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吃！”玉粹瞪眼，“這么可愛，舍得吃嗎你。不吃，咱們養它。”

綠蕪咂了一聲嘴：“有什么可愛不可愛的，你要喜歡，我再去抓，吃一只養一只。”

“不許吃小兔子！”玉粹大叫，“不許吃小兔子聽見沒有。”

“為什么呀？”

“你看著它的眼睛，你看著它無辜又可憐的眼睛，你還吃得下去嗎？”玉粹把兔子舉起來讓綠蕪看。

綠蕪看著兔子，然后點頭：“吃得下。”

玉粹收回兔子，護在懷里，瞪他：“小小年紀怎么那么狠心，小兔子你都吃得下。”

綠蕪笑了：“玉粹，你別看它現在可愛，等它餓極了，也是很兇狠的。”

玉粹抱著兔子扭頭賭氣道：“不可能。”

綠蕪一屁股坐在玉粹身邊，支著下巴說：“你現在不信，等有機會了，我帶你去看。我見過的，一群餓瘋了的兔子，圍住一條狗，將它活生生給扒干凈，連皮帶肉吃下去，吃得嘴巴血淋淋的。那些兔子，眼睛都是紅色的。”

玉粹打了個冷顫，卻還是狡辯：“兔子的眼睛本來就是紅的。”

綠蕪伸手去捏了捏兔子的耳朵，不料那兔子回頭就是一口，若不是他縮得快，非得被咬下手指不可。

“看見沒，就是這樣！兇得很！”綠蕪擄袖子，非要宰了這只兇兔子不可。

玉粹背對他，將兔子護在懷里道：“你要對它下手，它當然會兇，兔子急了會咬人就是這道理。怎么不見它咬我。”

綠蕪撲哧一笑，坐在一邊嘻嘻道：“不吃不吃，喜歡就養著吧。女孩子就是喜歡一些可愛的動物。”

見綠蕪不來搶了，玉粹才放下心來，將兔子放在膝蓋上輕輕撫摸。綠蕪似乎有什么心事，坐在一邊盯著火盆呆呆的也不說話。

“玉粹……”綠蕪抱著膝蓋，眼眸中倒映著火光，困惑而痛苦地問，“父王……他是壞人嗎？”

玉粹微愣，她明白綠蕪現在的心情有多痛苦，她嘆了口氣，伸手摸摸綠蕪的頭說：“站在紫國的立場來說，是。”

綠蕪咬了一下唇，模樣非常的可憐。

玉粹繼續說：“站在綠國的立場來說，他……也不算好人。”

綠蕪有些激動地回頭：“為什么？他是為了綠國才……”

玉粹搖搖頭：“他是為了他自己。不過……我可以理解。”七國目前的狀況，跟春秋戰國事情很像，與周邊國家不斷開戰爭地盤，是不可避免的事，所以雖然嬴政很殘忍，但他一統天下還是對的。

綠蕪郁郁不歡地把臉埋進膝蓋間。

“綠蕪，你知道這天下，除了七國之外，還有什么國家嗎？”玉粹問。

“國家？”

“嗯，就是說，除了七國以外，有沒有別的國家民族之類的？”

綠蕪想了想，說：“綠國王室里珍藏著一本列國游記，好像是一位先賢耗盡畢生心血，周游列國后寫下來的。我看過，上面記載我們是處在一片大島上，除去彩虹國外，再沒有其他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