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夕顏的提醒

一時間，流言四起，傲雪傾城人人都在傳，四爺新納的小妾出身寒微，還是個丑女，八成會什么妖術，不是好東西。

盡管如此，雜事房的人也不敢怠慢，當下將和規矩的衣物送至碎玉軒，蕭司洵出手闊綽，櫻花粉的衣裳足足三大箱，珠寶首飾四盒。蜜意折騰了一天，自是倦極，伏案含糊聽著差送的丫鬟打開來一一清點。

聲音漸漸轉靜，約莫著來人退下了，蜜意才抬起頭，揉揉發痛的頸子，一瞥就瞧見有個灰布小襖的丫鬟端端正正跪在地上，低著頭。她問：“怎么還沒走，有事？”

“請小主收下我！”丫鬟語音懇切，緩緩抬起頭，燭火昏暗，映著一張圓潤秀氣的臉龐，頗有幾分熟悉。

“玲瓏？”蜜意認出來，是在雜事房借過紙鳶材料的女子，隨即上前去扶，“起來起來，那日你還替我說過情，如何也是恩人，跪著做什么。”

玲瓏雙腿依舊死死跪在地上，眸中含著霧氣：“小主現在是四爺親點的妾侍，身份自是不同。當日舉手之勞，小主這樣說真是折煞奴婢。奴婢只求能跟在小主身邊伺候。”

“先起來說話。”蜜意去拽玲瓏的胳膊，聽她嘶一聲皺起臉，便知道是牽扯到痛楚，雜事房那樣的地方，這丫頭不知吃了多少苦，心下動容，“我會去給方管家說將你留下，不會再教你吃苦受罪了。”

正巧方管家和夕顏姑姑帶了新派給蜜意的四個丫鬟入內，方管家聽見了可不愿意：“小主啊，四爺已經派了四個機靈丫鬟給你。雖說城里新添了一批下人，人手充足。但她畢竟是粗使丫頭，這樣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