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把他們扯進來?”張然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話。

李肖吸吸鼻子有些內疚的說：“我也不想的，只是擔心他們鬧下去，你的身份會有危險。”

張然怒極反笑，一拳捶在桌上：“你就放屁吧，勞資的身份你不知道，暴露和不暴露，區別大到哪里去了?”

“那你知道還問”李肖嘟囔。

“姓李的，”怒意滿滿的盯著李肖，張然一字一句的道，“你是警察，不是流氓啊？”

李肖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漠然，說道：“無所謂你怎么看，我一定要拔掉港城的這些毒瘤，不惜任何代價。”

氣氛一時間僵持不下，許久許久，張然嘆了口氣，“我不會自己走的，你若真的不放心，拿他們困住我也罷了，真到危險的時候，你要幫我引開他們。”

“你?”李肖似笑非笑的說。

氣到幾乎把牙齒咬碎的程度，張然強忍下把桌子拍在面前這張老臉上的沖動。

“當年你承諾的，我至始至終就沒想過，本來只想享受一下正常的人生，是你非要扯我進來，我如今也只是想給我當年做的事收個尾，自然不會半途變卦，你真的沒必要把無辜人帶進來”張然沉聲說道，“他們跟我不一樣，有家人的。”

“答應我，我死之前，不要讓他們接觸核心?”

聽到家人二字，李肖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絲變化，審視的目光盯了張然許久，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記住你的承諾，”張然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疲倦的揉揉眉心，“盤龍市的生意線斷了后，劉思凡算是毀了大半，你把該收的網收了，徹底廢了他吧。”說著推開辦公室門正要出去。

“下一步就是那了，”李肖自言自語般的聲音飄進耳中，張然扯扯嘴角。

“我明白”

……

“你是說劉思凡要主動給我們前線他的上家常老板?”張然有些意外，還以為要多費一些心思才能更自然的聯系上，沒想到這臺階自己送上門來了。

張然問道：“什么時候見面?”

“約是三天后，不過那常先生不會見面聯系，只會帶著面具視頻交流…”說起這個，小白難得流露了一絲奇異的神色。

“都行啊，”張然無所謂的撇撇嘴，只要那家伙見到自己，自然會現身見面，倒是小白這反應，“怎么，你知道這姓常的家伙?”

“算是吧，”小白點頭道，“這家伙謹慎得很，有認識的人接到過殺他的單子，跟了半個月，愣是連他真臉都沒見過。”

約定的時間轉眼就到，赴約來到約定處的張然和小白里里外外就差脫皮的給折騰了一遍，剛進到房間里，四角四個大大的高清監控探頭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每個攝像頭都是能轉的，兩個就足夠了，有錢是這么作的嗎，還是這么搞笑呢？

張然慢慢踱步走到一個探頭面前，雙手抱胸，盯著探頭。

抬起一只手，他指指自己的嘴唇，“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