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以為蕭后僅僅是楊廣的一個玩物,沒想的著個三十歲的女人在關鍵時刻居然如此的老練,殺伐決斷,揮斥方遒是我一個現代女孩都做不到的。
蕭后告訴我,她拆了自己的床板安葬了楊廣。沒想到一代梟雄的結局居然如此凄涼。現在行宮已經被宇文化及派兵占領,至于那一夜發生了什么事情,再也沒人知道。我曾經千方百計的想讓蕭后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可是她總說時機不到,要不就說楊廣曾經有口諭,暫時不可以告訴我。
我和蕭后逃離之時,都從宮中帶出一些首飾,生活暫時是不成問題。唯一使我牽腸掛肚的就是李世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午夜夢回,我常常是淚濕巾被。當時我還不知道是情之所至,只是一想到今后我們再無機緣,便感到錐心刺骨的痛。為了使自己的生活豐富起來,也防止坐吃山空,我開了一個小小的繡莊。為了使活計新穎不落俗套,我把自己的素描技藝和宮中學習的刺繡技法結合起來,開始秀人像,風景和靜物。我還別出心裁的畫了一些卡通圖樣秀在錦緞上,沒想到銷量很好。于是我又雇了幾個繡娘來幫忙,我畫圖稿她們繡,日子過的也有汁有味的。
但是時間一長問題顯露出來了,蕭氏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因此揮霍無度,近些日子又染上了賭博,盡管我繡莊的生意很好,可是卻還不起她的賭債。我曾經苦口婆心的勸勉她,可是她都是當時痛哭流涕之后又故態復萌。如果要我鄙棄她,我于心不忍,畢竟我們曾經共患難,她幫我葬了父皇,是我的恩人。于是,我只好日夜不停的趕工。
盡管我這樣勤勤懇懇小心翼翼的生活,災難還是降臨了。那天我正在畫圖樣,突然間一群人闖進了我的屋子,把一個渾身是血衣不遮體的蕭氏扔了進來。我下了一跳,急忙過去把她扶起來。她的臉上沒有痛苦只有羞愧。
“蕭姐姐,你這是怎么了?”我驚訝的問。
“對不起,我不應該連累你……”話還沒說完,她就昏了過去。這時送她來的一個大漢說道:“**的,欠了那么多錢,還不說出自己住哪,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還不了錢,就讓兄弟們爽爽。喂,你是她妹妹嗎?你姐姐欠我三萬兩的賭債,你來替她還嗎?”
“三萬兩?”我驚訝的說道。我就是賣了繡莊也還不起啊。
我定了定神說道:“這位大爺,可否寬限幾日,等我賣了繡莊來還債,好嗎?”
“恩,有這么大一個繡莊做抵押,我想你也跑不了,你還長得這么漂亮,要是買了也值個萬八千的吧。好,老子,就等你幾天。”
我替蕭氏清洗了身體,發現她遍體鱗傷,下體還不斷流著血。我急忙找來大夫幫她檢查,止血。夜半十分蕭氏終于醒過來了。她睜開迷蒙的雙眼,那眼睛豪無焦距。
“蕭姐姐你醒了。”我上前握住她的手。
“不,不要過來,你,你不要過來。”蕭氏緊縮著身子,顫抖的推開我的手。
“蕭姐姐,我是弄月啊!你看清楚我是弄月。”我以為蕭氏大概受驚過度。
“母后,他們一個個的上來,一個個的上來啊!”蕭氏捉住我的手喊道。
“蕭姐姐,我是弄月,我是弄月公主啊。”我看她不大對勁。
“母后,我是皇后,我是大隋的皇后,我還是大梁的公主,你們誰欺負了我都要殺頭,殺,殺,殺!”蕭后表情猙獰,蒼白的像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