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慕之則安
- 樛沐
- 4498字
- 2019-11-23 21:14:21
【皮蛋:啊啊啊啊,逐月你快來!】
【江家逐月:去哪?】
【皮蛋:快來!就差你了。】
【江家逐月:???】
江逐月點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頻道人數(shù)已經(jīng)破萬了,看得她立馬給皮蛋發(fā)了個私信。
【江家逐月:???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皮蛋:我不清楚啊,是阿卿說的,她說來波大的。】
“……”
是挺大的,約會到一半的慕懷瑾和容景都來了,能不大么。
【江家逐月:但是阿卿有沒有告訴過你們?她每次玩大的都翻車?】
【皮蛋:……】
【皮蛋:她沒說過。】
是的,寧卿每次一說‘來把大的’準翻車。
【江家逐月:你就告訴我你把我騙過來是什么情況。】
【皮蛋:嘮嗑啊。】
【江家逐月:我能臨陣脫逃嗎?】
【皮蛋:你說呢?】
她還附加了一個微笑的小黃豆。
表情一出,江逐月就知道完蛋了。
又是等了一會兒,麥序上的苞米突然開了口。“眾所周知啊,楚慕也快第八個年頭了。”
不是,一開始為什么這么的煽情啊?
“感謝大家一路的陪伴,所以我們今天找到了廣播劇的主要的幾個CV,就當是給你們發(fā)個小福利。”苞米說著說著突然自己笑了起來,笑的江逐月有些頭皮發(fā)麻。
所以,是要做什么?
苞米接著道:“廣播劇改自懷瑾的《玉搔頭》,可能大多數(shù)人沒有看過原著,但是不要緊,你們肯定在阿漓那里磕過cp了,所以率先出場的是我們的意難平組合。”
【臥槽!我以為就我站他們!】
【林初涼和李成器簡直太戳人淚點了。】
【這是要圓我們一個夢嗎!】
【求求阿卿畫個番外吧!】
【求個he啊!】
【所以是則安大大嗎!】
【啊!真的是則安大大啊!!!圓滿了!】
【……】
她被猝不及防的抱上了麥序。
下面還有一個慕之則安。
“先和大家打個招呼吧二位,從逐月先開始吧?”苞米不知道為什么尤其的激動,但是當時試音的時候也不見得她有這么激動啊。
江逐月急忙開了麥:“那個,我是江家逐月,在《玉搔頭》里面給林初涼配音。”
她話音剛落,一道男人的笑聲就傳入了她的耳內(nèi)。
江逐月微微一怔,好像又回到了她剛回來的那天晚上,慕淮安和她說“慢點”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笑聲。
她雖然覺得慕淮安的聲音很對她的胃口,但是也不是特別的聲控,并且在此之前,她聽了慕淮安的聲音十幾年,經(jīng)驗告訴她,她被他的笑聲攻陷了。
不只有她一個人這么覺得,公屏上也有和她同反應(yīng)的姑娘。
【媽的,聽到這個聲音也太想嫁了吧!啊!!!!!!】
【怎么辦,我覺得聽則安的笑聲我耳朵會懷孕。】
【這個聲音我太可了!!!】
【我也!】
【……】
“則安還是一如既往的殺傷力極強啊。”苞米也笑了一聲,江逐月聽著苞米的笑聲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則安大大也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那頭的慕淮安遲疑了片刻,道:“我是慕之則安,在廣播劇里為李憲配音。”
“既然二位自我介紹過了,那么我們就切入正題了,聽說二位私底下也是認識的?”
操。
江逐月爆了句粗口,感情都在這里等著她呢。
“逐月?”
被喊的江逐月急忙回過了神:“我在。”
他慢悠悠的開了口:“需要實話實話嗎?”
操。
江逐月沖著屏幕翻了一個大大白眼,心道:您老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要誤導粉絲好嗎?!
她正了正神色:“不實話實說,你是有另一套說辭嗎?”
“有的,想聽嗎?”
不知怎么的,江逐月神色嚴肅的嗯了一聲。
那頭的慕淮安開了口:“林初涼,李成器之妻。”
【臥槽!這是告白嗎!】
【我圓滿了!!!】
【李成器之妻!我磕到真的了!】
【我心動了!!!!】
【我要把持不住了】
【我也是啊啊啊!!!!】
【楚家阿漓:這大佬的聲音妥妥的就是一外掛。】
【枯榮:我一男的都覺得自己被撩了……】
【被枯榮笑死。】
【居月還把持得住嗎?】
【……】
江逐月不好意思的擦了把臉:“我們還是實話實話吧……”
她接著道:“我和他,從小就是認識的,我偷偷告訴你們,他以前還喊過我姐姐。”
“真的假的啊?”苞米的話外音就是完全的不相信。
“真的,本來她應(yīng)該喊我哥哥的。”慕淮安的話語里帶著一絲的無奈,本來江媽媽的預產(chǎn)期比慕淮安他媽媽要晚上半個月的,誰知道江逐月提前從江媽媽的肚子里溜出來了。
這的確不是一件什么稀罕事。
畢竟慕懷瑾是親眼目睹江逐月要他喊她姐姐的。
……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這個活動才接近尾聲。
“為了今天的絕對公正,二位喂了我們吃了這么多狗糧,所以二位要滿足我們呼聲最高的一個愿望。”
“我就算了吧?這個機會留給大佬不就好了。”江逐月翻出了自己渲染好的效果圖打包發(fā)給了慕淮安。
苞米有些欲哭無淚:“如果這個機會給大佬!那么要你做什么!”
江逐月:……
這群人只有在懟她的時候才不留情面!塑料友誼。
“求你們讓我在大佬面前留點面子吧。”江逐月長嘆了口氣,不留余地的懟她真的讓她臊得慌。
“你和大佬合唱一首我們就放過你。”
“你們想聽什么?”慕淮安破天荒的沒拒絕。
【媽呀,苞米太會了!】
【我被苞米圈粉了哈哈哈哈。】
【這個年頭主持人也太難了吧。】
【……】
“大佬問你們想聽什么。”江逐月覺得簡直是太嘔心了。
【什么都行!】
【我們不挑的!】
【枯榮:可是我想聽紅梅白雪知。】
【榮景:紅梅白雪知。】
【小白菜:我也……】
一群熟人在公屏上面說紅梅白雪知。
江逐月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這首歌不是她最近循環(huán)播放的一首嗎?
“逐月?”
“別喊,我不會。”江逐月是真的不會不是假的不會,她并沒有慕淮安那么強的學習能力,她聽了這么多遍頂多只記住了一個調(diào)。
前奏響起的那一刻,慕淮安也開了口:“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
江逐月看著公屏滾動的“甜炸了”“磕到真的了”之類的句子越發(fā)的茫然。
慕淮安究竟要做什么?
【CV.江家逐月:什么“慕江”cp,你們天天磕cp不上頭嗎?】
【路人甲.臨臨臨夏:上頭,但是沒有比磕你們更上頭的了。】
【CV.江家逐月:……】
【外宣.寧家阿卿:其實我覺得這個什么“慕江”cp的名字挺好聽的。】
【CV.枯榮:我也覺得。】
【CV.苞米:我也!簡直太好磕了!歌也太好聽了!】
【CV.慕之則安:?】
【導演.皮蛋:當事人來了!】
【CV.枯榮:又是一個大型雙標現(xiàn)場,呵。】
【CV.江家逐月:……你們夠了。】
【CV.慕之則安:怎么了?】
【策劃.楚家阿漓:就你們昨天晚上那句“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都覺得我磕到真的了。】
【CV.江家逐月:那只是一句詩啊——】
【策劃.一根青蔥:你們看見了嗎?這就是詭辯論。】
媽的!
這是在逼她啊。
【CV.慕之則安:所以為什么逐月非要和我撇清關(guān)系?我不是你的金主?】
【CV.江家逐月:?????】
這好像沒法反駁?
他的確是她的金主爸爸。
【編劇.臭狗蛋:這大概就是把狗騙進來殺。】
【路人乙.小白菜:我太可以了!】
【后期.春蟲蟲:實不相瞞,我腦補出了一場“金主粑粑愛上我”的狗血故事。】
【策劃.一根青蔥:蟲蟲!你要知道你是個后期哈哈哈哈。】
【后期.春蟲蟲:沒有一顆懷揣著做編劇的心的后期不是一個好剪輯。】
【導演.皮蛋:所以,大佬是逐月的金主?】
【CV.江家逐月:……】
哪壺不開提哪壺。
【CV.江家逐月:他是甲方。】
【策劃楚家阿漓:哈哈哈哈哈哈這么慘嗎?】
【……】
慘嗎?
其實也還好。
【楚家阿漓:現(xiàn)在來吃飯么?順便帶兩份小龍蝦來。】
【江家逐月:星。】
楚漓發(fā)的私信。
差不多也該收拾收拾騎著她的小電動去楚漓店里了,至于為什么不開車要騎電動車,因為電動車方便停。
……
“逐月你有點慢哦。”楚漓接過她手上的小龍蝦嘻嘻一笑:“但是看在龍蝦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了。”
“得了吧你。”
“逐月快來!”寧卿在后面招手。
江逐月剛一落座,寧卿就巴巴的湊了上來:“你和大佬現(xiàn)在進展怎么樣了?”
????
江逐月一臉疑惑的撇過頭看著楚漓:“她喝了多少了?”
楚漓擺了擺手,替她倒了一杯飲料:“她喝了兩瓶啤酒。”
“兩瓶就開始說胡話了?”江逐月皺起眉頭看著寧卿,后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江逐月,你別太過分啊。”
楚漓笑了一聲:“逐月你胃潰瘍好了么?”
“我不行,我等下要騎車回去。”楚漓一開口江逐月就知道她什么心思。
“沒事,就喝兩杯。”
呸,誰喝兩杯喝白的啊,有毒吧。
江逐月有些無語的看著楚漓手上的白酒:“最多兩杯,多了我真不喝。”
“喝多了讓大佬順路來接你嘛。”楚漓笑道:“你和大佬成了之后一定要記得請我吃飯。”
江逐月嗔了她一眼:“我和慕淮安,還是算了吧。”
“別啊逐月,為什么就算了啊。”寧卿支起頭看著江逐月,似乎很不理解她的做法。
“我和慕淮安,壓根就不是一路人。”她笑了笑,笑里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寧卿抱著酒瓶子,抬起頭就開始嚎:“你又不曉得慕淮安他……”
楚漓連忙打斷了寧卿,還順便白了她一眼:“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寧卿被楚漓的白眼嚇得閉上了嘴,悻悻然的埋頭剝蝦。
江逐月對慕淮安不是沒有抱過這種心思,她也努力過,只是結(jié)果不盡人意。
曾經(jīng)她處處和他比較,只是想和他站在同一個高度,可是等慕淮安慢慢疏離她之后,她就感覺,好像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重要。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足夠優(yōu)秀;而她不夠優(yōu)秀。
就比如感情是對等的,沒有什么“我愛你多一點,你愛我少一點”這一類的詭辯,雙方的不平等,是還沒開始就注定了答案的。
是的,她從來都是這樣覺得的。
“不用試了吧,這種事情心里又不是沒有數(shù)。”江逐月抿了一口酒之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玩意兒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喝。“一直說我做什么,你們兩呢?”
她揚了揚下巴,頗為好笑的看著楚漓和寧卿,感情不帶慕懷瑾是因為慕懷瑾壓根沒有情場失意。
楚漓像是聽笑話一樣的笑了出聲:“還能怎么,碰不到唄。”
不知道有多少人相信一見鐘情這種東西,楚漓確實不相信世上有一見鐘情,但是她相信眼緣這種東西。就好比是某天走在路上,突然看見一個人,然后腦子里產(chǎn)生一種“就是他了,非他不可”的念頭。
她的確是十分相信眼緣這種東西。
楚漓這二十幾年以來,也不是真的像個不入世的和尚一樣沒有動過凡心,只能說,她的凡心動的不是時候。
高二那年,她選擇了踏上藝術(shù)生這條路,從此一去不復返。
因為有一個學校的專業(yè),特別符合她的眼緣,甚至她覺得,自己就是為了這個專業(yè)而生的。
服裝表演。
楚漓從小就高挑,并且還從小就開始學舞蹈,曾經(jīng)還拽著江逐月和慕懷瑾也去跳了一段時間的舞。至于為什么不帶寧卿玩,楚漓表示真的很無辜,因為寧卿真的不是這塊料,她劈個叉都要大半天,后面就干脆懶得去了。
慕懷瑾和她不是一個學校,寧卿和她在一個學校但是不是一個學院,因此也不是一個校區(qū)。而江逐月更別說了,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大學的第二個學年,她就準備開始自己的雙學位之旅了。
一個專業(yè)是服裝表演,另一個專業(yè)是服裝設(shè)計。
表演這種專業(yè),從來不缺好看的老師。
要說起來啊,楚漓也是十分的厲害,一眼就在一群西裝革履的人里面看上了她的老師——沈之騫。
沈之騫,她第二專業(yè)服裝材料學的專業(yè)課老師。
感情兇猛的開始,草草的結(jié)束。
“其實沒什么好說的,無非就是喜歡錯了人。”她將杯子里剩下的一小口酒一口悶了下去,接著道:“大概這輩子干的最好笑的事情,就是非他不可。”
愛而不得的人多了去了,上帝未必能眷顧到你,感情也一樣。
“阿卿你呢?和陸離。”
寧卿嘿嘿一笑,最后底下了頭,沉默不語。
“她和陸離早就分了。就你走的第二年。”楚漓在一旁一個勁的剝小龍蝦,最后遞到了江逐月的面前:“你多吃點,瘦的和什么樣。”
江逐月失笑,自己也開始動手剝。
“講真的,你現(xiàn)在對慕淮安沒有那個意思了嗎?”
她搖了搖頭:“人認識的時間一長,就沒有當時的新鮮感了。”
楚漓拿酒的手一頓,那酒瞬間就溢出了杯子撒在了桌上。還有幾點濺在她的衣服上,星星點點的。
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只是自己不甘心而已。