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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都病了

此情此景,落云舒不知該說什么,這樣的境況她一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好,低著眼想了一陣,承諾,“我不摻合你倆的事。”

“姐姐不是求了大主使您的庇護嗎?”付筱兒時童真一心向善,可不是現在的輕易不信人,她說這話的時候,眼里露出的敵意那般明顯,使得落云舒心頭一震,趕忙道,“你瞧著我像是大善人嗎?她的死活與我何干!”

付筱瞧了她一陣,直瞧到她心里發毛,才說到:“我自是信你的。”

落云舒這才松了一口氣,她一直知道付筱性子執拗,這些年里風花雪月的僅僅是為了藏住那份不安和沖動,喟嘆到:“還是你看的比我清。”

“……”付筱無聲笑了笑,用腹語道,“你早晚死在那丫頭手上。”

落云舒猛的別開眼,說實話,她前一刻還在猶疑分辨那暗中人是誰,現下就落實了猜測,心里不太好受,離憂谷里的人都病了。

“死便死吧!”

門外一團風闖進來,蕭蘭端著熱燙的藥進來,眼看著落云舒,別的都不多看,嬌脆脆的說:“大主使藥熬好了。”

落云舒低眼瞧著她軟軟的發頂,靜默了一會,擺手叫她將藥碗置于桌上。

蕭蘭將藥碗擱置在桌上,無意間瞄到被紗布纏滿頭的付筱,心神慌亂的躲開眼去,小聲到:“弟子告退。”得了落云舒的準,悄聲退下,闔上門,惴惴不安的往樓下去,誰知一轉眼便瞧見貓在樓梯角角落睡著了的魏茗。

彎身過去,魏茗卻忽的睜開眼,惡劣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嚇了她老大一跳,退了兩步,睜大了眼睛瞧著魏茗,又覺顏面受損,氣呼呼到:“魏茗你嚇唬誰呢!?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我當然是來找你的。”魏茗瞧了瞧她身上的衣裳,爬起來,站到她面前,雖個頭不及她,這一刻氣勢是壓住了的,頑劣的說到:“我還沒去處睡呢,你睡哪?帶我一起。”

蕭蘭怔愣的瞧著她,有些不可置信,“我和你熟嗎?”扒開她靠過來的身體,邁步往前走。

“不過是當了個燒火丫頭,還當真以為云師伯護著你了。”魏茗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說到,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她聽見。

蕭蘭猛的回頭,一展輕功瞬移過去,鎖住她脖子,逼問到:“你在湯藥里放了什么?”

“咳咳……”

魏茗沒了武功,她細嫩的脖子被蕭蘭像抓雞仔一樣捏在手里,一掐指就能捏斷。

她努力的嗆咳著,風聲也在應和。

蕭蘭松了松手上的力道,讓她可以說話。

魏茗仰著臉,眸子里泛著淚水,殷紅一片,可憐兮兮的說到:“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什么也沒放。”

蕭蘭松開了手,魏茗卻軟倒在地,大喘著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眸子紅彤彤的像是被她可勁的欺負了一般,氣的她牙直癢癢。

不過是被廢了武功,有離憂谷養著,憑著離憂谷門主入室弟子的身份,這江湖上豈會有人敢輕易開罪?還不是順順遂遂過一生。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她占了個全卻是不知足,今日還這般惡心于我。若非大主使在上面看著,定要卸了她的手……

蕭蘭氣哼哼走了。

魏茗倒在雪地里,看著漫天飛舞的雪,無聲的笑著。她那雙通紅的眼,目光發直,眼底映著雪,睫羽上染著雪,思緒早已飄到來年的春天,離憂谷里漫山漫山的桃花開,真是漂亮極了。

樓上,落云舒命人守著火重熬了一碗藥,向付筱告了辭,特意走的后門。

——

城主府里此刻正燈火輝煌。

迎接朝廷來使的晚宴還在進行著,院子中央舞女圍著篝火翩翩起舞,絲弦管樂,歌女小調,俠士舞劍,正是興頭。

落云舒掃了樓角一邊雪下去,勾腳坐著,仰頭喝著討來的酒水,一面欣賞著遠處院子里的熱鬧,一面接著雪玩。

下面的人告知臨寒,“大主使回了院子。”臨寒走來尋她。

仰頭瞧著她在上面喝酒,縱身而起落在她身側,挨著她坐下,拿過她手中酒壺,“明日就走。”

“去哪?”落云舒接了一手的雪水,問她。

“入京。”

“舍得?”落云舒扭頭看著她,伸手替她拂去額上絨絨雪。

臨寒皺了皺眉頭,“這玉羅城里冷呼呼的,他愛待著我可不愛。”

“切。”落云舒笑了一陣,奪過酒來灌一口,吸著嘴皮,咽下烈酒,“江家那小子入了擒仙谷,到現在還未傳回來消息。”

“你把楊修的名頭搞那么臭,她就沒找你麻煩?”臨寒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眺望著前方。

想到半時辰前才見過一面的付雪,落云舒便只覺得他楊修是個笑話,一心一意護著、念著的人,從未替他說過一句公道話,也未曾想過出頭為他撐腰,大概這追殺令還是有點威懾作用的。

她心里這般想著,嘴上卻沒藏一句好話,“這事出來多久了?同在一座城,也沒見她上門問過罪。況,這名聲于他楊修有何意啊?”

“到底是一個出家人,名聲比之性命更重要。”臨寒從旁說到,似乎在預示著未來某件事的發生。

“一個是前朝權貴楊家之子,一個是叛君逆主擁有從龍之功的當今國舅之子,誰人敢說他們的是非?”落云舒望著夜空中逐漸落滿的雪。眸子里印著白茫茫的雪花,微微染一點篝火的暖光,她平靜的說到,“可能就是江家欠他的吧。”

話落,兩人沉默了下來。

十幾天前,落云舒接到從擒仙谷發來的急信:前朝權貴楊氏嫡孫。短短一行字道盡了其中緣由。

落云舒跟著柳老呆了幾年,他那老相好閆婆子還未瘋癲時,愛屋及烏教了她一些手段,都是些折磨人的卻不致死的小手段罷了。用在江家小子身上的自也是那些,十分經得起長途奔波,尤其是習武之人。

按說這和尚修的內家功夫,也算懂半個醫理。不過幾月的交情,這和尚呵……中途如此巧妙的與江家的人碰上,還將那江家小子扮做女兒家。若非知曉那一層關系,又有何理由如此作踐當今國舅的兒子?

這事情藏了幾十年了,早該隨人埋進土里了,還是被翻了出來,到底是老天不饒人啊!

雪花落了人滿頭,一夜盡白頭。

落云舒仰著脖子想看云后的月,自落雪起,已是許多時日未得見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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