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傷感

“你多大了”她沒再問那個皇帝，她怕這個叫文儀的女子會誤解她在吃醋。

“奴婢今年三十有一了。”

“三十一？”紫綃扭頭看了她一眼，由于保養得好，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左右。

“你怎么不出宮嫁人？”她聽說東齊皇宮的宮女到了二十五歲就會發放出來，讓她們自行擇人婚嫁，東齊這一慣例沿襲于大春皇朝，北寧與東齊皆出于春皇朝，應該差不多吧？為何這個女子都三十了還未嫁人。

“奴婢不想嫁，愿老死宮中。”看多了女子悲慘的命運，她對婚姻就失去了信心。

“你在皇宮多久了。”既然逃不掉，她也就關心一下她未來棲身之地。

“奴婢進宮時，只有十二歲，今年已是十八年了。”

“十八年？你的親人呢？”

“他們，他們都死了，你們東齊軍隊攻進城時，殺人放火，我的父母、族人都給殺死了，一個也沒剩……”文儀的聲音充滿了傷感，為她搓背的手也慢了下來。

聽著她傷感的話，紫綃渾身一震，北寧軍隊攻進東齊后，肆無忌憚的亂殺亂砍，四處搶掠，受到傷害的東齊民眾當然對這群闖入自己國家的強盜恨之入骨，那當初東齊軍隊攻進北寧后又是如何一番景象呢？看著低頭垂淚的慕容文儀，她心里恨死了戰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也沒親人了！”她不知如何安慰她。

“可姑娘以后就有了皇上這個親人。”文儀抹去淚水，恢復了常態，她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他？我不過是他的戰利品罷了，哪算得上他的親人，他后宮像我這樣的親人多著呢！”想到以后要和眾多女人共同侍候一個男人，她心里極為不舒服。

文儀笑笑：“皇上對姑娘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一樣？在他眼里我不就……不就一個……”她不愿說下去，也不想說下去。

文儀不再搭訕她，在后宮多年，關于君王的事還是少開口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