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叫聲響,又是新的一天,徐徐涼風,吹醒夢中的清云,環顧四周沒有看見玉兒的身影,心想她應該進房睡了,清云想起自己還沒取劍,顧不得與玉兒告別馬上起身離開亭子,憑自己的直覺順昨夜的那個方向走去。
清云走了一段路,撞見了一個護院家丁,他快速靠近不動聲息地用手掐緊那家丁的脖子,并奪下他手里的佩刀。
“告訴我你們幫主住處在哪。”清云緊掐的手松了些,提刀抵在那家丁的脖子上逼問。“往……往前直走不遠,穿……穿過一個拱門就是了。”清云得到答案后,拿刀柄將他砸暈過去,按他所說帶上佩刀順這條路一直前行,過了拱門來到庭院的一間屋子,看來就是上官幫主房間了。
清云慢慢走近屋子,沒有發現其他護院家丁的身影,他來到窗邊透過縫隙得知里邊沒人,于是輕開窗子翻身而進。環顧四周后清云向書桌走去,取回了放在桌上的雙劍,留下手里的佩刀,雙劍被重新懸掛后背,清云如同找回親人一般感到身心舒暢。
兩柄寶劍相差半寸,清云據此給雙劍起名,持之右手那劍長上半寸,因此取名“長半寸”,持之左手那劍短上半寸,因此取名“短半寸”。
取回了劍,清云翻窗而出,沿來時的路直走來到墻邊翻過圍墻來到街上,清云出了上官府就朝長青客棧的方向走去,那是與東城初次見面的地方。
玉兒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床上,她想起清云哥還在外頭,立即起身過去亭子那邊,結果沒有看見清云。趕緊回去洗漱一番后玉兒連忙去見她爹,她心想清云哥應該是去取劍了,怕他與爹爹兩人打起來,這一思索玉兒又加快了腳步。
路上玉兒看見有個護院家丁倒在一旁,佩刀不見了蹤影。家丁還活著只是暈過去而已,玉兒把他叫起來后問他發生何事,原來有個二十四五的青年逼問他幫主的住處還將他擊暈,玉兒從他口里猜出了那個青年就是清云哥,她馬上趕去爹爹那里。
到屋內玉兒沒有發現一絲打斗痕跡,心里松了一口氣,天雷對女兒說雙劍被清云取走了,玉兒像個做錯事的小孩頭低低臉紅紅。
“爹爹,我沒有看住清云哥讓他逃了。”
“那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啊?清云哥沒有欺負我,他還陪我在涼亭上聊了一晚。”
“諒他也不敢。好了,這事過去了。”
“嗯,女兒先回房。”玉兒回了房間,一路上她都在想念清云。“清云哥去哪了呢?”玉兒想起昨晚自己與他聊得是那么開心。
到了客棧后,清云向掌柜詢問東城一行人的所在,劉掌柜將他帶去后院。走了一段路他們進了一間屋子,屋內沒有人空蕩蕩。
“掌柜,他們人在何處?”清云右劍前指,語聲嚴厲眼睛迫視跟前的劉掌柜,他心想莫非掌柜是上官天雷安插在紅花會的內鬼,那東城等人還活命嗎?
“清云少俠莫急,副舵就在此屋,他們就藏身咱倆腳下的密室中。”不愧是經歷大風大浪的人,即使明晃晃的三尺長劍指在胸前,劉掌柜還是語氣從容。清云聞言收劍入鞘,對掌柜說了聲抱歉,雖如此他仍不敢掉以輕心。
劉掌柜走幾步后蹲下,以手叩擊地面,前三聲響,后四聲輕,清云也踱步到他身旁看有什么名堂。沒多久從掌柜的腳旁探出個人頭,清云認得此人便是東城的手下之一,手使斷江鞭的瘦子曾釗勇,這下他相信了掌柜所說非虛,放下對他的戒備。釗勇領清云下去密室,劉掌柜則返回客棧做生意。
清云在密室里見到了東城等人,昨日大家還客棧豪飲,今朝眾人卻面露愁容。
“清云兄,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東城淚珠順眼眶流下,男兒為何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眼見兄弟一個個倒下,東城卻難以替他們報仇,他悲憤落淚,清云少俠平安回來,他喜極而落淚。
“來的路上我聽人說明日陳總舵主會在菜市口問斬,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東城拳頭緊握,青筋凸顯。
“副舵有何打算?”
“劫法場,救總舵。”東城不愧是條漢子,敢做敢為,清云對他十分欽佩。
“怎樣一個劫法?”
“我們的人會藏于老百姓中間,到了午時三刻行刑令牌一落,清云少俠你就擲劍刺殺行刑的劊子手,我等立馬響應。”
清云同意了這個計劃,待清云走后東城才得知良平已被砍死,且尸首分離慘不忍睹,眾人義憤填膺,青筋暴起,勢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