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名門嫡女策:桃花撞了腰
- 清淺溪葬
- 2053字
- 2013-08-02 18:34:03
木載梓抱著木靈語,笑道:“五妹妹,語兒舍不得你呢?!?
木五姑奶奶拭淚:“這孩子乖巧,我也舍不得……”
木靈語確實有點兒舍不得。相對于木四姑奶奶這個自己嫡親親的姑姑,木五姑奶奶對自己顯得更真誠一些。她看自己的眼神更為柔和,是實實在在發自內心的喜愛;而木四姑奶奶……木靈語總覺得她在打量評估著自己,讓她莫名覺得不爽。
當然,在他們兩家人逗留的這兩日,木靈語也充分受到了“混世魔王”與“冷冰酷爺”絕妙組合的騷擾以及侮辱。
而那倆小子的友情,也在此間越發濃厚。倆人儼然成了雙生兄弟,時時膩在一起,要么舞劍斗文,要么——一起去招惹木靈語。不得不說,緣分真的是個很奇妙的事情。很多年以后,當張端?;仡^想起自己與秦慕楓這一段源自“爺們兒”的交情,仍舊覺得溫暖且慶幸。
秋天是蕭瑟的季節,卻也是收獲的季節。繼給木靈語辦滿月宴后,木府又再次忙碌了起來。只因朝廷封為二品誥命,享郡王爵的在代郡舉足輕重的木老祖宗,即將迎來她七十的古稀大壽。
木靈語覺得嬰兒的時間很長。她每天在人懷里、搖籃里、臥床上輾轉,無聊至極。雖然睡的時候很多,但醒著的時候又很難捱。每當這個時候,她竟然會無比想念那兩個臭小子——至少他們不會讓她太過無聊。
這兩個多月以來,木靈語學會了抬頭、翻身,臉也長開了一些,粉粉嫩嫩的,甚是惹人憐愛。水蒙蒙的眼睛時時漾著笑意,特別是被抱給老祖宗看的時候,木靈語笑得更是“諂媚”。當然,大人們是看不出來她笑中的意義的,只是覺得這女娃天天都笑,竟都篤定她是個有福的。
在京中的木大老爺也帶著嫡子木翊謹和庶子木諾、木詢并兩個妾匆匆趕回了代郡,在長沙郡忙完了的木五姑奶奶一行人也往回趕了。越是臨近木老祖宗的壽誕,木老祖宗越是喜氣洋洋。因著自家子孫在這一天都會聚回她身邊,讓她甚是欣慰。
漸漸地,冬天到了。
代郡下起了雪,氣溫一下子降得老低。木府內的地龍早已啟開了,房里也燃上了爐子,供人取熱。木靈語年紀小,身子弱,現在越發被岑氏帶在房里,不讓她出去,免得受寒。岑氏也出了月子,能夠騰出精力照顧木靈語。當然,她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木老祖宗的七十大壽上。
岳氏對此事更是關心,每日里呼奴喚婢,呵斥小廝,詢問總管,就為了詳詳細細地知道壽宴整個流程,自己也想在里面摻一腳,甚至還直截了當地找了董氏,說要妯娌共同為老祖宗的壽宴操心。
董氏心里雖反感,卻礙于木老夫人的面子,又想到好歹是兄弟三個,三個媳婦,共同主事的話,就算自己哪些地方覺得岳氏做得不對,好歹還有岑氏在旁幫項,也就默許了。
只是岳氏從來不曾在這些方面用心,做得實在很讓人啼笑皆非。本來上次木靈語的滿月宴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卻嫌那分量不夠,體現不出她的重要,所以壓根就沒管,完完全全讓董氏一個人操勞。
壽宴前兩日,木大老爺終于趕了回來,木五姑奶奶一行人也于當日傍晚趕到了木府。自是一派和樂、全家團圓的景象不提。
在這種木府翹首企盼闔家團圓的期望中,總算迎來了木老祖宗的古稀大壽。
這日清早,木靈語正乖乖伏在奶娘懷里睡著,岑氏走進來輕問:“都準備好了么?”
“好了,三夫人?!蹦棠锇彩系兔柬樐康匦卸Y:“姐兒還沒醒,但衣裳奴婢已經給語姐兒換上了,只是……”
“只是什么?”岑氏走過去抱過木靈語輕輕拍著。
安氏觀岑氏沒什么不耐煩,忙說:“奴婢……能不能不去?夫人也知道,奴婢膽子一向小……”
岑氏輕笑了聲,想了想道:“也行,不過你得待在宴客廳附近,姐兒餓了的話隨時準備給她喂奶?!?
“是是,奴婢省得?!?
“嗯。只是要多麻煩芬兒了……”
岑氏兩個丫鬟,芬兒穩重,芳兒活潑,把木靈語交給芬兒,岑氏很放心。大壽這日人多事雜的,安氏也是個扛不住事的,還是讓她在一邊待著吧。
于是,岑氏帶了芬兒、芳兒,去了宴客廳。
奴仆穿梭其間,廳內正中掛了個大大的“壽”字,金光閃閃地浮雕在匾上,在大紅的背景映襯下越顯得華麗。岑氏微微皺了眉頭走過去,拿起雞毛撣子輕輕掃了掃上面本不存在的灰塵,心里暗自思忖:怎么是鎏金的?
按理,這日的“壽”應該為純金字,她當初可是拿了足夠多的金子和工錢給二嫂,讓她交給工匠置辦,用作襯門面的,難道工匠私吞了些,造了個鎏金的?
岑氏緩緩放下雞毛撣子,招來一個正在廳內打掃的婆子問道:“這壽匾什么時候送來的?”
婆子忙答道:“回三夫人的話,約莫半個時辰前送來的?!?
“誰接待的送匾的?”
“這個……”婆子吞吞吐吐地支吾著,岑氏喝道:“你可清楚今兒是什么日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錯,你這差事也可以不干了!”
婆子嚇了一跳,忙跪下道:“三夫人息怒!是……是……二夫人接待的……”那婆子只是擔心內府主子私自接見外面的男人,有些犯了府里的規矩,本不想說的,見岑氏拿府內的規矩壓她,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岑氏氣得牙癢癢,她本來想可能是工匠偷工減料,克扣了金子,可若是二嫂也摻了一腳在里面,她就不好辦了。
已經有親朋好友上門了,須得趕緊把這事兒解決。岑氏暗自一想,急忙去找董氏,將這事兒一說,董氏也是詫異無比。
“不會吧?她能干這事兒?”
“誰知道是不是她干的!現在追究是不是她干的已經沒什么意義了,咱們現在想的是怎么把這事兒解決了,現在已經有人前來賀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