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你要父皇把你怎么辦?你生怕我殺了李世民故意這么做的吧。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楊家的江山不會坐的太久了吧。”楊廣表情落寞。
“父皇。”我輕輕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該說什么。“孩子,不要這樣,有為父在,不會有人欺負你的,你這次病好之后,跟為父到江都去散散心如何?我們風風光光的去。”
“好,我高興的點點頭,能樂一時就樂一時吧。”我們坐了龍船走京杭大運河,想來地方政府已經無力維持龍船所經之處的秩序,沿途只見哀鴻遍野,一派蕭條景象。
龍船之上的楊廣仍然是夜夜笙歌,我仔細的觀察過他的嬪妃,長得都差不多,每一張臉都像一個人,那就是我的母親。可見楊廣對她用情之深,嬪妃的寵程度,也是根據她類似琵琶的程度而定的。現在最得寵的是蕭后,我跟她站在一起仿佛親姐妹一般。
想不到歷史上荒淫無度的隋煬帝楊廣也是個多情種子。
我們終于到了江都,江都就是現代的揚州,然而我還沒來得及欣賞它的景致,那一夜終于來了。
那是一個風雨如晦的夜晚,我已經睡下了,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驚醒了。出大事了,我心中驚駭,否則誰敢三更半夜把公主吵醒。我披衣起來,心想不好,這一次我是唯一一個與皇上出門的皇子女,皇上那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不會三更半夜驚動我的。
我的侍女打開房門,只見皇帝的親信,貼身小太監路同站在外面。
“公主,快跟我走,皇上出事了。”路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快說,出了什么事?”雖然我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我還是不愿意相信。
“您快去看看吧。我不敢說。”路同臉色蒼白。
我知道茲事體大,沒有讓侍女跟從。我們來的了行宮正殿,只見楊廣的房門虛掩著,我推門而入,盡管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思想準備,但是眼前的景象還是使我驚呆了。只見楊廣仰躺在地上,屋內一片凌亂。
“父皇,”我急忙跑了過去,發現楊廣臉色潮紅已經氣絕身亡了。
我的心一沉,淚水涌了出來。
“父皇,你怎么不等女兒來啊?”我扶在楊廣身上泣不成聲。雖然我不是真正的楊弄月,但是他也作了我四年的父親,而且對我呵護備至,我在現代就是孤女,幾年來的恩情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恩典了。盡管我知道這一天早晚都會來到,但是我仍然希望它來的越晚越好。可是上天就是這么不公平,連我這么一點僅有的天倫之樂都剝奪了。
“父皇,女兒不孝,沒能為您送終,女兒不孝啊!”見我如此哀哀欲絕,路同忙推推我說道:“皇上的衣襟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我把手伸進楊廣的衣襟,原來里面有一封信,信皮上寫著:吾兒,弄月親啟。
我此刻已經沒有了主意,只好看看楊廣是怎么說的,我打開了信封,只見里面寫道:吾兒弄月,為父去了,為父知道這一天早晚會到來,可是你現在年齡還小,為父不能把事情告訴你,但是宮里現在已經是危機重重,你是不能再呆了。你馬上去找蕭后,帶著這塊令牌連夜出宮去,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來。快走!快走!不要管朕的遺體,切切。
我怎么能不管父皇的遺體,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楊廣既然讓我去找蕭后,我看她大概知道怎么辦。我把楊廣的遺體放在床上,讓路同去找了蕭后來。沒想到這個平時柔柔弱弱的少婦此刻卻如此的鎮定。她首先對我說:“公主,你身份特殊,今夜必須馬上離開,將來還有大事要做。你放心皇上的遺體我會安葬的,你快走,等我善后之后,會到行宮北二十里的一個山神廟里跟你匯合,你要相信我。
無耐,我剪下楊廣的一縷頭發房在懷里,那著腰牌連夜逃離了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