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微茫伸手拉住他的兩只手,直直的盯著他湛藍的眼睛,努力微笑著說道:“你不要怕我,我只會想辦法對你好的。不會討厭你、嫌棄你,或者害怕你,更加不會害你!”這是不僅是一句話,更是一個承諾,是她對他的承諾,更是她對自己的承諾。
楚棠一愣,半響才激動的問道:“真,真的?”
這個男子太令她心疼,言微茫鄭重的點頭:“真的!”
得到言微茫肯定的回答,楚棠更是喜不自禁,渾身都充滿著喜悅。他只能傻笑著,他幾乎不知道該怎樣去表達他此刻的喜悅,只因,他在過去的二十年中,都不曾如此高興過。只覺得,自己便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笑的嘴巴幾乎不愿合攏:“我也只會對你好!”
言微茫點頭笑道:“好,我信你。”可一轉眼,言微茫突然想起了兩件事情,她訕訕的看著楚棠,問道:“嗯,我叫言微茫,你,你叫什么?”再一次汗顏,已經做了那樣的承諾,此時卻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楚棠,我叫楚棠。”楚棠依舊咧嘴笑著,絲毫不介意這樣的小插曲。
言微茫點點頭,然后說出了第二個問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楚棠啊,我來之前,嬤嬤跟我說了一個規矩,咱們倆個洞房之后,如果那塊白色的錦緞上面沒有染上血,我就要被處死,這個……”言微茫說著有些為難,要她現場做起性教育,她怕是不行。可是如果那塊白色的錦緞上沒有她的‘處子之血’,她就是不死,也不用想別的了。
“那,那我這就去給那錦緞上滴血。”楚棠一聽便緊張了起來,話還沒說完,這就要過去。言微茫跟在他的身后,看著他的‘冰肌玉骨’著實不忍,可卻不想他的動作卻很快,他順手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立刻就要想自己的手上刺去。言微茫趕緊拉住他,口中說道:“你這樣一來,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嗎?到時候我還不一樣要死?”
楚棠回過頭來,眉頭緊緊的皺著,面上也滿是擔心和惶恐。
言微茫一看,又接著說道:“你不要著急,還有一個晚上呢,也不要害怕。”楚棠惶恐不安的心被安撫下來,言微茫對著他一笑,先拉他坐下:“還有啊,你,你不能說這血是怎么來的。你要說……”言微茫皺了皺眉,稍頓一下才繼續說道:“嗯,你要說,說是我,我……屁股流的血,如果你不這么說,我還是會死哦。”
最后一句成功的將楚棠的疑問全部擋了回去,只認真的點頭。言微茫繼續說:“如果明天有人問咱們兩個做什么了,怎么睡的,你就說我們兩個光溜溜的睡在一個被窩,做……”言微茫的嘴角終于抽搐一次,這才接著說道:“做床上運動了。”
“對!就是這樣,我們兩個光溜溜的睡在一個被窩做床上運動了,做完床上運動,我的屁股就流血了,你記住了沒?”言微茫咬牙說完還不忘確定一下,心中卻不滿之極,她這根本就是在荼毒一個純潔的天使嘛!
而楚棠則是一臉迷茫,但他卻還是在言微茫的目光中點了頭,他不愿她擔心,更不愿離開她。
言微茫見楚棠如此乖巧,再次瞅了瞅他的‘冰肌玉骨’,而后幽幽嘆氣,舍不得,她還是舍不得!伸手拿過楚棠手中的簪子,楚棠依舊是順從的放手。言微茫則又開始糾結,扎在自己的哪個部位比較不疼,還能流血,更重要的是,就算是被發現了也要能說的過去。
腦中突然有亮光閃過,言微茫憐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食指,而后便迅速的刺了下去,同時,一張小臉已經皺成了包子。十指連心,果然不假。
楚棠受驚一般的看著言微茫,雙手已經不自覺的過去阻止,言微茫暫時管不了那么多,立即將正在冒著血滴的手指點在那塊錦緞之上,另一只手則使勁兒往出擠。楚棠著急不已,可卻又不敢再次貿然阻止。
“大功告成!”言微茫看著那點殷紅,不禁高興的笑出聲來。可她卻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人緩緩捧起,接著便陷入了一片灼熱的濕濡。那灼熱又溫軟濕濡的觸感,讓她覺得似乎是有一股電流從食指迅速爬滿了她的全身,身體竟是不由自主的一陣灼熱。
反射性的想要將自己的手指抽回,可楚棠卻是不放,見她掙扎的厲害,這才從口中放開,有些羞怯的對言微茫解釋著:“我小時候要是手指被刺破了就會含在嘴里,那樣就會好很多,不僅不會總流血,而且都不會痛了。”他的言辭懇切,眉宇間卻還帶著緊張。捧著言微茫那只小手的雙手也不自覺的松了很多。自己的親近總是會惹來別人的厭惡,自己怎么又忘了?
楚棠的藍眸上又蒙上了一層黯淡,雙手的力道也越來越松。
言微茫根本沒有想那么多,只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又是一陣好笑和感動。反握住他的手,輕輕一搖,口中說道:“嘿嘿,我知道啦,謝謝你哦。”面上是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幸福笑容。
楚棠的眼睛看向她反握著自己的那只手,又是一陣欣喜,漸漸的將視線轉移到她的面上,想要證實自己所感覺到的是真的。在看到她面上的笑容和她嘴角大大的弧度后,楚棠便又是一陣激動。可言微茫的臉突然拉了下來,皺著眉頭看他,楚棠呆呆的看著言微茫,眼睛一眨不眨,他疑惑,卻更緊張,害怕。害怕他惹了她不高興。
言微茫逼近楚棠,這一次他沒有后退,言微茫恨恨的問道:“你是不是經常給別人這樣做?把其他女人的手指含到嘴里?”她沒有察覺到,自己話語中的醋意。緊接著,楚棠便立即搖頭:“沒有,只含過我自己的,其他人都很討厭我,根本不會讓我靠近的。”說完,他又補充一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