爺可真小氣。”我無奈地笑笑,剛想轉身離去便看見站在不遠處的一抹身影。
“六爺。”我有些詫然。
魏函信步走來,袖袍輕輕凌舞,面色沉靜。
“六哥。”魏良走上前。
魏函點點頭,“八弟愿意回宮了就好,父皇雖然臉上不高興可其實心里是念叨著你的,他也是希望你能長性。”
“六哥說得是,八弟以后一定會準時上朝,不會讓父皇失望。”八爺收起扇面,一副認真的表情道。
魏函輕點了下頭。
“爺這么在這?”我看著他。
“本想等你一起回去的,誰知道從母后那出來就有丫頭說你已經走了,這剛要回去就碰見你和八弟了。”
我輕聲應著,卻不知道他站在那已經多久了,我跟魏良的話他又聽到了多少,相信以前我和魏良的一些傳言他也應該有所耳聞,雖說以前就沒什么,可我現在畢竟已經是他的王妃,這跟魏良多多少少也應該有些顧忌,總不好丟了他的面子也失了皇家的臉面。
回去的馬車上他倒一句話也不問,微閉著眼睛假寐,我也不知道他想什么,索性也不理他,挑了窗簾看了看,外面已經天黑了,夜晚也有些涼。我本就是虛寒的體質,有些受不住涼,放了窗簾抱了抱身子,觸摸到袖口的東西才想起今天忘了件事。
我拿出袖口的白符,這是我從山上帶下來的,師傅說這東西能驅邪庇佑。
“爺。”我輕喚了他一聲。
他睜了眼看我,我將手中的白符遞上去。
“這白符是我師傅開了光的,能驅邪避災,本想今日進宮送給母妃的,誰知道一時大意就給忘了,勞煩爺明日替我轉交給母妃吧。”
“嗯。”他應聲接過。
“讓母妃壓在繡枕下吧,能安眠。”雖說不能破開這頤華宮陰氣,可是還是有一些作用的,至少能緩解一下母妃的病情。
“這母妃的病多久了?”我忍不住問道。
“好些年了,身子越來越弱,藥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見好。”
“太醫都怎么說?”
“說是夢魘所致,郁結于心,需要慢慢調養。”
我輕點了下頭,不在說什么,這本是有人特意破壞了頤華宮的陰陽,一般人怎可能看得出來,寒氣入侵,虛了體質最易招惹病魔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