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匯合地點和招呼信號后，張然跟祝燃還有小白兵分三路開始搜索這篇區域，

陰著臉色不爽的踹飛地上的一塊石頭，張然憤憤不平的想著，剛剛小白居然拒絕跟自己一起走！?

不熟…

拒絕一起走倒也罷了張然氣的是小白的理由，居然是不熟?！去你丫的不熟…

余光瞟到身后跟著的十來個小弟，張然突然嘆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指指邊上的幾間老屋，“去找找吧。”

張然并不在意能不能抓到齊差，生性懶散的他自然更是懶得去費神費力的去找。

隨意的坐在老屋前的臺階上，靠著門口的石墩，漸漸合起眸子竟是要睡著了。

“嘿，”

恍惚的睜開眼，還只是看到了個輪廓，張然就被一個麻袋套住，緊接著就是劈頭蓋臉的拳打腳踢。

“王八羔子，居然敢背叛你爺爺，”齊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張然默不做聲的捂住了重要部位…

打了一陣，似乎并不能解他的怨氣，窸窸窣窣似乎掏出了什么東西，張然心里突然涼了一下，正要起身反抗，卻因為視線和腳被麻袋困住，只能憑感覺抬起手臂一格。

噗呲

是金屬扎入肉的聲音。

“嘶…”張然咬著牙倒吸冷氣，看著被匕首穿透的手臂，真的是疼啊。

外面的齊差似乎還不滿足，毫不留情的拔出匕首…

預想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

“你！咯…呃…”

伴隨著詭異的類似于摔布袋和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和齊差只吐了一個字的怒吼，外面突然安靜了。

張然愣了一下，趕忙從麻袋鉆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得有些呆滯了。

不知道用尸橫遍野來形容合不合適因為地上的七八條人看起來應該還是活的，可那從口鼻耳溢出血條，眼珠爆突的臉，張然著實沒法覺得這是活著。

而此時的齊差正被一個人掐著脖子面色漲得發紫的抵在墻上。

張然張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咬著指甲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你，不阻止我?”小白面無表情的看著齊差，冰涼的聲音突然飄了過來。

“嗯?”張然一下一下咬著指甲，搖搖頭，“為什么要?”

說著，他似笑非笑的晃晃還在淌血的手臂，“我看起來像是以德報怨的人嗎？”

雖然始終盯著齊差，小白顯然視線的余光瞟到了張然的手，齊差那更深了一層顏色的臉證明了小白心中的怒氣。

“不過，”張然收起臉上的笑意，正經了表情道，“你答應過我什么?”

“不在你面前殺人，”小白冰冷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破裂。

張然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踢開一個在自己腳邊蠕動的，撕下袖子綁住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

“我這人一向是非觀念淺薄，殺不殺的本來我不在意，奈何當年答應教你做人，”張然笑了笑，目光復雜的盯著小白，“雖然我自己也沒什么人樣，言出必行卻是基本。”

“我，真的能當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