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沙發上，張然有些迷茫，多年后的歸來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一些東西重新浮了上來，他知道那人一定會見他，甚至還會叫他…

“哥，終于回來了”清亮的男聲打斷了張然的思緒。

“嗯，”張然看向推門進來的少年，笑著點頭。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哥，你說你何必當初要走呢，我找了你好久，沒想到哥你居然自己拉了隊伍，還把劉思凡的線給奪了，”常清拍拍張然的肩膀說道，“當年你若不走，這些還有更多都是你的，還省了哥的一番精力。”

張然搖搖頭，有些苦澀的說：“話不是這么說的，當年我不走，還有今天么。”

“哥，”常清正了臉色，看向張然的目光帶了一絲審視，“說到這個，當年我爹的死…”

“我說跟我沒關系你信嗎，”張然對上常清的視線，緩言道。

常清的眼睛瞇了幾分，似乎在考慮張然這話有幾分可信，半晌，呵呵一笑，道：“我自然是信哥哥的。”

轉頭看向邊上沉默的小白：“這位是?”

“叫他小白就好，唉，報恩，機緣巧合救了他一命，非得在我邊上當什么保鏢，”張然一臉嫌棄，嘟囔道，“雖然經常神經兮兮，但還是可以信任的。”

“明白了，是哥哥的兄弟，”常清點點頭，笑瞇瞇的看向小白“那也就是我兄弟。”

“說起來，既然現在是哥你在做這條線的交易，我自然是放心”常清遞過自己的手機說道，“喏，這是我手機號，你也把你的輸一下，隨時聯系啊。”

張然接過手機，很是順手的遞給了小白，說：“記一下啊。”

一邊迎上常清有些奇異的目光解釋道：“我不愛用這個，就讓他代勞了。”

出了約見的地方，已是夜深人靜，大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和車輛。因為和落腳處不遠，本就是走路來的二人一前一后的緩步而行。

“有話就說吧，”張然摸摸后腦勺，“你的視線快把我腦瓜子看個對穿了。”

“你為什么不說?”小白低聲道。

“說啥?”張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啊，救你那事嗎?”

“對”

“重要嗎?”張然揉揉鼻子，“看著他死的，我就算沒動手，也沒啥區別吧，雖然我就算想，也沒能力從你手上救人，可我并不想啊，還救了你。”

“如果你改變主意，我希望你能給我個痛快。”小白停了腳步，認真的說。

“唉，你好無聊啊，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張然扯扯嘴角，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真要算起來，你救我的次數已經完全能還我救你的情分了，我還倒欠的那種，賣恩人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也罷，”小白輕聲道，細不可察的笑意泛開在臉上，快走了幾步跟張然并肩而行。

二人剛出來的房間落地窗邊，常清面無表情的盯著燈火通明的城市。

父親的死他不是不懷疑，可現在的他需要張然，能從魚龍混雜的盤龍市出來，還把里面的老大給籠絡了，這必然是有他的手段，現在自己根基太淺，組織里那群老東西都蠢蠢欲動，他需要張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