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紅樓之癡顰淚
- 苦藤寒鴉
- 2006字
- 2013-08-02 18:42:13
“這物真的這般神奇,不過天下萬物,皆是物極必反,那有開在酷暑六月的,就有看著冰山的,那臘梅開在寒冬臘月的,就有開在火山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黛玉不相信問道。
“醫書記載如此,還能有假不成。”水溶辯解道
“這書上杜撰的東西多了。比如那個……”黛玉道。
水溶連忙說:“好妹妹,我知道你博覽群書,博聞強記,哥哥錯了。不過管他真假,我們試試又何妨。”
“這還差不多。”黛玉莞爾一笑,“那第三種藥材是什么。”
“那第三種藥材便是于福讓我們找的,能當萬能的藥引子延齡草,傳說華佗得這兩種藥后,發現一個至寒,一個至熱,兩種藥一起吃,是藥理的大忌,后來他走遍千山萬水,終于找到那個萬能的藥引子,延齡草,這兩種神奇的藥材的藥效方能發揮出來。”
“好了,哪有那么神奇,我小時候也挺爹爹講過一些藥理的東西,怎么就沒聽過這個。”黛玉不相信的說。
“信不信由你,不過林大人又不是神仙,有不知道的事情有什么稀奇。”水溶辯解道。
“不準你說我爹爹,天下沒有我爹爹不知道的事情。爹爹平生所學,外人如得十之一二,也是一生享用不盡,否則又豈能當得了帝王師。”水溶聽到黛玉說這句話,不禁想起賈成史,想起于福,他們莫不是和林如海有關系的人,不過學的林如海皮毛,便能如此興風作浪,那林如海又該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爹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水溶問道。
“爹爹像是神明一樣偉大的人,但又是天下最懦弱的人,他總是相信這一切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雖不情愿,但又不愿意改變,所以最后才會郁郁而終。”黛玉幽幽的說道。
水溶怕黛玉傷心,連忙轉開話題說:“我們還是看看這于福給安排了什么路線。”
打開一個小盒子,有一封信,上面寫道:“先去姑蘇寒山寺,取道長江,即到。”
水溶問:“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黛玉道:“既然決定要去,不如就三日之后出發,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和父王母妃說。”
“我也是這么想的,父王母妃那里,只能是實話實說了。”
北靜王聽了以后還好,北王妃聽了卻是萬分的不舍得:“哪有昨日結婚今日就要出門的道理,這皇帝實在是太荒唐了,王爺,你給皇上說說,至少也要讓他們呆幾個月吧。”
北王爺道:“你留得了他們一時,可是能永遠留的住他們嗎,孩子大了,早晚都要出去歷練的,還是讓他們早去早回吧。”
看北靜王說的傷感,黛玉不忍心道:“父王,不如……”
北靜王說:“不用了,我們早在你們出生之日便料得有今日,此事我們現在不能說,你們出門在外,萬事要以自己為重,千萬要小心,不可逞強,早點回來。”
北王妃叮囑道:“玉兒身體不好,溶兒要多照顧玉兒,雖然是出門在外,藥要按時吃,天涼了,要記得穿衣,吃飯一定要找好點的客棧,多帶些銀子,千萬不要委屈自己。你們兩個要好好照顧自己。”說著已經淚如泉涌。
“母妃,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玉兒的,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水溶安慰道。
“兒行千里母擔憂,你們再大,也是我的孩子,我哪能放心,況且……”還沒有說完,早已經泣不成聲。
三日里,王妃一直給水溶黛玉收拾行李,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帶上,又怕帶多了累贅,黛玉本就是害怕離別,雖然不過嫁過來一日,早就喜歡上這個家,沒想到馬上就要走,兩只眼睛早就哭得像核桃一樣。
第三日,黛玉回門,水溶陪著黛玉,見到老太太,賈母看到水溶如此模樣,與黛玉站在一起如此般配,自是萬分高興,說起明日便啟程要回姑蘇一趟,雖是驚奇,倒也沒有多問。一家人骨肉相親,吃了一頓飯。吃完飯,探春,惜春,寶釵,李紈陪著黛玉說笑,說起那年他們一起給寶玉慶生,一起抽花簽,惜春說:“看來那花簽是不準的,三姐姐那日抽到貴婿,我們還說,說不定三姐姐還會是王妃呢,想不到林姐姐如今竟成了王妃了。”李紈說:“我倒看著挺準的,這三妹妹的婚事還在后頭呢,那日里,寶丫頭抽的牡丹花,花名艷冠群芳,你看他可不就是艷冠群芳的牡丹嗎。”說的大家都看著寶釵,今日黛玉回門,雖是穿的一身大紅,但是配著米黃色的珠釵,自有一番雅致,不想寶釵今日竟也穿的十分鮮艷,當真是花團錦簇,看起來,黛玉風流別致,寶釵怎么看都像是一朵艷麗的牡丹花。原來寶釵想黛玉今日回門,自有一番較勁的心思在,不想輸給黛玉,所以故意打扮的艷麗些,不想李紈竟這么說自己,這些話怎么聽怎么不舒服,又不好發作。只聽惜春道:“也是,你看二嫂子現在這樣,還真是任是無情還動人。”說的眾人一笑,寶釵只好陪笑。探春道:“我記得林姐姐那日抽的那個芙蓉花,花名是莫怨東風當自嗟。看著也是挺準的”黛玉今日聽到這句話,竟是如同聽了佛語一般,愣在那里,反復思索著這句話,紅顏勝人多薄命,莫怨東風當自嗟,以前,自己也覺得這句話是對的,從未怨過別人,總是自己一人自憐自傷,認為都是自己的命,但是為什么不能怨東風,那王昭君,天生麗質,聰慧異常,有什么錯,紅顏為什么要薄命,這原本就不公平,自己有什么錯,自己有什么可怨的。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錯,為什么都要歸結到自己身上。
一時間,想通了許多事情,大家看她不語,以為是她累了,這時水溶叫人過來說天晚了,該回去了。大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