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有個人的算計,俗不知塵世間有八個字“美中不足,好事多磨”。算來算去,不過是空歡喜一場。此是后話,暫且不提。
薛蟠是皇商,負責皇宮里的買辦。而那九阿哥雖是皇子,卻志不在朝堂,最喜經商。就這樣,薛蟠好歹結識了九阿哥。薛蟠竟在九阿哥身上下了大本錢,又說妹妹如何國色天香,賢良淑德等等。九阿哥家中妻妾成群,亦是個好美色之人。聽了薛蟠如此鼓說,倒動了想看看的心。薛蟠看九阿哥的光景知道事情已成了七八分。薛姨媽自是高興,倒是寶釵心中不自在。但自古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寶釵再不滿意也不敢抱怨。
清代每三年選一次秀女,入選者都是八旗少女和五品以上官員女兒。每年要十三至十六歲的女子造冊上報,統一由戶部管理。選秀非常嚴格,從身高,體重,容貌,聲音,膚質,身材到氣味,稍有不合格者立即淘汰。最后入選者只有三百人,成為各“小主”。在宮中住一個月,熟查她們的性情言論后評定那人是剛是柔,聰不聰明,而可以成為候選嬪妃的只有五十人。其余者或者返回祖籍,自行婚配。或者命其在宮中當差。皇上也會從秀女中挑選滿意的人選,賜給各位阿哥做福晉或側福晉,格格的。皇長子愛新覺羅胤禔嫡夫人伊爾根覺氏,尚書科爾坤之女;皇次子愛新覺羅胤礽也就是太子,嫡福晉瓜爾佳氏,都統伯石文炳之女。側福晉李佳氏,輕車都尉舒爾德庫之女。皇三子愛新覺羅胤祉,皇五子愛新覺羅胤祺,皇九子愛新覺羅胤禟的嫡福晉亦是康熙從秀女中給兒子挑選出來,并在宮中觀察了將近一年的。
上一次選秀,康熙想要給四阿哥選個福晉,胤禛卻一直推脫,惹的康熙很不高興,只好指了兩個侍妾給他。卻不知胤禛只當她們是擺設。借著這次大選,康熙想給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選福晉,也好使皇家子嗣旺盛。
卻說胤禛心中早有算計,一心想娶黛玉做嫡福晉。前些年黛玉還小,好不容易等到她十三了。可到戶部一查,竟然差了二個月,自己是再也等不了了,總要想點辦法才好。一日,雪雁避開眾人對黛玉說道:“小姐,四阿哥讓我告訴您,做好選秀女的準備,戶部那里他會處理的。”黛玉聞言,不禁怒上心頭,說道:“你去轉告四阿哥,黛玉的事會自己斟酌著辦,不勞費心。黛玉自知蒲柳之姿,不敢妄想選秀。”說完冷著臉一言不發。黛玉心里是喜歡胤禛的,只是不喜歡他自作主張。雪雁看了也不敢再往下說,只好回稟了胤禛。胤禛聽了回話竟是意外,聽黛玉的口氣竟是不喜。難道她心中沒有自己?難道是自己一廂情愿?即便如此,哪家姑娘不夢想嫁入皇家?胤禛想不明白,只想當面問個清楚。可巧,元妃下諭命賈母帶著女眷替自己去清虛觀打平安蘸。胤禛便囑咐雪雁如此這般。
次日,榮國府門前車輛紛紛,人馬簇簇。既是娘娘作好事,賈母親去,所以竟是興師動眾,不同往日。女眷坐車不提,就連丫頭婆子亦是坐車,烏壓壓的車竟占了一街,寶玉騎著馬在賈母車前。將至觀前,張道士帶著眾道士早已等候多時。那張道士先皇御口親封“大幻仙人”。又是當今封的“終了真人”,所以賈母等人不敢輕慢。他又常往兩府里去,凡夫人姑娘俱是見過的。相互見禮,便往里去了。張道士笑著說道:“前日我在好幾處看見哥兒寫的字,做的詩,好的很呢。”賈母回頭叫寶玉。寶玉忙上前問好。張道士笑著說道:“我這有個稀奇玩意,給哥兒留著呢。”寶玉忙討來看。原來是個麒麟,赤金點翠,個頭不小。賈母說道:“看見誰家的孩子也帶著這么一個。”寶釵笑著說道:“湘云妹妹,你不是有一個嗎?”湘云道:“這個倒比我的大些,我的今兒竟沒戴。”寶玉說道:“你住在我們家比自己家都長,怎么沒見過?”探春笑著說:“寶姐姐有心,不管什么她都記得。”寶玉聽說湘云有一個,就把這個給了湘云,倒也湊成了一對。一時間,獻祭品,上香,用齋。完畢,賈母與眾人上了樓,在正面樓上歸坐。賈母愛熱鬧,親自點了幾出戲。眾人跟著聽戲。黛玉對這咿咿呀呀的玩意實在是欣賞不了,聽了一會就頭疼的要命。只跟賈母說休息一會,便下了樓。賈母知道道觀外面已有家丁看守,外人是進不來的,況且黛玉身子弱,折騰了半日也累了。細細囑咐雪雁幾句就答應了。
黛玉下了樓,想到廂房休息一下。雪雁說道:“小姐,廂房離這近,未免有些吵。不如,到后院休息。”黛玉跟著雪雁走進后院,果然很安靜。雪雁推開一間房的門,請黛玉進出。黛玉剛一邁進去,就發現里面站著一個男人,心中一驚。雪雁說道:“小姐莫怕!是四阿哥。”黛玉定睛一看,一身藏青色長袍,容貌倒是和小時候差不多,就是放大版。看到自己竟是滿臉期待。黛玉猛然想起自己抱過四阿哥之事,臉立刻變得通紅,轉身就要出去。“玉兒,別走!”黛玉一聽,身形一顫。雖然聽過胤禛這樣叫自己,可情況不一樣啊!黛玉的心如小鹿亂撞,站也不是,退也不是。雪雁說道:“奴婢出去把守。”黛玉連忙喊道:“雪雁!”誰知雪雁竟抽身退出,把門關上了。胤禛看黛玉要走,情急之下叫了聲玉兒,也感覺很唐突。屋里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沉默讓人感到壓抑,“你。”“我。”兩個人同時說道。“你先說。”“你先說。”兩個人又同時說道。黛玉不由的“撲哧”一聲笑了。好似滿樹的桃花霎時開放,美的那么不真實。胤禛竟看呆了,黛玉見胤禛如此,又頓時羞紅了臉。胤禛這才回過神來,干咳了幾聲以做掩飾。黛玉乃擁有現代的靈魂,雖然心中對胤禛充滿情意,卻顯的比胤禛大方。今日既然見了,少不得要捅破那層窗戶紙。想到這,黛玉竟款款的坐在了凳子上。胤禛見黛玉如此,心中暗想:行事落落大方,竟絲毫沒有小女子的扭捏。不由得又有幾分欣賞。胤禛說道:“林姑娘,剛才有冒犯之處還請諒解。”黛玉看著胤禛恢復了那張撲克牌式的臉,竟萌生了逗逗他的想法。因而說道:“四阿哥剛剛好像不是這樣叫我的呀!”胤禛一聽此言,竟鬧了個大紅臉,咿咿呀呀說不出個所以然。黛玉又說道:“四阿哥是皇子,讀的書自然是比我多,竟把小女子誘到這里,這是什么圣賢之道?”胤禛聽了,竟無言一對,只見臉上竟淌下汗。黛玉見狀,又想到雍正以冷酷著稱,也有吃癟的時候,不禁又笑出聲來。胤禛這才知道竟被黛玉耍了,慢慢靠近黛玉,直到快挨上她。黛玉只覺的一股男人的氣息向自己逼近,心里慌亂起來。難不成四阿哥鬧兇成怒了,玩笑開大了。“四阿哥,你。”“叫我胤禛。”黛玉聞言一愣。胤禛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以后叫我胤禛。”“四阿哥。”胤禛不等黛玉說完,就打斷她的話。“你要是再叫我四阿哥,我就親你!”看著眼前那微微嬌喘的小嘴,胤禛竟有些把持不住了。“四。”胤禛又往前蹭了一下,嚇的黛玉立刻閉上了嘴巴,身體一個勁的往后靠,竟靠到了墻角。胤禛亦是追到了墻角,“叫我胤禛。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